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云碑回来的第二天，叶凡早上伸懒腰时，突然愣了。
抬手转了圈胳膊，以前在虚空战场硬扛刀锋魔首领时，留下的经脉隐痛，居然没了 —— 连下雨天总发酸的膝盖，也透着股舒服的暖意，像被温水泡过似的。
“道境提升还能治旧伤？”
他捏了捏拳头，指尖的灵罡比以前稳多了，连带着呼吸都觉得顺 —— 之前连番大战攒下的细微隐患，全在道韵洗礼下散干净了。
现在身体状态，说是 “无瑕” 都不为过：经脉又宽又韧，灵气跑起来不卡壳；丹田气海跟涨潮似的，比以前开阔了一圈；连神魂都觉得透亮，神识扫出去，比以前远了半里地。
“正好趁这劲儿，把灵尊初期的修为夯实了。”
叶凡回屋，从储物袋里往外倒东西 ——
一堆上品灵石，绿莹莹的，跟鸽子蛋似的，透着股精纯灵气，这是在虚空战场攒的战功换的；还有三瓶 “凝罡丹”，是宗门给的赏赐，瓶塞一拔，药香直往鼻子里钻，闻着就提神。
他盘腿坐下，把灵石在身边摆成圈，丹药放在手侧，心里默念法诀。
丹田的混沌衍化鼎 “嗡” 地转起来，比平时快了点，鼎口朝上，散出灰蒙蒙的气。
周围的灵石立马有了反应 ——
最外层的一块灵石，先开始发光，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最后化成一缕缕白气，往鼎口飘。气一进鼎，就被提纯成更纯的混沌灵罡，顺着鼎身往下流，像小溪似的，钻进经脉里。
“舒服！”
叶凡忍不住眯了眼 —— 灵罡走在经脉里，温温热热的，以前周天循环到胸口总卡一下，现在跟开了闸似的，连拐弯都不减速，顺着经脉绕了一圈，最后全融进丹田气海。
他捏了颗凝罡丹放进嘴里，丹药一化，立马变成股热流，跟着灵罡一起转，气海涨得更明显了。
以前修炼，总觉得灵气像掺了沙子，炼化起来费劲；现在不一样，道境提升了，连对灵气的感知都变细了 —— 能分清灵气里的杂质，让鼎只吞有用的部分，效率比以前高了一倍还多。
就这么练了半个月。
这天早上，圣子峰突然热闹起来。
“你们看！圣子峰上空那是啥？”
有弟子指着叶凡的闭关室，喊了一嗓子。
只见闭关室屋顶上方，灵气正往一块儿聚，绕着转成个大漩涡，白花花的，跟天上的云似的，连远处的灵脉灵气，都往这边飘。
“是灵气漩涡！难道圣子要突破了？”
“之前听说圣子去参悟青云碑了，现在这是要稳固修为？”
弟子们围在远处，踮着脚看，连各峰的长老都惊动了，站在山头往这边瞅。
闭关室里，叶凡正感受着丹田的变化 ——
气海已经满了，灵罡凝得跟实质似的，在气海里转着圈，越来越快。突然，“嗡” 的一声轻响，像有层薄纸被捅破了。
他的气息一下子往上窜，比之前稳了不止一层 —— 灵尊初期巅峰！
离灵尊中期，就差一步了！
叶凡睁开眼，眸子里的混沌光闪了闪，抬手摸了摸丹田 —— 灵罡的纯度，比以前高了太多，以前的灵罡像掺了水的酒，现在纯得跟陈酿似的，攥在手里都觉得沉。
“成了！”
他起身，推开闭关室的门，外面的阳光晃得他眯了眼。
正好看见远处有块数十丈高的巨石，是以前弟子练剑用的，表面坑坑洼洼的。
叶凡抬手，对着巨石方向，指尖凝了点灰光，轻轻一弹。
没听见巨响，甚至没看见光团飞过去 ——
那巨石先是从边缘开始，慢慢变 “散”，像被风吹走的沙子，一点一点化掉，最后连个渣都没剩，原地只留下片平整的地面。
这不是硬砸，是把石头分解成了最本源的粒子，是他悟透 “吞噬衍化” 后才有的本事。
叶凡看着自己的手，笑了 ——
现在的实力，跟之前比，简直是两个人。再遇上灵尊后期的刀锋魔首领，不用靠身法躲来躲去，正面硬扛也有底气；要是再动用混沌衍化鼎的新能力，赢面更大。
“没想到参悟青云碑，不仅把旧伤治了，还把根基打得这么牢。”
他心里琢磨着，抬头往远处的青云碑方向看了眼 ——
这次的收获，比预想中大多了。圣子这个名头，现在才算真的配得上。
远处的弟子们还在议论，叶凡没在意，转身回屋 —— 接下来，该琢磨怎么把《万化吞天诀》再优化优化，说不定没多久，就能冲击灵尊中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