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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镇的西街比李家坳热闹十倍。青石板路被来往的马蹄踩得发亮,两边的铺子挂着花花绿绿的幌子,绸缎庄的伙计扯着嗓子吆喝,酒肆里飘出的酒香能飘半条街。可越往西街深处走,李虎的脚步越沉,攥着五特胳膊的手都出了汗。

“二冬小先生,就是这儿了……”李虎停在一扇朱红大门前,声音发颤。门楼上挂着块烫金匾额,写着“青阳阁”三个大字,旁边还挂着串小风铃,风一吹“叮铃”响,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艳俗。门口站着两个穿短打的汉子,胳膊上的腱子肉鼓着,腰间别着短刀,眼神像鹰一样扫过路人——正是李虎说的“打手”。

五特刚要往前走,李虎急忙拉住他,压低声音:“别去啊小先生!这地方是火坑!你看门口那俩‘镇山虎’,手里的刀都沾过血!咱们回去吧,再想别的办法!”

五特拍了拍他的手,声音稳得很:“没事,我就进去问问。你在这儿等我,要是半个时辰我没出来,你就回李家坳找村长。”说完,他挣开李虎的手,径直往青阳阁门口走。

“哎!你这‘土点’(江湖黑话:乡下小子),站住!”门口的打手拦住他,粗声粗气地问,“知道这是什么地界不?也敢往里闯?”

五特仰起头,看着打手:“我找你们掌柜的,谈笔‘生意’(江湖黑话:交易)。”

“找刘掌柜?”打手上下打量他,见他穿着粗布衫,头发上还沾着点雪沫,忍不住笑了,“就你?也配和刘掌柜谈生意?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

正说着,门里走出个穿着花旗袍的妇人,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手里摇着把团扇,走路一扭一扭的——正是青阳阁的老鸨刘扒皮。她看见门口的动静,眯着眼睛问:“咋了?大清早的,吵吵嚷嚷的,误了‘贵客’(江湖黑话:有钱的客人)的生意,仔细你们的皮!”

打手连忙点头哈腰:“刘掌柜,这‘土点’非要往里闯,说要找您谈生意。”

刘扒皮的目光落在五特身上,像刀子似的刮过他的衣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哟,这是从哪个山坳里钻出来的‘雏儿’(江湖黑话:没见过世面的小孩)?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儿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颠儿’(江湖黑话:滚),别在这儿挡着老娘的‘财路’(江湖黑话:赚钱的门路)!”

五特没动,声音清亮:“我找水灵,想给她‘赎身’(江湖黑话:脱离青楼户籍)。用银子,或者你要别的‘彩头’(江湖黑话:交换的东西),都行。”

“赎身?”刘扒皮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团扇都快掉了,“就你?还想给水灵赎身?那可是老娘花了‘大价钱’(江湖黑话:很多钱)买回来的‘尖货’(江湖黑话:优质的姑娘),养了两年,下周就要‘开苞’(江湖黑话:第一次接客)赚‘大钱’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穷酸样,别说银子,你连块像样的‘敲门砖’(江湖黑话:见面礼)都没有!”

她正说着,街对面走来个穿着锦袍的男人,手里把玩着玉扳指。刘扒皮立马换了副嘴脸,扭着腰迎上去,声音甜得发腻:“哟,王官爷,您来啦?快里面请,今儿个刚来了个‘新货’(江湖黑话:新来的姑娘),水灵着呢,保准合您的心意!”

那男人瞥了五特一眼,没说话,径直进了青阳阁。刘扒皮送走客人,回头瞪着五特,语气更凶:“赶紧滚!再在这儿‘磨叽’(江湖黑话:拖延时间),老娘叫人把你‘卸了’(江湖黑话:打断手脚),扔去‘乱葬岗’(江湖黑话:埋死人的地方)!”

五特不仅没走,反而往前迈了一步,故意提高声音,让周围路过的人都能听见:“我说了,你要啥‘彩头’都可以!只要能赎水灵,哪怕是天上的月亮,我也能给你摘下来!”

这话一出,周围立马围过来几个看热闹的路人,指指点点地议论:“这小孩是谁啊?敢跟刘扒皮叫板?”“听说刘扒皮手里的水灵姑娘,下周就要开苞了,这小孩怕是来捣乱的吧?”

