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辰音乐馆出来时,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慕白雪攥着刚领到的演出纪念卡,脸颊还带着演奏后的红晕,蹦蹦跳跳地走在中间。
左手拿着半融化的草莓雪糕,右手时不时戳戳帝君涛手里的巧克力味雪糕,笑着抱怨“你的看起来比我的甜”。
林晚星跟在旁边,咬着香草雪糕,偶尔提醒慕白雪“慢点跑,别摔了”,目光却时不时扫过帝君涛。
他正低头和慕白雪打闹,额前碎发被风吹得乱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点也看不出早上在音乐馆里认真鼓掌的样子。
“明天我们去湖边喂鸽子吧!”慕白雪突然停下脚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两人,“我妈妈说那里的鸽子不怕人,还能摸它们的羽毛!”
“好啊!”帝君涛一口答应,咬了一大口雪糕,巧克力酱沾到了嘴角,“正好明天不用训练,也不用写作业!”
林晚星无奈地摇摇头“明天可以早点去,人少。”
三人说说笑笑地拐过街角,慕白雪正低头舔雪糕,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男人,肩膀猛地撞了上去。“啊!”
她惊呼一声,手里的雪糕掉在地上,草莓味的奶油溅在了男人锃亮的黑色皮鞋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慕白雪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弯腰道歉,手忙脚乱地想拿出纸巾擦鞋。
林晚星立刻上前扶住她,把她护在身后,抬头看向那个男人。
他穿着花衬衫,胳膊上纹着夸张的龙形纹身,脸上带着不耐烦的横肉,正盯着自己的皮鞋皱眉。
“对不起就完了?”男人扯着嗓子喊,声音像破锣,“知道这鞋多少钱吗?你个小丫头片子赔得起?”
“我……我赔给你!”慕白雪眼圈泛红,从口袋里掏出零花钱,“我只有这些了,不够的话我明天再给你送过来好不好?”
“就这点钱?打发要饭的呢!”男人伸手就要推慕白雪,却被一只手猛地抓住手腕。
帝君涛站在旁边,脸上没了刚才的笑意,眼神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兴奋,他攥着男人的手腕,语气随意:“她都道歉了,鞋脏了擦擦就行,没必要这么凶吧?”
“你他妈谁啊?敢管老子的事!”
男人用力挣扎,却发现手腕像被铁钳夹住,动都动不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帝君涛,“等着!老子叫人来收拾你!”
说着,他掏出手机,对着电话吼道,“喂!带人来!老子在清风街街角被人欺负了!多带点家伙!”
慕白雪吓得浑身发抖,拉着林晚星的衣角小声说:“晚星,怎么办啊……我们会不会有事?”
林晚星拍了拍她的手,眼神坚定:“别怕,有帝君涛在。”
她看向帝君涛,以为他会拿出手机联系警察,毕竟之前她一直猜测帝君涛和“特殊部门”有关,可转头却看见帝君涛正搓着手,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像个等着拆礼物的孩子。
没等多久,街角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五十多个穿着黑衣的人涌了过来,手里大多拿着钢管和小刀,把三人团团围住。
人群分开一条道,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拿着公文包,看起来文质彬彬,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阿力,怎么回事?”
西装男走到纹身男身边,声音温和,目光却扫过慕白雪和林晚星,眼神里带着不怀好意的打量。
“哥!就是他们!这小丫头弄脏我的鞋,这小子还敢拦着我!”纹身男指着三人,语气嚣张。
西装男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小朋友,只是一点小误会,没必要闹大。阿力脾气不好,你们别往心里去,这事就算了吧。”
他嘴上说着算了,脚步却慢慢靠近,压低声音对林晚星和慕白雪说:“不过,两位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不如陪哥哥玩一个星期?就当给我弟弟赔罪了,怎么样?”
林晚星脸色一沉,把慕白雪往身后又拉了拉,冷冷地说:“我们不会答应的,你最好让开。”
慕白雪躲在林晚星身后,吓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却还是小声说:“是我弄脏了他的鞋,我会赔偿的,你们别为难她们……”
帝君涛站在旁边,脸上的兴奋更浓了,他看着周围拿着武器的人,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完全没把这些威胁放在眼里。
西装男见她们不答应,脸色瞬间变了,刚才的温和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阴狠:“给脸不要脸!兄弟们,先把这小子收拾了,把两个小姑娘带过来!”
林晚星心里一急,拉了拉帝君涛的胳膊:“快!打电话叫你合作的警察过来!”
帝君涛转过头,一脸疑惑地挠了挠头:“什么合作的警察?我不认识啊。”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挥舞着钢管,朝着帝君涛的头砸了过来。
“小心!”
林晚星惊呼,想拉帝君涛躲开,却已经来不及。慕白雪吓得捂住眼睛,林晚星也下意识地闭上眼,不忍心看接下来的场面。
预想中的惨叫没有传来,反而听到“当”的一声脆响。
林晚星和慕白雪慢慢睁开眼,只见那根钢管弯成了U形,掉在地上,帝君涛摸了摸头,一脸茫然:“什么东西啊,跟蚂蚁咬了一下似的。”
他还在琢磨林晚星说的“合作的警察”,完全没把刚才的袭击当回事。
“妈的!还敢装蒜!”周围的黑衣人见同伴失手,纷纷拿着武器冲了上来。
帝君涛眼睛一亮,兴奋地大笑一声:“终于可以动手了!”
他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人堆,完全没用什么招式,全凭本能和力量,左手抓住一个人的手腕,轻轻一拧,就听见“咔嚓”一声,那人抱着胳膊惨叫。
右脚对着冲过来的人肚子一踹,对方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撞翻了好几个同伴。
有人拿着小刀刺向他,他随手夺过小刀,反手扔在地上,一拳砸在对方胸口,那人立刻倒在地上抽搐。
他在人群里横冲直撞,像一头失控的猛兽,钢管打在他身上,只听到“砰砰”的闷响,对他毫无影响。
有人想从背后偷袭,他头也不回,反手一肘,就把那人的鼻子打断。
不到五分钟,五十多个人全都倒在地上,有的抱着断腿哀嚎,有的捂着胸口喘不过气,地上到处是弯曲的钢管和掉落的小刀。
帝君涛下手没轻没重,脸上还带着笑意,仿佛只是在玩闹。
林晚星和慕白雪站在旁边,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她们从来没想过,平时大大咧咧的帝君涛,居然有这么恐怖的战斗力。
西装男和纹身男早就吓得腿软,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
帝君涛眼睛一斜,脚步一晃,瞬间出现在他们面前,挡住了去路。“想跑?”
他笑着抓住两人的手腕,像拧麻花一样用力,“咔嚓”“咔嚓”两声,两人的手腕都被拧断,疼得跪在地上,眼泪直流。
“对不起啊哥几个,下手重了点。”
帝君涛挠了挠头,拿出手机,“我马上叫人送你们去医院,别耽误了治伤,但医药费我不出啊,毕竟是你们先惹事的。”
倒在地上的人们看着帝君涛,心里却莫名松了口气,虽然被打得很惨,但这小子还知道叫人送医,真是个“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