天刚蒙蒙亮,皇宫外的石板路就被脚步声填满 —— 西坡村的李老汉拄着拐杖,怀里揣着袋新炒的葵花籽,身后跟着三个同村的孩子,孩子们手里攥着刚画的向日葵小像,脚步快得像要飞;卖糖画的王大叔推着小车,车斗里插满了 “自行车载新娘”“向日葵喜字” 的糖画,还特意多带了罐糖浆,说要给观礼的孩子现场画;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穿着件新做的粉色布裙,是母亲连夜缝的,手里抱着个布娃娃,娃娃身上也系着根红绸带,像小版的婚礼装饰。
“大家别挤!按喜帖排队入场!” 侍卫们穿着整齐的制服,在宫门口搭起临时围栏,手里拿着印着向日葵的指引牌,引导百姓按区域就座。有的百姓没领到喜帖,就站在宫门外侧的空地上,踮着脚往里面望,侍卫们干脆搬来几张长凳,让他们踩着看,嘴里还喊:“别着急!传声筒能把里面的声音传出来,保证大家都能听清楚流程!”
林风穿着暗红色婚服,站在礼台后方的休息区,看着宫门口涌来的百姓,嘴角忍不住上扬 —— 他特意让侍卫放宽了入场限制,只要是想来观礼的百姓,哪怕没领喜帖,也能在外侧区域停留,还让张师傅和御膳房的伙计们多备了三倍的奶茶和包子,保证每个来的人都能尝到甜头。“苏晴,你看,” 他指着远处欢呼的孩子,“比咱们预想的还热闹,李老汉和王大叔也来了。”
苏晴披着绣满向日葵的简约婚服,正由宫女帮忙整理披风的流苏,听到林风的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 李老汉正被孩子们围着,从怀里掏葵花籽分给他们;王大叔已经支起了糖画小车,火塘里的火苗窜得正旺,糖浆在铁板上画出金灿灿的弧线。她的眼圈瞬间有点发红,轻声说:“以前总听父亲说,好的君王要让百姓安乐,现在看到大家这么开心,才明白这‘安乐’到底是什么样的。”
“皇后娘娘放心,” 旁边的小李子凑过来,手里捧着个装满红绸带的木盘,“俺已经跟侍卫们说好了,一会儿发奶茶和包子的时候,先给老人和孩子发,保证没人抢!对了,张师傅还特意做了甜口的包子,加了海岛国的蔗糖,跟奶茶最配!”
林风笑着点头,刚想叮嘱他别再像彩排时记错流程,就见礼部尚书匆匆走来,手里拿着个小本子:“陛下,邻国国王们已经到观礼区了,雪域国国王还在问,能不能让他的随从跟百姓一起尝尝奶茶,说想感受下大炎的‘热闹’。”
“当然可以!” 林风说,“让他们随便尝,张师傅的奶茶管够,要是喜欢,婚礼结束后还能让他们带几罐回去。”
没过多久,宫门口的人流渐渐涌入广场 —— 广场四周的向日葵花畦被百姓围得满满当当,有的孩子忍不住伸手摸花瓣,老周赶紧走过去,笑着说:“小心点,别碰掉花瓣,这花还要陪着陛下和皇后娘娘拜天地呢!” 孩子们赶紧收回手,乖乖地站在花畦边,像小卫士似的守着。
礼台两侧的传声筒突然响了起来,林风走到喇叭口前,清了清嗓子:“各位百姓乡亲,今天是朕和苏晴的婚礼,感谢大家来观礼!一会儿侍卫会给大家发奶茶和包子,都是张师傅和御膳房的伙计们连夜做的,大家慢慢吃,咱们一起热闹!”
声音顺着传声筒传遍广场,甚至飘到了宫门外的区域,百姓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有的喊 “陛下万岁”,有的喊 “皇后娘娘千岁”,还有的孩子跟着喊 “奶茶万岁”,引得全场都笑起来。苏晴站在林风身边,听着这震天的欢呼声,眼泪差点掉下来,赶紧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 —— 她从未想过,一场皇家婚礼能如此亲近百姓,能让大家像自家办喜事一样开心。
“发奶茶咯!发包子咯!” 随着小李子的吆喝声,侍卫们推着小推车,开始给百姓分发食物 —— 小推车上的奶茶壶冒着热气,杯子是细白瓷的,上面印着小小的向日葵;包子是爱心形状的,有的还沾着点豆沙馅,是张师傅特意做的 “喜包子”。李老汉接过一杯奶茶,抿了一口,对着林风的方向拱了拱手:“陛下,这奶茶比去年赈灾时喝的还甜,日子真是越过越好了!”
