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俯身吻着宋瑶的颈侧,唇齿带着灼人的温度,从她纤细的锁骨一路往上,舌尖轻轻扫过颈间细腻的肌肤,惹得她一阵轻颤。
到了泛红的耳垂处,他故意含住轻轻咬了咬。
“呀!”
宋瑶顿时缩着脖子轻笑,指尖攥紧他的衣襟,连身下的锦褥都被蹭起褶皱。
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腰侧,隔着薄软的寝衣,指腹带着刻意的撩拨,一下下摩挲着那片软肉。
宋瑶的呼吸更乱几分,连眼底都泛起层水光。
“别这样......”
宋瑶偏着头躲他,声音软绵绵的,像浸了蜜的棉花,半点说服力都没有。
反倒勾得刘靖眼底的笑意更浓,更不肯放过她。
他顺势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整个人覆上去,手肘撑在她耳侧避开重量,低笑着将唇瓣凑到她唇角,轻轻碰了碰,每一下都带着无比的珍重:
“好乖乖,爷疼你。”
眼看着某人意图不轨,宋瑶眼神一转,忽然抬手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凑上去吻了上去,舌尖轻轻扫过他的唇瓣,软软甜甜地唤了一句:
“夫君......”
婉转娇媚,极尽温柔。
刘靖瞳孔猛地一缩,浑身瞬间僵住,连呼吸都忘了。
“瑶儿......”
两辈子,他从未听过宋瑶这般唤他,软得能把人的骨头都化了。
宋瑶见状,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坏笑。
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伸手一推就把他推倒在床上,自己则撑着他的胸膛就要往床边溜。
才不要在白天呢!
这人在那方面尤其缠人,夜里能折腾到后半夜,若是白天开了头,指不定要被他困到什么时候。
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当然选前者。
可她刚撑着身子要起身,刘靖就猛地回过神来,眼底的怔忪瞬间被笑意与强势取代。
他小腿忽地一拱,精准地抵住她柔软的腰腹,阻断了她的退路。
不等宋瑶惊呼出声,他便就着这个巧劲轻轻向上一抬。
直接把还未成功逃脱的人儿轻而易举地举了起来,让她稳稳坐在自己膝盖上。
刘靖抬头看着她,墨色的眸子里像是燃着两团暗火,目光滚烫地锁住她。
那眼神炽烈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生吞入腹。
宋瑶跌坐他膝头,无所适从地晃了晃悬空的小腿,脑袋几乎要埋进自己胸口,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更不敢看他。
她好像坏事了诶。
上次偷看的话本子,只匆匆翻到“女子娇声唤夫君,男子当场呆愣住”那一段。
后续该如何发展,她压根没来得及看。
如今看来,这后续........恐怕很是不妙,甚是危险啊.......
宋瑶心慌意乱,正琢磨该说点什么来缓和这要命的气氛,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冷不防——
“哐当——!”
一声刺耳的巨响毫无预兆地猛地炸开!
像是铜盆重重砸落在地面。
宋瑶浑身猛地一僵,明显吓得抽搐了一下,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兔子,直直从刘靖膝上摔落下去——
不偏不倚,狠狠撞回他坚硬的胸膛里。
刘靖当即脸色骤变!
“瑶儿,你怎么样了?!”
刘靖心头一紧,大手急切地在她背上、臂间轻轻抚过,检查她是否磕碰受伤。
宋瑶却浑然顾不上疼痛,脸色煞白,一双小手死死攥紧他胸前的衣襟,指尖都泛了白。
她呼吸紊乱,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脸颊紧紧贴着他炽热的胸膛,仿佛要借此汲取一丝安全感.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惊魂未定的颤音,断断续续地呜咽:
“王、王爷.......我.......”
显然是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那副吓得魂不附体、眼圈泛红的可怜模样,看得刘靖心脏猛地一缩。
他的娇娇,何曾受过这般惊吓?!
眼底的温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翻涌的惊怒与凛冽的寒意。
他抬起头,目光如淬了冰的利刃,直直朝着声响传来的方向射去,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
“谁?”
他的声音低沉可怖,带着上位者的森然威严,与方才温存低语时判若两人。
宋瑶在他沉稳的心跳和温暖的怀抱中渐渐缓过神。
她微微动了动,拢了拢有些散乱的衣襟,借着他的力道坐直身子,也望向那处。
只见一个陌生丫鬟僵在那里,脸色惨白,地上满是碎冰冰和水渍,连铺着的波斯地毯都洇湿了一大片。
...
巨响炸开之时,不仅惊动了屋内两人,就连屋外伺候的也听到了动静。
门外候着的总管太监李进德与潘雁脸色骤变,几乎是同时推门疾冲而入,声音都变了调:“主子?!”
两人这一动,守在廊下的小太监、小丫鬟们也慌了神,以为是主子遭了暗算。
一时间脚步声、询问声混在一起,乱成了一团。
远处值守的侍卫长聂风听见动静,更是心头一凛。
瑶光苑素来规矩严,今日这般喧哗,莫不是出了行刺的大事?
又到了该上进的时候了!?
聂风连腰间佩刀都来不及拔,脚下生风般往正屋跑,身后跟着的十几个侍卫也迅速跟上。
更远处的侍卫闻风而动,快速布置。
甲胄碰撞之声与纷乱的脚步声瞬间打破了王府的宁静。
连路过的花匠、洒扫的仆妇都停下手里的活,满脸惶恐地往这边望。
整个瑶光苑瞬间被一股紧张的气氛笼罩,连空气都绷得紧紧的。
而造成这一切混乱源头的琅枝,看着涌进来的人,吓得魂飞魄散。
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整个人僵在原地,扶着妆台的手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连动都忘了动。
嘴唇哆嗦着,眼睁睁看着铜盆在地上哐啷啷地打着转,冰块与冷水泼溅得满地狼藉,大脑一片空白。
怎、怎么会这样.......她只是.......
不待她理清这绝望的混乱,内室床榻方向的动静骤然停止。
下一刻,厚重的云影纱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