刘扒皮的脸色一下子沉了——她最在乎“名声”(江湖黑话:脸面),要是被人传出去“青阳阁欺负小孩”,难免影响生意。她狠狠瞪了五特一眼,咬着牙说:“好啊,你非要‘较劲儿’(江湖黑话:比拼),老娘就给你个机会!”

她往门里喊了一声:“大虫子!老海!出来!”

刚才拦着五特的两个打手立马跑过来,躬身听令:“刘掌柜,您吩咐!”

刘扒皮指着五特,阴恻恻地笑:“这‘雏儿’说要给水灵赎身,还说啥‘彩头’都能给。行啊,老娘也不难为他——你去后山给我抓只‘大虫’(江湖黑话:老虎),活的!只要你能把活老虎给老娘带回来,水灵的‘身契’(江湖黑话:卖身契),老娘双手奉上!”

周围的人都倒抽冷气:“抓活老虎?这不是送死吗?”“后山的老虎听说吃了好几个人了,这小孩怕是活不过今天了!”

李虎在人群外听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想冲进去拉五特,却被看热闹的人挡住,只能急得直跺脚。

五特却面不改色,看着刘扒皮,一字一句地说:“一言为定。要是我把活老虎带来,你必须把水灵的身契给我,不能耍‘花招’(江湖黑话:耍手段)。”

“老娘说话算话!”刘扒皮拍了拍手,“大虫子,老海,你们俩跟着他去!盯着他,别让他耍‘滑头’(江湖黑话:偷懒耍诈)!要是他跑了,你们俩就别回来见我了!”

大虫子和老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嘲讽——他们压根不信这小孩能抓到老虎,跟着去不过是看个笑话,顺便“敲打敲打”(江湖黑话:教训)他,让他知道青阳阁的厉害。

老海走上前,推了五特一把:“走啊,‘土点’!不是要抓老虎吗?赶紧带路!要是敢跑,老子一刀‘捅’(江湖黑话:刺)死你!”

五特没理会他的推搡,转身往镇外走。他知道,后山确实有老虎——昨天在李家坳时,村长说过,清河镇后山有只“吊睛白额虎”,伤了好几个人,官府派了猎户去抓,都没抓到。可他有灵智核,不仅能扫描老虎的位置,还能调动能量保护自己。

大虫子和老海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闲聊。

“你说这‘雏儿’是不是傻?真以为能抓到老虎?”大虫子叼着根烟,漫不经心地说。

老海嗤笑一声:“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江湖黑话:乡下人)!等会儿到了后山,不用老虎动手,咱们先给他点‘颜色’(江湖黑话:教训)看看,让他知道刘掌柜不是好惹的!”

他们的话五特都听见了,却没放在心上。灵智核已经开始扫描——后山的方向,有一道庞大的温热轨迹,正藏在半山腰的山洞里,应该就是那只吊睛白额虎。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就到了后山脚下。雪比李家坳的厚,踩在上面“咯吱”响。大虫子和老海停下脚步,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到了,你不是要抓老虎吗?进去啊!”

五特抬头看了看半山腰的山洞,对他们说:“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抓老虎。要是老虎出来,你们别跑。”

“跑?”大虫子笑得前仰后合,“老子还怕一只老虎?你赶紧进去,别‘磨洋工’(江湖黑话:拖延时间)!”

五特没再说话,转身往山上走。灵智核的扫描范围越来越近,能清晰地“看见”山洞里的老虎——体型比昨天的黑熊还大,正趴在洞里睡觉,爪子比他的胳膊还粗,牙齿闪着寒光。

他深吸一口气,启动灵智核的能量——银光顺着四肢缠上来,身体瞬间轻了一倍,感官也变得异常敏锐。他慢慢走到洞口,老虎似乎察觉到了动静,猛地睁开眼睛,黄色的瞳孔里满是凶光,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低吼。

五特没有害怕,反而往前迈了一步,用灵智核锁定老虎的四肢——他不需要伤害老虎,只要让它暂时失去反抗能力就行。能量顺着视线涌向老虎的腿,老虎刚要扑过来,却突然腿一软,“轰隆”一声趴在地上,只能愤怒地低吼,却站不起来。

五特走上前,用灵智核的能量在老虎周围织了层“网”——既能困住老虎,又不会伤害它。然后他转身往山下喊:“大虫子!老海!上来抬老虎!”

