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沙墙破局
窟口的沙墙越堆越高,黄沙被风卷着往窟里灌,凌轩眯着眼,握紧九霄归一剑——剑身上的青芒忽明忽暗,刚才破黑气已经耗了不少剑意,这会儿要劈开流沙墙,得省着点用。
“沙墙是活的!”沙砾突然喊了一声,指着墙面上流动的黄沙,“这是沙邪的‘缠沙术’,越劈越容易被流沙缠上!我族里有法子,得找流沙的‘旋眼’,捅破了墙就散了!”
凌轩点头,转头对苏瑶说:“你往后退点,我去探旋眼,你用圣女佩帮我挡着周围的散沙。”苏瑶却拉住他的袖子,把圣女佩塞进他另一只手里:“一起去,佩能帮你感应邪气,旋眼肯定裹着沙邪气息,我能找到。”
两人并肩往前,苏瑶握着凌轩的手腕,圣女佩的白光微微闪烁,在沙墙上扫来扫去。突然,佩尖亮了一下,苏瑶立刻道:“在左边三尺!”凌轩手腕一拧,剑意顺着剑尖刺出去,“噗”的一声,沙墙果然塌了个洞,流沙像退潮似的往两边散。
出了窟,风还在刮,苏瑶帮凌轩拍掉肩上的沙:“刚才剑意用得太急,你脸色都白了。”凌轩把佩递回给她,顺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有你找旋眼,省了不少劲,没事。”沙砾跟在后面,看着两人的互动,偷偷笑了笑。
二、传讯惊变
刚走到沙族部落的帐篷外,就见一个穿着青衫的少年骑着马狂奔过来,马还没停稳,少年就翻身下来,手里攥着个染了尘的信封:“凌盟主!苏姑娘!江南分舵的急信!”
凌轩接过信封,指尖刚碰到封口,就感觉一丝熟悉的水气——是江澜当年留在分舵的“水纹印”,只有出了关乎水脉的大事才会用。他赶紧拆开,信纸上面的字迹娟秀,是江汐的手笔,开头第一句就让两人心头一沉:“江南水脉突生异变,下游江水浑浊,浮有黑色絮状物,触之如冰,带水邪残息。”
“江汐是江澜兄的女儿,从小就跟着父亲守水脉,她不会看错的。”苏瑶凑过来,指尖轻轻划过“水邪残息”四个字,“上次在江南堵水脉缺口,咱们就见过带邪气的黑水,现在看来,那根本不是偶然。”
少年喘着气补充:“江姑娘说,这两天絮状物越来越多,水脉里的灵气在往外出,她已经让分舵弟子守着下游,可还是有村民误喝了浑水,上吐下泻的。”凌轩皱紧眉,把信纸折好塞进怀里:“看来残魂是想同时抓‘沙’和‘水’两邪之力,一边吸莲树的愿力,一边动江南的水脉。”
三、汐妹报信
当天下午,沙族部落的传讯鸽带回了江汐的第二封信,这次附了片晒干的黑色絮状物。苏瑶把絮状物放在圣女佩旁,佩立刻发烫,白光裹着絮状物,竟透出淡淡的黑水邪影——和当年江南水脉里的邪气一模一样。
“信里说,絮状物沉在水脉深处,只有月圆夜才会浮上来,像是在等什么。”凌轩念着信上的内容,伸手揉了揉苏瑶的肩膀,“你别一直盯着佩看,眼睛都红了。”苏瑶靠在他肩上,声音有点哑:“我担心江汐,也担心归心村的阿澈阿苓……两边都出事,咱们分身乏术。”
沙砾端着奶茶走进来,放在桌上:“凌盟主,苏姑娘,我跟族老商量了,沙族可以派二十个族人去焚沙窟盯着,防止沙邪残脉再出来;另外,还能派五个懂传讯的,帮你们往归心村和江南递消息。”
凌轩接过奶茶,递给苏瑶:“先喝口暖的。”又对沙砾道:“多谢你们,这样咱们就能腾出手,先去一趟江南——水脉的事拖不得,江汐一个人撑不了太久。”苏瑶点头,喝了口奶茶,暖意顺着喉咙往下走,心里也踏实了些:“等解决了水脉的事,咱们再回归心村,莲树那边……希望阿澈阿苓能多撑几天。”
四、双线危机
第二天一早,凌轩和苏瑶刚收拾好行囊,传讯鸽就又到了——这次是两封,一封来自归心村,一封来自江南。
阿澈在信里说,莲树的金光只剩薄薄一层,村民昏迷的越来越多,镇邪鼎里的清水都开始发黑;江南的信是分舵弟子写的,说江汐为了拦邪影,被絮状物缠上了手臂,伤口发黑,已经昏迷了,现在没人能感应水脉的动静。
“糟了!”凌轩攥紧信纸,指节泛白,“残魂是故意的,两边同时发难,逼咱们选一边!”苏瑶的圣女佩剧烈颤动,佩面映出两道黑气,一道来自归心村的方向,一道来自江南,都在不断变粗。
沙砾也急了:“要不我带些族人去江南,你们回归心村?”凌轩还没来得及回答,帐篷外突然传来族人的呼喊:“不好了!部落外围的沙地上,冒黑气了!”
三人赶紧跑出去,就见远处的沙丘上,黑色的雾气正往这边飘,雾气里裹着细小的流沙,和焚沙窟的沙邪气息一模一样——残魂不仅动了莲树和水脉,竟还派人来堵沙族部落,显然是不想让他们分兵去支援任何一边。凌轩握紧九霄归一剑,青芒亮起,却知道这次的麻烦,比他们想的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