王大叔手里拿着个爱心包子,边吃边给身边的孩子画糖画:“快吃包子,吃完叔叔给你画个自行车,跟陛下的婚礼自行车一样好看!”
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接过奶茶,还从布包里掏出画,踮着脚递给侍卫:“哥哥,麻烦你把这画送给陛下和皇后娘娘,是俺画的向日葵!”
观礼区前排的雪域国国王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对身边的黑羽国国王说:“你看这大炎的百姓,跟君王这么亲近,喝着一样的奶茶,吃着一样的包子,这才是真的‘盛世’啊!咱们雪域虽然有草原和宝马,却没这么热闹的景象,以后真得多跟大炎学学。”
黑羽国国王点头,指着正在给孩子发包子的小李子:“你看那个小太监,跟百姓一点架子都没有,连国王的随从都能随便跟他要奶茶,这在咱们国家是从来没有的。林风陛下能把皇宫敞开给百姓观礼,这份心,就比任何金银珠宝都珍贵。”
海岛国国王则盯着张师傅的奶茶锅,笑着说:“等婚礼结束,俺一定要跟张师傅学学怎么煮奶茶,回去教给海岛的百姓,让他们也尝尝这‘安乐’的味道。”
就在广场上一片热闹时,侍卫长悄悄走到林风身边,脸色有点凝重:“陛下,广场东侧的奶茶区,有个穿粗布衣服的人形迹可疑,一直在盯着奶茶壶看,还想趁侍卫发包子的时候靠近,刚才被俺的人拦住了,他说自己是来观礼的百姓,可身上没带喜帖,也说不出是哪个村的。”
林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 那人正站在人群边缘,低着头,手里攥着个小纸包,时不时往奶茶区瞟。他的心里一沉,知道这肯定是之前窥探彩排、偷看婚服的破坏者,只是没料到他会混在百姓里,还把目标放在了奶茶上。“别惊动他,” 林风轻声说,“让你的人盯着他,别让他靠近任何食物和饮品,等婚礼结束后再处理,别扫了大家的兴。”
“是!” 侍卫长悄悄退下,眼神紧紧盯着那人的动向。
苏晴注意到林风的神色变化,轻轻握住他的手:“别担心,有侍卫盯着,他做不了什么。今天这么多百姓和邻国国王在,他不敢乱来的。”
林风点头,反手握住她的手,看着广场上的景象 —— 百姓们有的在喝奶茶,有的在吃包子,有的在跟邻国随从聊天,孩子们围着王大叔的糖画车欢呼,向日葵花畦边的老周正给百姓讲解向日葵的种植方法。这才是他想要的婚礼,不是冰冷的规矩,而是热腾腾的人间烟火。
“吉时快到了!” 小李子跑过来,手里拿着向日葵花环,给林风和苏晴各戴了一个,“陛下,皇后娘娘,该去礼台了,百姓们都等着呢!”
林风牵着苏晴的手,一步步走向礼台 —— 阳光落在他们的婚服上,向日葵花环的花瓣泛着光泽,传声筒里传来礼部尚书洪亮的声音:“吉时到!大炎陛下林风、皇后苏晴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百姓们再次爆发出欢呼,声音比之前更响,连宫门外的人都跟着喊 “万岁”,雪域国国王甚至站起来,跟着百姓一起鼓掌,嘴里还念叨:“好!真好!这才是婚礼该有的样子!”
礼台两侧的向日葵花盘朝着他们转动,传声筒把百姓的欢呼传遍皇宫的每个角落,张师傅的奶茶锅还在冒着热气,王大叔的糖画车旁围满了孩子。林风看着身边的苏晴,又看了看眼前的百姓,心里满是踏实 —— 就算有破坏者在暗处,也挡不住这满场的欢喜与温暖。只是他没料到,破坏者的动作比他想象中更快,一场围绕 “奶茶” 的小意外,已经在人群中悄悄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