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是整个东南亚人尽皆知的黑道家族,制毒贩毒、贩卖人口,电信诈骗等违法犯罪的事,他们全都在做,并且已经把这种违法的事做成了产业链。
身为白家掌权人白文豪的二儿子,白星宇向来狂妄狠毒,杀人如切瓜,眼里根本没有人命这回事。
砍人杀人在他这里跟吃饭喝水一样,他要是不砍人才显得反常,尤其是这个人刚刚才得罪了他。
所以当他说出要废了叶开礼一条腿时,在场之人,没一个人觉得奇怪。
只是也没一个人说话,包括坐在主位的男人。
屋里一瞬间静了下来。
见男人不说话,白星宇咬了咬牙,冷笑着说:“韩四爷,我是给您老面子,才只砍他一条腿,否则他别想活着走出缅北。”
温如许紧张地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怎么办,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如果不答应,是不是就露馅了?
可如果答应,难道真的让白星宇砍断叶开礼一条腿?
不等男人发话,叶开礼哈哈大笑,无所畏惧地看向白星宇,狂傲地说道:“你丫的最好砍,老子怕的就是你不砍!”
白星宇再次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一脸怒意地说:“韩四爷,您也看到了,是他自己上赶着作死,可不是我白星宇不给您老面子。”
说罢,白星宇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白星宇停下,转回身看向堂屋主位上的男人,阴冷地笑了声。
“韩四爷,我今天来这里,称你一声‘四爷’,不过是看在你早年救过我爷爷,现在又与我爸有几分交情的份上。你还真以为自己依旧是二十年前在东南亚呼风唤雨的韩四爷呢?醒醒吧,东南亚的天早变了!”
男人嘴角抽动了下,欲笑不笑地说:“确实,东南亚的天早变了。”又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也该变了。”
白星宇冷哼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车子引擎声再次响起,紧跟着是一连串的摩托车轰鸣声。
直到车声彻底消失,男人才发怒,冷声吼道:“跪下!”
叶开礼跟一只斗鸡似的,昂着头反驳:“我跪你大爷!”
维克一脚踹到叶开礼腿弯上,直接将他踹得跪了下去。
叶开礼挣扎着想站起来,维克用力将他按住。
温如许看得眼皮直跳,无语地抚了下额,转身回了房间。
她能做的只有这样了,至于叶开礼会不会被痛打一顿,那就不是她能干涉的事了,被打了也活该。
男人从主位上站起身,步履从容地走到叶开礼跟前,缓缓蹲了下去。
维克松开手,退到了门口。
男人伸出戴着天眼佛珠的那只手,大手掐住叶开礼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目光如深渊般凝视着他。
片刻后,男人松开手,在他肩上拍了拍,低头凑近他脸,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收敛点,否则三叔也救不了你。”
叶开礼垂在身侧的手蓦然一颤,猛地抬起头,眼眸猩红地看着男人。
尽管他已经猜出了男人的身份,但听到男人亲口承认,却又是另一回事。
“难怪……”叶开礼苦涩地牵了牵唇,“难怪她那么护着你。”
男人没说话,摸了摸他头:“京翰以后就是你的了。”
他用十四年打下来的商业帝国,全部送给叶开礼,算是给他的补偿。
叶开礼没说话,两手撑在腿侧,手背上青筋绽起,脑袋低垂,肩膀轻轻颤动。
男人看了眼他裤腿上的湿痕,喉头滚了下,站起身离开。
-
温如许回了房间后,没有去床上躺着,而是站在门后听动静。
可她听了好一阵,没听到一点儿打斗声。
难道拖出去打了?
就在她准备打开门悄悄看一眼时,突然门被推开。
她被门撞得踉跄着退了几下,最终还是没站稳,摔了个屁股墩儿。
男人赶忙走上前把她拉起来,还伸出手想要为她揉屁股。
只是他的手刚碰到,温如许立马往后退。
她虽然愿意配合他演戏,愿意为他打掩护,但不代表她愿意和他有肢体接触,尤其是触碰身体的敏感部位。
男人的手停在半空,怔了下,讪讪地收了回去。
温如许问道:“你进来干吗?”
男人笑了声:“这话该我问你,躲在门后干嘛?”
温如许被揭穿心事,倒也没觉得尴尬,大大方方承认:“我怕你们打他。”
男人明知故问:“打谁?”
温如许:“叶开礼,我怕你打他。”
男人笑了下:“担心他?”
温如许看着他不达眼底的笑,心里莫名地发堵。
又来了,又来了!
这样的情形又来了!
她转过身,背对着男人,语气淡淡地回道:“他把我当朋友,不远千里赶来救我,难道我不该担心吗?”
男人上前一步,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住她的颈,嗓音沉哑地说:“别担心,我没打他。”
温如许垂眸,看着胸前骨节分明的大手,不说被勒得快要窒息的感受,只看这手背上根根分明的青筋,也能看出来这双手抱她抱得有多紧。
男人却没察觉到自己的力气有多大,他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本能,本能地想抱她。
他太久没抱她了,一碰到她清香柔软的身体,便像瘾君子见到了海洛因,发疯地想要,想得发疼。
大手紧紧地握住,恨不能将她揉碎了融进他的身体中。
尽管他已经在竭力克制了,但身体的本能欲望最难克制。
“宝贝。”他嗓音哑得发颤,带着灼热的颗粒感。
薄唇贴到她耳边,想碰却又不敢碰,隐忍着在她耳廓蹭了蹭,竭力克制住吻她的冲动。
温如许清楚地感受到他难以抑制的渴欲,以及他身体的温度。
热,非常热,他身体热得仿佛燃起了火。
而那股火,似乎穿透皮肤和衣服烧进了她心里,烧得她口干舌燥,心如擂鼓。
温如许压抑着狂跳的心,奋力挣了挣,没挣脱开,她抬起手,啪一声,打在他手背上。
男人青筋绽起的手背被打出几根通红的手指印,他仍旧没松手,反而还笑了起来。
低沉暗哑的笑声自他喉间溢出,挟裹着滚烫的热度钻进她耳中,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达她心底。
笑声震得她心尖发颤,发痒。
温如许轻喘一声,猛然转头,张嘴咬住了他寒刃削骨般的下颌。
男人嗓音粗哑地闷哼一声,眸色沉了下去,随即一把将她抱起,快速走向木床。
温如许被放到床上,来不及起身,男人迅速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