大虫子和老海在山下听得清清楚楚,却以为自己听错了。老海嗤笑:“这‘雏儿’怕不是疯了?还敢喊我们上去?”

可没等他们说完,就看见五特从山上走下来,身后跟着一只庞大的老虎——老虎被什么东西困住了,只能慢慢跟着五特走,嘴里还在低吼,却半点伤人的能力都没有。

大虫子和老海的脸瞬间白了,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吓得腿都软了,差点跪在雪地上。

“活……活老虎?”大虫子的声音发颤,“你……你真抓到老虎了?”

五特没理他们,指了指老虎:“抬着,回青阳阁。刘扒皮还等着要她的‘彩头’呢。”

大虫子和老海哪里还敢嚣张,哆哆嗦嗦地找了根粗绳子,把老虎的腿捆住,又找了根扁担,两个人一起发力,才勉强把老虎抬起来。老虎愤怒地低吼,却被灵智核的能量困住,只能任由他们抬着走。

一路上,路过的村民都吓得纷纷避让,指着他们议论:“我的天!这小孩真抓到老虎了?”“这不是青阳阁的打手吗?怎么跟着这小孩抬老虎?”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就传到了青阳阁。刘扒皮正在屋里陪着王官爷喝茶,听见伙计的汇报,手里的茶杯“哐当”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

“你说啥?那‘土点’真抓到活老虎了?还让大虫子和老海抬回来了?”刘扒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伙计点头如捣蒜:“是啊刘掌柜!街上的人都看见了!老虎就在门口呢,好多人围着看!”

刘扒皮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本来以为这小孩肯定会被老虎吃了,没想到他真的抓到了老虎!要是真把水灵的身契给他,她这两年的“投资”(江湖黑话:投入的钱)就全打水漂了;可要是不给,刚才那么多人看着,她要是毁约,以后谁还敢来青阳阁?

“刘掌柜,咋了?”王官爷放下茶杯,好奇地问。

刘扒皮强装镇定,挤出个笑脸:“没啥,一点小事。王官爷您先坐着,我出去看看。”

她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五特站在老虎旁边,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大虫子和老海累得满头大汗,瘫坐在地上,看五特的眼神里满是恐惧。

五特看见刘扒皮,上前一步,指着地上被能量困住的老虎,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刘掌柜,这活老虎给你抓来了,你收好。现在,该履行约定,把水灵的身契给我了吧?”

刘扒皮盯着老虎,眼里先是震惊,随即闪过一丝贪婪——活老虎可是稀罕物,卖给城里的富商或者官府,少说也能赚几十两银子,这笔钱足够再买两个“尖货”姑娘了。她立马压下毁约的念头,朝里屋喊:“来人!赶紧找粗麻绳,把老虎的嘴和爪子都捆结实了!别让它伤了人!”

几个伙计立马拿着绳子跑出来,七手八脚地围住老虎——怕被老虎咬到,还特意用破布塞住了老虎的嘴,又用绳子把老虎的四肢牢牢捆在扁担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老虎只能发出沉闷的低吼,连挣扎的幅度都小了大半。

五特看着伙计们捆好老虎,才缓缓收回灵智核的能量——失去能量束缚的老虎瞬间爆发出凶性,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脱,粗麻绳被绷得“咯吱”响,却始终没能裂开。老虎愤怒地瞪着周围的人,眼里满是不甘,却只能被牢牢困在原地。

刘扒皮看着挣扎的老虎,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这老虎能卖不少钱,就算给水灵赎身,自己也不算亏。她咬了咬牙,朝伙计喝令:“去!把水灵的身契取来!”

很快,伙计拿着一张泛黄的纸跑出来,递给刘扒皮。刘扒皮捏着身契,指节都泛了白,却还是硬着头皮把纸递向五特,语气生硬:“给你!拿了身契赶紧走,以后别再来青阳阁捣乱!”

