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光秘密基地外】
离开了北极光基地那感人至深又战意沸腾的氛围,灰烬、火花四溢和蔷薇之刺三人,在五十名永燃余烬精锐的护卫下,沉默地行走在返回主安全屋的隐秘路线上。基地内的喧闹与泪水仿佛被那扇厚重的铁门隔绝,取而代之的是白沙港夜晚特有的、带着咸腥与压抑的寂静。
通道内光线昏暗,只有墙壁上间隔甚远的应急灯散发着惨淡的光芒,将众人的影子拉长、扭曲,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
走了一段路,确认周围环境相对安全后,灰烬放缓脚步,与蔷薇之刺并肩而行,轻声问道:“蔷薇,刚才问了那么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蔷薇之刺没有立刻回答,她的侧脸在昏暗光线下显得轮廓分明,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如同冰封的湖面,深处却燃烧着幽暗的火焰。她微微吸了一口气,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基本锚定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也似乎在再次确认自己心中的推断。“通过Rock描述的那些细节,尤其是关于那几个执行具体任务的‘大人物’手下说话时的习惯性小动作、偶尔泄露的特定口音词汇,以及他们对待‘祭品’和‘任务’时那种近乎仪式化的残忍……我至少有超过七成的把握,当时亲自带队潜入我家城堡,指挥并可能亲手杀害我父母的,是‘深月三将军’中的哪一位。”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拂过腰间的剑柄,仿佛能从中汲取力量。“那三个人,在过去全欧范围的竞技场大赛上,我都和他们有过交手。我知道他们一些不为人知的习惯,一些在激烈战斗中才会暴露的、源自他们各自战斗流派和出身背景的小动作。我之所以追着Rock问得那么细,甚至有些问题在外人看来可能毫无意义,就是因为我知道一些他自己都未曾留意,或者无法理解的细节特征。”
她转过头,看向灰烬和一旁静静聆听的火花四溢,眼神中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但是,七成把握还不够。我要的是百分之百的确认。在亲手将剑刃送入仇敌心脏之前,我不能有任何误判。所以,在我拿到确凿无疑的证据,或者……亲耳听到他的供认之前,我暂时不会告诉你们我推断出的具体是谁。请理解,这是我的复仇,我必须以我自己的方式,一步步查证,确保万无一失。”
灰烬看着她眼中那混合着巨大悲痛与极致冷静的光芒,心中微微一动,伸出手轻轻握了握蔷薇之刺有些冰凉的手。“我明白。需要任何帮助,随时告诉我们。”
火花四溢也点了点头,语气沉稳:“情报支持,行动配合,永燃余烬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在你准备好之前,我们尊重你的决定。”
蔷薇之刺感受到手掌传来的温暖,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松弛了一丝,她低声回应:“谢谢。”
短暂的交流后,队伍再次陷入沉默,只有脚步声在幽深的通道中回响。每个人的心头都压着不同的重担——灰烬思考着即将到来的大战布局,火花分析着各方势力的动态,而蔷薇,则在她内心的地狱绘图中,一遍遍勾勒着仇敌的面容, 磨砺着她的复仇之刃。
【金沙港湾安全屋 - 主厅】
与第一路小组的肃杀氛围不同,当Ghost、薇拉和伊莉丝在二十五名精锐成员的护送下,抵达他们曾经住过多日的【金沙港湾】安全屋时,迎接他们的是一阵热烈的欢迎。
安全屋的主厅宽敞而明亮,各种生活设施和战略设备一应俱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能量符文气息和咖啡的香味。早已等候在此的小山奈美、大泽雄彦和太刀川裕二几乎是瞬间就围了上来。
“Ghost军团长!您总算回来了!”小山奈美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她仰头看着Ghost,眼中有光芒闪烁,“原定只有1天的行动,居然去了3天!第二天晚上还没收到确切消息时,我们都快急死了!”
大泽雄彦沉稳一些,但也用力点头,补充道:“是啊,军团长。当时各种不好的猜测都有,担心你们在海上遭遇不测,或者被祖灵图腾的大部队困住。幸好第三天早上收到了火花副会长的加密讯息,说大家虽然经历苦战但都无恙,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太刀川裕二则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但他看向Ghost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回来就好,军团长。”
Ghost面对三人的热情,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但他没有避开他们的目光,这对他而言,已经是一种难得的认可。
另一边,卡珊、维拉蒂和格鲁夫也迎上了伊莉丝。
“伊莉丝!你可算平安回来了!”卡珊,那位活泼的弓箭手,一把拉住伊莉丝的手,语气中带着欣喜和一丝埋怨,“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而且……我们都听说了!”她眨了眨眼,压低声音,“你居然是mESA历史上最年轻的‘沙语者’!还是前任x马哈德的亲妹妹!天哪,这么厉害的身份,之前居然一点都没跟我们透露!太不够意思了!”
