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贾府中的瑰宝——贾宝玉,自那日不慎将那劳什子“通灵宝玉”弄丢后,整个人便如那离了枝头的花瓣,飘飘荡荡,失了魂灵。啊!这是怎样的造化弄人!那曾经神采飞扬的少年,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怎不叫人肝肠寸断!
用那现代医学的观点看来,他这病,怕是那“急性间歇性神志不清综合征”。整日里,他不是对着那朱红柱子声声呼唤着“林妹妹”,便是拉着袭人的衣袖,痴痴地问:“好姐姐,你告诉我,咱们什么时候办喜事?”那模样,活脱脱一个行走的“复读机”,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那刻骨铭心的执念。
这可急坏了他那慈爱的顶头上司——贾母董事长。这位在贾府中德高望重的老夫人,眼见心肝宝贝如此模样,那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地往下落。她立即召集了紧急家庭会议,与会人员有那端庄贤淑的执行总裁王夫人、精明干练的人事总监王熙凤,以及那位总是板着脸、列席旁观的贾政老先生。
贾母握着绢帕,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声音哽咽道:“我的宝玉,我的心肝儿,这是怎么了?再这么下去,我们贾氏集团的继承人,怕是真要往那精神科的VIp包年病房去了!天啊,这教我怎么承受得起!”
贾政老先生一如既往地严肃,捋着那缕山羊胡子,沉声道:“依我看,这孩子就是作业太少,闲出来的毛病!应当让他多背几篇《四书五经》,收收心性!”
王夫人急忙打断:“老爷啊老爷,您就别再添乱了!眼下最要紧的,是给宝玉'冲喜'!用天大的喜事,来冲散这缠身的邪气!您可知道,每当我听见他那痴痴傻傻的话语,我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针扎似的疼啊!”
“冲喜?”王熙凤那双凤眼轻轻一转,心里的小算盘早已打得噼啪作响。啊!这精明的女子,总是能在混乱中看见机遇,在危机中寻得先机!只见她唇角微扬,露出一抹熟悉的、足以让人万劫不复的微笑,“这个项目,就交给我王总吧!目标:让宝二爷恢复正常。预算:无限。方案嘛...”她故意顿了顿,吊足众人胃口,“咱们就来个'狸猫换太子',哦不,是'宝钗换黛玉'!”
贾母和王夫人面面相觑,眼中写满担忧与迟疑:“这...这能行吗?宝玉那倔脾气,认准了林丫头,怎会轻易答应?”
“哎哟喂,我的老祖宗!”凤姐一拍大腿,开始了她那精彩绝伦的项目路演,“这感情的事,最是强求不得。咱们得讲究策略!不能强攻,只能智取。咱们就对外宣称,给宝玉娶的就是林妹妹!先把这傻小子忽悠进洞房再说。等那盖头一掀,发现是端庄大气的宝姐姐,生米已煮成熟饭,他还能退货不成?这就叫做'信息不对称营销'!”
贾母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心里觉得这主意有些缺德,但为了宝贝孙子,也只得默许了这个“凤总忽悠计划”。啊!这是怎样的无奈与心痛!为了孙儿的安康,这位慈祥的老人不得不做出这等违背良心的事!
与此同时,我们那如诗如画的女主角林黛玉,又在做什么呢?
她正在潇湘馆里,进行着每日的固定流程:葬花、写诗、伤春悲秋。啊!那满地落红,不正是她飘零命运的写照吗?那婉约诗行,不正是她破碎心灵的泣诉吗?此刻,她正第一百零八次猜测着:“宝玉这个二傻子,到底爱不爱我?”这问题,如同梦魇,日夜缠绕着她脆弱的心。
忽然间,她心血来潮,想去贾母那里刷刷存在感,顺便打探一下“男朋友”的最新病情。走在通往贾母办公室的林荫小道上,黛玉正琢磨着是背诵《葬花吟》还是《秋窗风雨夕》更能表达此刻忧郁的心情。啊!这多愁善感的少女,就连走路时的背景音乐,都要挑选得如此凄美动人!
就在这时,一阵嘹亮的哭声打破了园中的宁静。那哭声,是如此悲切,如此凄惨,仿佛要将满园的花儿都哭谢了。
定睛一看,原来是贾府着名的“八卦源头”、“人形自走广播站”——傻大姐同志,正蹲在墙角,哭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啊!这单纯的丫头,连哭泣都如此毫无保留!
黛玉这人,虽生就一张刀子嘴,却怀着一颗豆腐心。虽然自己一身病痛,却见不得别人哭泣。她轻移莲步,上前柔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又被谁扣了鸡腿不成?”
傻大姐抬起头,见是位神仙似的姐姐,哭得更加委屈了:“不是鸡腿!是珍珠姐姐打我!我就说了一句大实话…”
黛玉不禁莞尔:“什么实话这么值钱,还能换一顿打?说来我听听。”
傻大姐一抹鼻涕,用堪比新闻联播的清晰口齿说道:“我就是说,咱们宝二爷要娶宝姑娘了!府里上下都在准备办喜事呢!这难道不是喜事吗?为什么打我?”
此言一出,仿佛一道九天玄雷,精准地劈在了林妹妹那脆弱的小心肝上。啊!这是怎样的晴天霹雳!这是怎样的万箭穿心!那一刻,天地失色,日月无光,她的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内心虽然已翻天覆地,但林·演技派·黛玉表面依然强装镇定。她深吸一口气,用尽毕生修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你别混说了。再去乱讲,小心还打你。去吧。”
打发走傻大姐,黛玉转过身,感觉脚下的路不再是路,是棉花,是云端,是刀山火海。她觉得自己不是走在贾府的花园里,而是走在了t台上,耳边仿佛响起了背景音乐:“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她走的也不是直线,而是走出了薛定谔的猫一般诡异的步伐:想去潇湘馆,却走到了沁芳桥;想到沁芳桥,又拐向了怡红院。整个一贾府版“鬼打墙”。啊!这失魂落魄的少女,连方向都辨不清了,只因她的心,已经碎成了千万片!