五特接过身契,指尖拂过纸上“大囤”两个字——那是水灵的本名,被墨迹盖了大半,只留下边角一点痕迹。他仔细确认过上面的手印和字迹,才把身契叠好,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抬眼看向刘扒皮:“放心,我不会再来。”

说完,他转身往青阳阁里走——他要去接水灵,接赵姐的大闺女,接那个被改了名字、困在火坑里两年的姑娘。

刘扒皮想拦,却被周围看热闹的人盯着,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让她只能悻悻地让开。五特顺着楼梯往上走,走廊里飘着刺鼻的脂粉香,几个穿着暴露的姑娘靠在门口,看见他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好奇地打量着。

“你就是那个抓老虎的小孩?”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姑娘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点羡慕,“你是来救水灵的吧?她在最里面的房间,每天都坐在窗边发呆,不怎么说话。”

五特点点头,脚步没停,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门虚掩着,能看见里面摆着一张梳妆台,上面放着几个廉价的脂粉盒,却落了层薄灰。他轻轻推开门,看见一个穿着浅蓝色襦裙的姑娘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头发长及腰际,发尾有点干枯,侧脸苍白得像张纸——正是他在赵姐记忆里见过的大囤,如今的水灵。

大囤听见开门声,缓缓转过头,看见五特这个陌生的小孩,眼里闪过一丝警惕,小声问:“你是谁?是刘掌柜让你来的吗?”

五特走到她面前,从怀里掏出身契,慢慢展开,指着“大囤”那两个被掩盖的字,声音放得很轻:“我是五特,你娘赵姐让我来救你。这是你的身契,你自由了。”

大囤的目光落在“大囤”两个字上,瞳孔猛地一缩,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伸手接过身契,指尖颤抖着拂过纸面,像是在确认这不是梦。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五特,声音发颤:“你……你认识我娘?她……她还活着吗?她在哪里?”你娘在我家,还带个刚满月的婴儿,她也被卖了,我买奴隶时看她太可怜了!你妹妹也找到了,但救她好像得费点劲!大囤噗通跪下说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以后少爷让我干啥我都答应!五特说:“不是你想的那种危险!”你妹妹现在叫丫丫,是李家坳一家村户的童养媳,她活的很好,那家人也挺好,就是女主人挺苛刻,你快起来。”

啊!“你娘她还活着,而且非常非常好,在黑山西村等你和二囤。”五特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心想赵姐的孩子都比我大,我还叫姐姐,有点不好意思!语气里多了几分柔和,“二囤等我们接了她,就一起回黑山西村找你娘。”

“二囤也在?”大囤猛地抓住五特的手,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胳膊里,眼里满是急切,“她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她?她还记得我吗?”轻点疼啊……大囤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

“她很好,就是很想你和你娘。”五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们现在就走,去李家坳接二囤,然后一起回家。”

大囤用力点头,眼泪掉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站起身,没再看梳妆台一眼,也没带任何东西,跟着五特往楼下走。路过走廊时,那些姑娘们看着她,眼里有羡慕,也有同情,却没人说话,只是默默让开了路。

走出青阳阁,五特说:“大囤这个老鸨欺负你、打你了吗!”大囤说:“吃不饱饭,说吃饱了,体型就不好看了,我要去哪都派人跟着我!就是吓唬我,没怎么打我!”五特记住了,半夜过来收拾他们。

李虎立马跑过来,激动地抓住五特的手,声音都在抖:“小先生!你没事太好了!水灵姑娘也救出来了!”

嗯嗯,救出来了,李虎你在这等我一小会,我买点东西就回来,大囤你和李虎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五特用灵智核扫描一下,就两个人跟踪没有其他危险!

大囤和李虎都应了声。

他们看着五特去了一个小胡同里,不知道要干啥,李虎说水灵姑娘,你最好先躲一躲,青阳阁那些人最不讲道理了,我怕他们跟着二冬,看你现在自己在这,再把你抓回去……大囤一听就吓的不行,马上就进到一个角落里了……怯生生的说谢谢你,二冬回来后告诉我一声……李虎说道:“嗯嗯姑娘放心”……

五特是谁!二万年的智慧不是白给的!一直开着灵智核扫描异常!发现有人跟踪,他仔细分辨就看出来说大虫子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在跟踪,五特气得不行,这是说好的,要反悔啊!正好省事了!五特猜的都对,老鸨看五特带走了水灵心里就不是滋味,虽说用老虎换的,但这也算当众丢了人,这得找回来场子!就让半路把五特杀了,抢回水灵!