维拉蒂,那位沉稳的驯兽师,也微笑着点头:“伊莉丝,欢迎回来。你的真实身份确实让我们惊讶,但也让我们更加敬佩。能和这样的人物并肩作战,是我们的荣幸。”
身材魁梧的守护者格鲁夫用力拍了拍伊莉丝的肩膀(力道控制得很好),憨厚地笑道:“伊莉丝,你瞒得我们好苦啊!不过没关系,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赤鳞佣兵团永远都是你的坚强后盾!”
伊莉丝被伙伴们真挚的话语包围,一向冷静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温暖的笑意,她轻轻回握卡珊的手,对格鲁夫和维拉蒂说道:“谢谢你们。之前隐瞒身份,是情非得已。以后不会了,我们依然是并肩作战的伙伴。”
简单的寒暄和安置后,队伍各自散开休息或执行警戒任务。Ghost被奈美三人缠着,似乎想了解更多海上之行的细节,尤其是关于那头巨龙“尼德霍格之影”的情报。伊莉丝则被赤鳞佣兵团的三人组拉到一旁,分享此行的经历和收获。
而薇拉,则与早已等候在侧的千岛玲子博士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点点头,没有多言,一前一后走进了安全屋内一间特意准备的、布满了隔音和反侦察符文的小型会议室,并将门轻轻关上。
【金沙港湾安全屋 - 密谈室】
房间内很简洁,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以及一面用于投影的白板。柔和的灯光洒下,将两位女博士的身影勾勒出来。
千岛玲子依旧是那副知性而略带忧郁的样子,但眼神中比之前多了几分锐利和笃定。她为薇拉倒了一杯茶水,是日本特有的绿茶品种,然后直接切入正题:“薇拉博士,你们带回来的关于卢西恩·冯·艾森伯格是创生科技巴黎分公司内奸,并且协助高昌雄健绕过创生科技内部监察系统的情报,至关重要。”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拨开迷雾的清晰感:“在此之前,我始终有一个关键的疑问无法解开——仅凭高昌雄健以及我们目前查知的、潜伏在日本分公司的少数几个内奸,他们是如何有能力,在不触发警报的情况下,将那个致命的‘后门’程序,精准植入到由我们日本分公司主要负责开发的、用于‘源主’心智成熟化的核心地图模块中的?”
她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创生科技各大分公司在业务上相对独立,各有专精。但巴黎分公司,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它的表面业务是AI伦理评估与跨国协调,但它的另一个、从未对外公开,甚至对其他分公司一把手也严格保密的职能,就是内部监察与安全审计。除了苏清澜博士本人,以及……据我所知仅因特殊项目去过一次的您之外,其他人根本不清楚巴黎分公司在创生科技全球体系中的这一定位。”
薇拉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绿茶,眉头微蹙,回忆道:“是的,我当年去巴黎分公司,是为了一个涉及AI辅助复杂手术器械跨国标准统一的短期项目。当时就感觉那里的安保等级异常之高,人员背景也似乎比其他分公司更……复杂一些。但具体涉及内部监察的业务,我确实不了解。毕竟,正如你所说,创生科技每个分公司都在特定领域登峰造极——你们日本分公司专注于AI智能情感培育与虚拟环境构建,我们美国分公司深耕AI辅助医疗,尤其是器官再生与移植。领域不同,壁垒森严。”
“正是如此。”千岛玲子肯定道,“所以,如果巴黎分公司的运营负责人卢西恩本身就是内奸,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他利用其内部监察的权限,为高昌雄健等人的行动提供了掩护,绕过了本该起作用的监控机制。这完美地解释了我们之前的困惑。结合我自己以及千夏被追杀灭口的经历,我几乎可以断定,在创生科技内部,存在一个组织严密、分工明确的内奸网络。这个网络中的成员,可能分布在不同分公司,各自利用其职权和专业领域,完成整个阴谋中属于自己的一环,最终如同精密仪器般协作,导致了三年前的‘源主事件’总爆发。”
薇拉放下水杯,脸色凝重地点点头:“我同意你的判断。一个横跨多个分公司的内奸网络……这听起来令人不寒而栗,但也确实是唯一合理的解释。而且,这个网络背后,必然有一个更高层面的组织在协调操纵。会不会就是我们目前锁定的‘欧洲三叉戟’?”