紫鹃在后面跟着,心里直犯嘀咕:“姑娘这是...在练习S形走位吗?难道这是京城最新的健身潮流?”善良的丫鬟啊,你可知你家姑娘此刻正经受着怎样的煎熬!
而咱们的男主角宝玉在干嘛呢?
他正在怡红院里进行日常行为艺术。今天的人设是“向日葵”,一直面朝太阳,嘴里念念有词:“太阳姐姐,你说林妹妹今天会来看我吗?”啊!这痴情的少年,就连神志不清时,心中惦念的仍是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儿!
袭人在一旁,一边给他擦口水,一边内心oS:“我的二爷哎,您再这么下去,别说林妹妹,就是刘姥姥来了都得被您吓跑。”
这时,迷路状态的黛玉正好“晃”到了怡红院门口。两人一见面,画风顿时变得清奇。
宝玉一见黛玉,立刻从“向日葵”切换成“哈士奇”模式,欢快地扑过来:“林妹妹!你来了!咱们什么时候结婚?我婚纱都...不是,我红包都准备好了!”
若是平时,黛玉早就一记白眼飞过去,外加三百字不带重样的“怼人小作文”了。但今天,她只是痴痴地笑着,伸手摸了摸宝玉的头,说了一句让全场石化的话:
“宝玉,你好…”
宝玉(期待地):“我好什么?好英俊?好潇洒?”
黛玉(慈祥地):“…你好好的,去吧。”
说完,她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继续她的“贾府漫游”去了。留下宝玉在原地一脸懵圈,转头问袭人:“袭人姐姐,林妹妹今天...是得道成仙了吗?说话怎么跟菩萨似的?”
袭人心里警铃大作,暗道:“完了完了,凤二奶奶的'忽悠计划'怕是要提前暴露!这俩活宝,一个傻,一个癫,这台戏可怎么唱下去哟!”啊!这聪慧的丫鬟,早已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不寻常气息!
而此刻,事件的另一位女主角薛宝钗,正在自己房间里,面对母亲薛姨妈“你要顾全大局”的深情劝导,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她心想:“得,我这'人间清醒'的人设算是立住了。一边是疯癫的表弟,一边是心碎的表妹,我还要微笑着去完成这个'替身文学'的女主角任务。我这命,比黄连还苦。罢了罢了,就当是为家族KpI献身了,反正...嫁谁不是嫁呢?”
啊!这是怎样的悲哀!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竟要接受这样荒唐的婚姻!可是,在那封建礼教的桎梏下,她又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呢?只能将所有的委屈与不甘,深深埋藏在心底,用那端庄得体的微笑,掩饰内心的波涛汹涌。
薛姨妈见女儿不语,又劝道:“我的儿,你可知道,这婚姻大事,从来就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族的事。咱们薛家如今不比从前,需要贾府的扶持。你若是嫁了过去,便是帮了咱们家天大的忙啊!”
宝钗抬起头,强挤出一丝微笑:“母亲放心,女儿明白。只是...”她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只是苦了黛玉妹妹了。”
薛姨妈叹了口气:“这都是命啊!谁让她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呢?若是她有个像样的娘家,今日这婚事,也轮不到咱们头上。”
宝钗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那满园春色,在她眼中却是一片荒芜。她的命运,就像那随风飘荡的柳絮,看似自由,实则身不由己。
夜幕降临,大观园中一片寂静,唯有潇湘馆内,隐约传来阵阵啜泣。
黛玉躺在床上,泪水早已浸湿了枕巾。她的心中,既有被背叛的痛苦,也有对命运的无奈。啊!这个自幼失去双亲的孤女,本以为在贾府找到了归宿,找到了真爱,却不料最终仍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欢喜!
紫鹃端着药碗,轻轻走到床前:“姑娘,您就喝一口吧。从早上到现在,您滴水未进,这身子怎么受得了啊!”
黛玉缓缓起身,接过药碗,却又放下:“紫鹃,你说,这世间的情爱,是不是都如这汤药一般,看似能治病救人,实则苦涩难当?”
紫鹃闻言,不禁泪如雨下:“姑娘,您别这么说。宝二爷他...他定是有什么苦衷...”
“苦衷?”黛玉凄然一笑,“他能有什么苦衷?不过是嫌我病弱,嫌我孤苦,不如宝姐姐端庄大方,能助他前程罢了!”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紫鹃急忙为她抚背,心中满是酸楚。她知道,黛玉这病,多半是心病。若是心结不解,便是华佗再世,也难医治。
与此同时,怡红院内也是灯火通明。
宝玉虽然神志不清,却也能感受到府中不寻常的气氛。他拉着袭人的手,天真地问:“好姐姐,为什么今天大家都怪怪的?林妹妹也不理我了,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袭人心如刀绞,却还要强颜欢笑:“二爷说的什么话,袭人怎么会不要您呢?林姑娘今日身子不适,过两日好了,自然就来看您了。”
“真的吗?”宝玉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和林妹妹什么时候成亲啊?我都等不及了!”
袭人别过脸去,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这个善良的丫鬟,既心疼主子的痴情,又为即将到来的风波担忧。她知道,当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将会是怎样的一场灾难!
而此时,王熙凤正在自己的房内,仔细核对着婚礼的筹备事宜。她的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微笑。这个精明的女人,总是相信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却不知,命运最爱开的玩笑,就是让聪明反被聪明误。
风,起了。雨,即将落下。这场由谎言编织的闹剧,最终会将所有人带往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