五特突然出现在大虫子身前还吓一跳,问大虫子你要干啥!抢人吗?

大虫子一看就一个九岁的小孩,也不在意,就说痛痛快快的把水灵交出来,五特说先过了我这关,这青阳阁打手说,这小屁孩自不量力!给我弄死他,另外一个人就狰狞的拿刀向五特砍去!

五特手指轻轻抬一抬,那个人就趴地上不动了!大虫子疑惑了,这咋了……还没想明白,大虫子腿就痛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疼,五特问你们青阳阁打手有几个?大虫子说:“不知道…”胳膊又剧痛起来,大虫子打手有几个……刚说不……另外一个胳膊就巨疼起来,一共有13个,我们现在在这……他们都在青阳阁地下室,平时白天睡觉,晚上看场子……五特明白了,没等说完就用灵智核定位大虫子的头打去一个小树棍!大虫子也死了……

五特来到青阳阁直接就往里边跑……说我要进去找大囤的包裹刚才忘拿了……老鸨说不行,现在没开门呢,老鸨跟了进去说不行……五特都没犹豫直接就是一个小木棍扎进了老鸨的头里……

五特用灵智核扫描整个青阳阁,发现在一个地下室屋里正好有十多个人在睡觉,五特直奔地下室,五特用灵智核昏迷功能把他们都弄晕,之后用读取其中一个打手的记忆,发现除了那两个其余人都在这,还读取了青阳阁背后老板是谁……之后就每个人头顶都扎进一个小木棍……弄死他们之后五特扫描一下发现姑娘们都没睡觉,放一把火烧了这地方,让衙门查无可查……

五特用火折子,在用灵智核能量加身功能,速度极快,扫描到没有姑娘的屋里都放一把火!五特看火烧起来了就出了青阳阁……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用灵智核扫描着情况……

一个姑娘跑出来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快救水啊……一个个姑娘都跑出来了……五特模仿姑娘的声音喊到:快跑啊……老鸨和打手都死了我们自由了!姑娘们闻声都跑了……

五特赶回来还假装说我买点吃的,路上饿了咱们就吃点东西,五特跟没事人一样……

清河镇的街口停几辆马车,车辕上的铜铃在风里晃着,发出细碎的声响。五特指着最前面那辆铺着厚棉垫的马车,对大囤和李虎说:“就坐这辆吧,能快些到李家坳。”

赶车的老汉抽着旱烟,打量了三人一眼,笑着说:“三位是去李家坳?那得走两个时辰,上车吧,垫了棉垫,不冷。”

大囤刚要上车,五特忽然叫住她,从怀里掏出块干净的粗布帕子,递过去:“把脸上的妆擦了吧,不舒服。”

大囤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刘扒皮为了让她“上相”,每天都逼着她涂厚厚的脂粉,时间久了,皮肤又痒又干。她接过帕子,蘸了点马车里的温水,一点一点擦着脸,黑色的脂粉顺着帕子往下淌,露出底下苍白却干净的皮肤。

“这样才好看。”五特看着她,认真地说。

大囤的脸微微发红,低下头,小声说了句“谢谢”。李虎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这小先生看着年纪小,心思倒挺细。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慢慢驶出清河镇。五特掀开车帘,往外看着——路两旁的荒山上积着雪,露出一块块灰褐色的岩石。灵智核在意识里轻轻发亮,他仔细扫描着那些岩石,寻找着金属的痕迹——铬铁矿的颜色偏黑,表面带着金属光泽,只要找到矿脉,就能挖出来换银子,带着大囤和二囤回黑山西村时,也能给赵姐和村里的人带点钱。

“小先生,你看啥呢?”李虎凑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荒山,“这些山都是石头山,没啥好看的啊。”

“我在看有没有特别的石头。”五特说,“有些石头能换银子,以后村里要是想赚点钱,可以来这里找。”

