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遗音乐学院的金碑在前公司旧址巍然矗立,烫金大字灼烧着资本残骸的最后尊严。全网狂欢未歇,#皇朝旧址立起陈楚丰碑#仍霸榜热搜首位,一组航拍图却骤然引爆新一轮风暴——
玉龙雪山主峰扇子陡海拔5596米的冰川台地,巨型环形舞台如冰晶般拔地而起,十万座位沿雪坡层叠铺展,顶端仅容一人立足的悬空玻璃唱台刺破云海,钢索在狂风中铮鸣如刀。舞台中央,冰川蓝光束凝聚成陈楚的孤影,他身披非遗学院首席顾问的玄色礼袍,左胸刺绣“中华非遗”金纹,袍角在零下20c的暴雪中冻成硬甲。
“血氧67%!声带黏膜已结冰霜!现在撤下来还来得及!”医疗组长攥着实时监测屏嘶吼,屏幕里陈楚的生理数据飙红报警。团队通讯频道一片死寂,唯闻雪山飓风撞击钢架的轰响。
“音响组最后一次测试失败,峰顶磁场干扰声波传输,耳返只剩电流杂音。”技术总监声音发颤,“陈老师,您只能靠肉嗓穿透全场——这相当于蒙眼走钢丝!”
陈楚拂开结冰的氧气面罩,冻裂的唇渗出血珠:“十年前他们用资本捂死我的麦,今天,我要让雪山给全世界传声。”他抬手指向云层翻涌的扇子陡顶峰,“拆掉备用麦架,唱台只留一支无防风罩的电容麦。”
直播间弹幕炸裂:
【疯子!5596米真唱?声带会永久损伤!】
【前公司水军已在刷#陈楚假唱预定#,玩脱了就是终身污点!】
暴雪骤急,陈楚攥住裸麦登顶。钢化玻璃唱台在罡风中剧颤,十万观众裹着羽绒服缩在座位里,看着那道身影如墨点融进苍茫雪幕。
钢琴前奏从山腰舞台升起,裹着纳西族《热美蹉》古调吟唱,冰川反射出幽蓝光痕。陈楚开嗓瞬间,监测屏血氧暴跌至58%——
“冰川裂痕刻我脊梁(嗡——)”
第一个长音混着肺腔挤压的嘶鸣,被山风削成破碎的刀片。直播间水军狂刷【破音!翻车!】,却见陈楚猛踹唱台钢架借力,撕裂音化作俯冲雪崩的咆哮:
“十年冰封的河床(哈——啊!!)
醒成劈开天地的巨浪!”
飓风灌喉,他猝然弯腰呕出带冰碴的血沫!十万观众惊站起来,医疗组抓着氧气瓶前冲,却被陈楚抬手厉喝逼退。他抹血甩在麦架上,染红霜雪:
“跪着生的蝼蚁怎懂——
站着死的魂骨铮铮作响!”
戏腔混着藏域金刚诵经式怒音,撞上雪峰荡回排山倒海的回声。纳西族老东巴击打“板铃”加入,青铜法器震碎磁场干扰,陈楚的歌声骤然清亮!
“快看云海!”弹幕骤停。
翻墨的雪云被声浪撕开裂缝,金红朝阳泼在陈楚身上。他甩开冻硬的外袍,露出非遗学院赠的素白汉服——左肩绣敦煌飞天,右衽纹苗族银蝶,腰间革带嵌蒙古族狼图腾。各族非遗传承人从环形舞台边缘现身,马头琴、羌笛、独弦琴交响轰鸣!
陈楚抓住裸麦攀上最高音:
“听!八荒血脉在胸膛烧烫——”
骤变突生!强风掀飞氧气面罩,他踉跄抓住麦架,指甲因缺氧泛出骇人青紫。直播间水军刷爆【假唱露馅!】,却见陈楚扯开衣领露出脖颈疤痕——十年前被雪藏时声带手术的旧伤。
他笑着将嘴抵近话筒,用濒临窒息的胸腔共鸣唱出绝句:
“此身葬于天地疆场(咳…)
心音不息!
万古长!!!”
最后三字炸出金属质感的泛音,冰川轰然崩落!雪雾弥漫中,陈楚脱力跪倒在玻璃唱台,染血的素袍铺展如不折的旗。
“血氧43%!快救人!”医疗组撞开唱台门。镜头却捕捉到陈楚攥紧话筒的右手——他蘸血在冰面写下“非遗不死”,抬头对镜头嘶声笑:“这嗓…够真吗?”
直播间数据核爆:
#陈楚雪山呕血封神# 爆!
水军刷屏词云从“假唱”骤变成“真神”
在线峰值1.2亿,服务器瘫痪前最后画面:十万观众在暴雪中合唱副歌,声浪震落山巅积雪
前公司会议室,林雄看着监控屏吐血昏厥。助理颤抖着点开热搜第七:#皇朝水军账号集体注销#——陈楚工作室晒出律师函,证据直指林雄买通十万水军抹黑雪山音乐会!
风雪渐歇,医护人员抬担架冲上峰顶。陈楚却推开氧气罩,将非遗学院的金色院徽别在染血衣襟,对着镜头举起冰川碎片:
“十年前他们捂住我的嘴,今天,雪山替我喊破了天。”
冰棱折射朝阳,刺穿所有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