她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愤懑:“这一点我不确定。可惜的是,除了苏清澜博士,恐怕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人掌握着创生科技所有分公司、所有核心员工的完整名单和详细档案。否则,我们甄别内奸的工作会容易很多。”
“苏博士……”千岛玲子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和怀念,随即目光再次变得坚定,“所以,接下来的白沙港大战,如果我们能成功活捉卢西恩,我相信,很多困扰我们的关键问题,都能从他口中得到答案。他无疑是打开这个内奸网络大门的一把关键钥匙。”
薇拉深以为然:“没错。卢西恩必须拿下,而且要尽可能活捉!”
话题稍转,薇拉提到了另一个战略方向的问题:“千岛博士,关于我们永燃余烬下一步的主攻方向,是应该继续深挖源主在欧洲的根基,还是转向调查美洲可能存在的线索,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她坦诚道,“作为创生科技美国分公司的前技术负责人,我无比渴望查明美国分部覆灭的真相,找到隐藏在背后的黑手。你和千夏想知道日本事件的元凶,我的心情和你一样。”
千岛玲子几乎没有犹豫,她轻轻摇头,语气肯定:“虽然情感上我们都想立刻追查各自分公司的悲剧,但理性分析,我认为目前我们必须集中力量,主攻欧洲主线。”
她详细分析道:“美洲方面,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实在太少了。除了在霓裳城,永燃余烬和oNIA一起抓获了直接参与袭击美国分部的马库斯和其他几人,但根据安德鲁局长和terra先生后续提供的情报,马库斯只是一个听命行事的特种兵工具,他对背后的指使者和毁灭创生科技美国分公司的原因一无所知,没有任何情报价值。至于【扳指】提供的关于【华盛顿红狼】公会可能涉及其源主代行者的线索,在美国那种资本盘根错节的环境下,追查难度极大,火花处长第一时间已经查过了,明面上所有信息已经挖过了,要靠【信鸽】去接触那个女法师,需要时间,而且结果未必能够确定,我预计短期内很难有突破性进展。”
她看向薇拉,眼神中带着理解和共鸣:“我理解你的迫切,薇拉博士。但眼下,我们拥有明确目标、相对清晰脉络的,只有欧洲这条线。卢西恩就在白沙港外虎视眈眈,加西亚公爵是蔷薇之刺确认的仇敌。如果我们能在这里拔掉卢西恩这颗钉子,重创加西亚的势力,很可能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揭开三年前事件真相的其中一把关键钥匙!这比在缺乏线索的美洲盲目摸索,效率要高得多,也更有战略价值。”
薇拉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点头,眼中虽然有一丝对未竟之事的不甘,但更多的是理智的决断:“你说得对,千岛博士。是我有些感情用事了。目前的局势,集中力量打击欧洲三叉戟的白沙港代理人卢西恩,确实是优先级最高、也最可行的选择。我同意,先集中全力,打好白沙港这一仗!”
两位在各自领域都是顶尖科学家的女性,在战略判断上达成了高度一致。
这时,千岛玲子话锋一转,抛出了一个新发现,她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薇拉博士,还有一件事。三天前潮汐监狱之战后,樱庭组本部受到了日本散人团的强烈冲击,虽然最终被打退了,但很多并非樱庭组铁杆的玩家纷纷宣布脱离樱庭组。高昌雄健从潮汐监狱仓惶逃出,和家族核心部队汇合后,根本不敢停留在原先的据点。据说他们离开白沙港,在距离白沙港不远的一处秘密基地安营。就在你们离开的这三天,趁着这个空档,我和奈美带领一支上百人的永燃余烬战队,仔细搜查了高昌雄健原先的大本营。”
她从随身的文件夹中取出几张照片和复印的文件,摊在桌上。“我们找到了大量实锤证据,包括他与各方势力的加密通讯记录、资金往来账目、内部人员名单和任务简报。内容非常庞杂,我们还在加紧甄别其中与三年前事件直接相关的人员信息。但是,有一个名字,反复出现,频率极高,值得高度关注。”
薇拉身体前倾,目光锐利地看向那些文件:“是谁?”
千岛玲子用手指点在一个被红圈标注的名字上,清晰地说道:“伊达博人。”
“伊达……博人?”薇拉微微皱眉,努力在记忆中搜索这个名字,“日本人名对我而言,辨识度有些低。但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有些印象,但想不起来了。”
“你不熟悉很正常,”千岛玲子解释道,“因为这是日本政坛内部的人物,并非科技界的。在三年前,‘源主事件’爆发前夕,伊达博人是日本政坛地位极其崇高的资深议员,甚至多次担任过议长的重要职务,一度被外界普遍认为是下一届首相的最有力竞争者。”
薇拉的瞳孔微缩,显然意识到了这个名字的分量。
千岛玲子继续道:“我们从搜出的文件中发现,高昌雄健与伊达博人之间的联系非常紧密,远超过普通的政商交往。资金流向、秘密会面记录、甚至一些涉及资源调动的指令,都指向伊达博人是高昌雄健在政府内部的强力靠山和合作者。”
她抬起头,看向薇拉,眼神深邃:“刚才我们讨论到,创生科技内部存在一个内奸网络。但你想过没有,这个内奸网络的背后,如果仅仅依靠商业势力或者像欧洲三叉戟那样的贵族势力,想要完成覆盖全球、颠覆各国政权的‘源主事件’,恐怕力有未逮。它必然需要与各国政府内部的一些实权高官里应外合!”