李虎眼睛一亮:“真的?那以后我多来看看!要是能找到换银子的石头,村里的人就不用总靠种地过日子了。”

大囤也凑到车帘边,往外看着。她从小就被卖到青阳阁,很少有机会看这样的风景——远处的山像卧着的巨兽,雪落在树枝上,像开了满树的白花。她看着看着,忽然想起小时候,娘带着她和二囤在院子里种玉米,二囤总爱跟在她身后,喊她“姐姐”。不知道二囤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像小时候那样,总爱闹别扭。

“想二囤了?”五特看出了她的心思,轻声问。

大囤点了点头,眼里泛起了泪光:“嗯,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人欺负她。”

“快了,到了李家坳就能见到她了。”五特说,“她很好,就是有点怕生,你见到她,多抱抱她。”

大囤用力点头,把脸贴在车帘上,盼着马车能走得再快些。

马车走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到了李家坳村口。村口的树上挂着红灯笼,是上次村民们庆祝除熊时挂的,现在还没摘下来。李虎跳下车,朝着村里喊:“村长!小先生回来了!还把水灵姑娘救回来啦!”

村里的人听见喊声,都从家里跑出来。几个上次抬熊的村民看见大囤,都好奇地问:“这就是水灵姑娘?长得真俊啊!小先生真把她从青阳阁救出来了?”

五特笑着点头,刚要说话,就看见村长拄着拐杖,快步走了过来。村长看见五特身边的大囤,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二冬小先生,你可真厉害!青阳阁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你都能从他们手里把人救出来,咋做到的?”

“也没啥,就是和他们赌了一把。”五特简单地把抓老虎、换身契的事说了一遍,没提灵智核的事——他知道,说了村里人也未必懂,还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啥?你还把后山的老虎给抓了?”村长眼睛瞪得溜圆,激动地抓住五特的手,“那老虎伤了好几个外村人,官府都管不了,你居然把它给除了!你这是又给咱们李家坳除了一害啊!”

“村长爷爷,这不重要。”五特打断他,语气认真,“我今天来,是想求您件事。我不白求您,我可以给村里指一条赚银子的路。”

“求我?”村长笑了,拍了拍五特的肩膀,“你这孩子,跟爷爷客气啥!你救了石头,石头是我二大爷家的重孙子,论辈分,得叫我二爷爷,石壮得叫我二叔——咱们李家坳的人,往上数三代,都是亲戚。你救了我的重孙子,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有啥事先说,爷爷都答应你!”

五特心里一暖,指了指身边的大囤,说:“这姑娘叫大囤,是二囤的亲姐姐。二囤就是石头家的丫丫,是我要带她走的。她是石壮叔买来的童养媳,我可以给石壮叔赔偿,他花了多少银子,我双倍给。”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村长恍然大悟,看着大囤,笑着说,“孩子,苦了你了,还好救出来了。没事,这事包在爷爷身上!走,爷爷带你去石壮家,咱们现在就说去!”

路上,村长边走边说:“二冬啊,你不知道,咱们李家坳地方偏,村里的姑娘少,找媳妇都得去外村说。石壮当初买二囤当童养媳,也是没办法。但这次不一样,你救了石头的命,这恩情比啥都重,他要是不答应,我第一个不饶他!”

大囤跟在后面,心里又紧张又期待——马上就能见到二囤了,不知道二囤还认不认识她。

很快,几人就到了石壮家。石壮家的院门开着,二囤正蹲在院子里喂鸡,穿着洗得发白的花棉袄,头发扎成两个小辫子,辫子梢有点乱。

大囤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她快步走过去,轻轻喊了一声:“二囤?”

二囤猛地回过头,看见大囤,愣了一下,手里的鸡食盆“哐当”掉在地上。她呆呆地看着大囤,看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姐姐?是你吗?”

“是我,二囤,姐姐回来了。”大囤跑过去,一把抱住二囤,眼泪落在二囤的棉袄上,“对不起,姐姐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二囤趴在大囤怀里,先是小声啜泣,后来越哭越厉害,嘴里喊着:“姐姐,我好想你,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他们总欺负我,让我干好多活……”

“不哭了,不哭了。”大囤拍着她的背,哽咽着说,“姐姐带你走,以后再也没人欺负你了。”

石壮和石头听见声音,从屋里走出来。石壮看见抱着哭的姐妹俩,叹了口气,对五特说:“小先生,你救了石头的命,这点小事算啥。二囤要走,就跟你走,不用给啥赔偿。”

“爹,那以后我还能见到二囤吗?”石头拉着石壮的衣角,小声问。

“能,咋不能。”石壮摸了摸儿子的头,“等过阵子,爹带你去黑山西村看二囤,还能让你和二囤一起玩。”

石头点点头,走到二囤身边,小声说:“二囤,对不起,以前我不该让你替我干活。你到了黑山西村,要好好吃饭,别总哭。”

二囤抬起头,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嗯,石头哥,你也要好好的。”

正说着,石壮媳妇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她看见大囤,又看了看五特,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带走可以,但二囤是我们花钱买来的,养了两年,今年都八岁了,总不能白给你们吧?得给点银子,不然我们这不就亏了?”

“你说啥呢!”村长一下子火了,指着石壮媳妇的鼻子骂,“二冬小先生救了石头的命,这恩情得值多少银子?你还好意思要赔偿?上次的黑熊肉,你们家吃的最多!要是石头被黑熊吃了,你哭都来不及,还在这儿算银子?二囤在你们家这两年,天不亮就起来做饭,晚上还要喂猪、缝衣服,干了多少活,你心里没数吗?”

石壮媳妇被骂得脸通红,却还嘴硬:“那黑熊说不定是要吃二囤,不是石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救了石头……”

“你再说一句!”村长气得拐杖都抖了,“我告诉你,石壮媳妇,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就让石壮休了你!咱们李家坳容不下你这种没良心的人!”

石壮媳妇吓得不敢说话了,低着头,小声嘀咕了几句,转身回了厨房。

石壮连忙打圆场:“二叔,您别生气,她就是嘴笨,不会说话。二囤要走,我没意见,真不用给赔偿。再说,二冬小先生还把后山的老虎给除了,这又是大功一件,咱们感谢还来不及呢。”

“这还差不多。”村长的气消了点,看着五特,笑着说,“二冬啊,你放心,二囤的事,爷爷给你办得妥妥的。你说的赚银子的路,啥时候跟爷爷说说?咱们李家坳的人,也想过好日子。”

五特往前凑了凑,语气笃定:“村长爷爷,您组织村里人种地之余去后山挖石头,挖出来的石头不用往镇上跑,直接送到黑山西村找我,我收,有多少要多少,一文钱一斤。”

“一文钱一斤?还直接找你收?”村长眼睛瞬间亮了,抓着五特的手都在抖,“小先生,你说的是真的?直接送过去你就收?”

“千真万确。”五特点头,“我走之前会带您去后山的山洞看看,那里面藏着不少能换银子的石头。您记好这石头的模样——颜色得是深褐色或者近黑色,表面摸起来不像普通石头那样粗糙,仔细看能瞧见细碎的金属光泽,用石头敲一敲,它掉下来的碎渣不是粉末,是带着棱角的小颗粒,而且比同等大小的普通石头沉不少。只要是这样的石头,不管多少,我都收。”

村长蹲在地上,用手指在雪地里画着五特说的石头模样,嘴里反复念叨:“深褐色、黑色,有金属光,敲着掉颗粒,还沉……记牢了,都记牢了!”他猛地站起来,拍了拍五特的肩膀,“二冬啊,你这是给咱们李家坳指了条活路啊!以后村里的人再也不用愁冬天没粮、孩子没衣穿了!”

石壮也跟着高兴:“要是真能这样,明年我就送石头去镇上的私塾读书,让他做个识文断字的人,以后也能像小先生一样帮衬别人!”

石头一听,跑到五特身边,仰着小脸问:“小先生,读书能像你一样厉害吗?能抓老虎、救别人吗?”