她的语气变得沉重而清晰:“‘源主事件’本质上是什么?如果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人祸,那么所谓的‘源主’夺取世界控制权,实际上更像是一场成功的全球性政变!‘源主’,或许只是一个被推到前台的、强大的执行工具,或者代行者。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那些企图利用‘源主’颠覆旧秩序、攫取最高权力的人!”
薇拉倒吸一口凉气,千岛玲子的推断与她内心深处某些模糊的猜想不谋而合,但此刻被如此清晰地点明,依然让她感到一阵寒意。“这是一种我们都能想到,但却不愿深想的可能性……你的意思是,这个伊达博人,就是高昌雄健背后的政府层面的合作者?是日本这边企图利用‘源主’进行政变的势力代表?”
“正是如此!”千岛玲子肯定地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之前这一切都只是猜测。甚至马哈德先生提供的‘欧洲三叉戟’名单——恩里克公爵、加西亚公爵、莱因哈特公爵。虽然他们三个是幕后黑手,但是他们只有名义上的爵位,这三人从来没有任何参政议政的报道。哪怕我们有强力证据可以证明他们三人和我们推测的创生科技内奸网络有关,也并没有办法将三年前的源主事件和在全世界范围内的【政变】联系在一起。当然,欧洲三叉戟可能有一些隐性权力,我们尚无证据。”
“但伊达博人不一样!他是日本现任的议长,是明面上拥有巨大政治实权的官员!他的权势,在公开层面,是远远超过目前所知的任何一名内奸。”
她深吸一口气,总结道:“如果我们能找到确凿证据,证明除了创生科技内部的内奸网络之外,还有像伊达博人这样的各国政府高层,在外部进行策应和支持,等待着利用‘源主事件’颠覆本国乃至世界原本的政治格局,那么,我们对整个事件性质的认知,以及对敌人构成的描绘,就将变得更加完整和清晰!”
薇拉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凝重和兴奋:“千岛博士,你说得没错。这绝对是一条极其重要、可能颠覆我们之前所有认知的线索!这不再仅仅是商业间谍、技术失控或者贵族阴谋,而是上升到了国家政权颠覆层面的巨大阴谋!伊达博人……这个名字,我们必须高度重视。”
“并且,这会给人,给世界上所有的人带来希望。”薇拉拿起桌上那张标注着伊达博人名字的文件,仔细端详着:“现在全世界的人,主流的观点依然认为源主事件是一个【天灾】,人类是没有办法抗衡已经高度发达,拥有自己情感,并已经夺取全世界武器库的AI。但,如果我们能够证明,三年前的源主事件是一场【人祸】,是由各国政府部门的一些阴谋家和埋伏在创生科技里的内奸合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势力网,利用源主这一工具,夺取全世界政权和控制权,那性质会完全不一样。人们就将有打倒这些阴谋家和内奸,并重新回到自由和平生活的希望。这件事关系重大,等灰烬、火花他们回来,我们必须立刻召开核心会议,仔细商讨如何利用这条线索,以及如何应对可能涉及的更高层面的政治风险。”
千岛玲子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另外,在搜查高昌据点时,我们还发现了一些加密程度极高的文件和几个无法立刻破解的存储设备,已经交给技术小组加紧处理。希望能从中找到更多关于伊达博人,甚至其他地区类似‘合作者’的证据。”
密谈室内,灯光依旧柔和,但两位女博士之间的气氛却变得格外凝重。她们意识到,白沙港的战场,或许并不仅仅局限于玩家公会之间的厮杀与“钥匙”的争夺,其背后牵扯出的,可能是一场波及全球、图谋已久的惊天政变。而永燃余烬,正不知不觉地站在了揭开这巨大阴谋帷幕的最前沿。
与此同时,在安全屋的主厅内,Ghost听着奈美三人关于白沙港近日势力变动的情报汇报,伊莉丝则与赤鳞佣兵团的伙伴们分享着沙语者在海洋环境下的新奇感知。所有人都不知道,就在那间小小的密谈室里,两位智慧的女性,刚刚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勾勒出了一幅更加庞大、也更加危险的背景图景。
猩红的倒计时,在每个人视野的角落,冷漠地跳动着,预示着风暴的临近,也催促着真相的发掘。
122天 22小时 48分 03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