五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好好读书,以后能比我更厉害。”

石头用力点头,又凑到二囤身边:“二囤,等我读了书,把认识的字都教你,到时候你也能看懂画本了。”

二囤抱着怀里的布娃娃,笑着点头:“好。”

大囤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又暖又酸——要是早几年遇到五特,她和二囤也不用受那么多苦。她拉着五特的衣角,轻声说:“五特,谢谢你。”

“不用谢。”五特看着她,又看向二囤,“咱们现在收拾东西,等会儿去后山认完矿脉,就先去阿果家——阿果和她娘还在等着,咱们带上她们一起回黑山西村。”

“阿果?”大囤愣了一下。

“是我来李家坳路上认识的一个小姑娘,她娘身体不好,我们得去接她们。”五特解释道。

大囤点点头,跟着二囤一起收拾东西——二囤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个布包袱,里面装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还有那个磨得边缘起毛的布娃娃。大囤把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银簪子塞到二囤手里:“拿着,以后遇到难处,能换点吃的。”

二囤攥着银簪子,小声说:“姐姐,我不要,你留着。”

“听话,拿着。”大囤摸了摸她的头,“以后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啥都不怕,但也得留个念想。”

收拾好东西,五特带着大囤、二囤和村长往后山走。雪地里的脚印歪歪扭扭,村长走得急,好几次差点滑倒,都被五特扶了一把。到了后山的山洞前,五特指着洞口堆积的几块黑褐色石头:“村长爷爷,您看,就是这种石头,洞里还有不少,您让村里人挖的时候注意点,别把洞挖塌了,也别贪多,够过日子就行。”

村长蹲在地上,拿起一块石头,翻来覆去地看,又用随身带的小石子敲了敲,看着掉下来的颗粒,笑得眼睛都眯了:“记牢了,记牢了!小先生放心,我肯定让村里人小心挖!”

认完矿脉,几人往阿果家走。阿果家在李家坳的最边上,是一间破旧的土坯房,门口挂着晒干的草药。五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咳嗽声——是阿果娘的声音。

阿果听见脚步声,从屋里跑出来,看见五特,眼睛一下子亮了:“二冬哥!”她又看见五特身边的大囤和二囤,好奇地问,“这是?”

“是大囤和二囤,大囤姐和她妹妹。”五特说,“收拾东西吧,咱们一起回黑山西村。”

阿果的娘扶着门框走出来,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精神好了不少。她看着五特,又看了看大囤和二囤,轻声说:“都来了?快进屋坐,我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们了。”

屋里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个旧包袱,里面装着阿果的衣服和几包草药。阿果背起包袱,扶着她娘:“娘,咱们回家了。”

“嗯,回家了。”阿果娘看着窗外的阳光,眼里满是期待。

几人往村口走,石壮和石头早就等在那里,身边还站着几个村民,手里拿着塞好的红薯干和腊肉。“小先生,路上吃。”石壮把东西递过来,“到了黑山西村,给我们捎个信。”

村长拉着五特的手,反复叮嘱:“石头的事,还有挖石头的事,都麻烦你了。以后要是李家坳有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

五特点点头,把东西递给大囤,扶着阿果娘上了马车。二囤和阿果坐在一起,小声说着话;大囤抱着布包袱,看着窗外的李家坳;五特掀着车帘,看着站在村口的村民们。

马车慢慢驶动,铜铃发出细碎的声响。石头追着马车跑了几步,喊着:“二冬小先生!二囤!我会好好读书的!”

二囤趴在车帘边,挥着手:“石头哥,记得教我认字!”

马车越走越远,李家坳的影子渐渐消失在雪地里。阿果娘靠在车壁上,轻声说:“终于能回黑山西村了,不知道村里的人还好不好。”

“会好的。”五特看着前方的路,阳光照在雪地上,泛着金色的光,“咱们回去之后,挖石头赚银子,给您治病,给村里的人盖新房子,以后再也不用受穷了。”

大囤抱着二囤的肩膀,二囤攥着银簪子,阿果靠在她娘身边。马车轱辘碾过雪地,留下两道长长的痕迹,朝着黑山西村的方向,慢慢驶去——那里有等待他们的赵姐,有熟悉的土坯房,还有属于他们的,充满希望的未来。

青阳阁大火着了二天一宿……衙门到现场也没发现什么……火慢慢灭了……一片灰烬……连那些姑娘的死契一起化为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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