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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上热气腾腾的长寿面,切开精致香甜的寿桃,整个生日宴会上笑语不断,欢声四起。

从前竟未曾想到,徐公子原来如此擅长调动气氛,言谈举止间总能带动全场情绪。

虽然知道,他心中有意提亲,可轻松愉悦的气氛并没有给李值云施加更多的压力。他的一切行动和眼神都仿佛在说,我在等你点头。若你不点头,我就接着等下去。

在小豌豆嗷呜呜地吃着寿桃,吃得满手满脸都是甜津津的桃子酱,连鼻尖上都沾满了粉色桃茸的时候,苏娴正坐在医馆的后院里,晒着这一年末尾难得一见的、温吞吞的太阳。

年底了,医馆歇了业,门口挂上了“岁休”的木牌。

她掰着手指头细细数了数,这一年忙忙碌碌,从开春到落雪,竟真没好好歇过几天。想到少年之时,每逢冬日就能窝在床上酣睡整日,她不禁唇角一弯,低声自语:“小的时候,一睡睡一天。而今呀,再难有那样的好日子喽。”

正蹲在一旁小凳上剥板栗的阿桃闻言抬起眼,嘴唇抿出一丝恬静的笑意:“这有什么难的?娘子若是困了,就回屋踏踏实实睡去。下午我去接豆子,保证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不叫风吹着。”

苏娴笑着摇摇头:“算了吧。刚才隔壁谭姐来说,她家那间杂物房要腾出来出租,贴补家用。我瞧她那架势,估计过不多时就得叮叮哐哐忙活起来,哪还能睡得安稳?”

“啊?”阿桃张大了嘴,忙扭头朝谭姐家方向望了一眼,压低声音说:“她家那杂物房我先前瞧过,窄得哟——比茅房还憋屈,刚够挤进去一个人,转个身都费劲,谁能租这种地方呀!”

苏娴抿嘴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体谅:“这京城里没处落脚的人多了去了。白日里出去扛活挣钱,晚上回来,只求有个遮风避雨的角落睡个觉,哪还顾得上宽窄?”

阿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倒也是。”

她们俩一边说着,一边也没停手里的活。剥净了褐色的栗子壳,将黄灿灿的栗仁淘洗干净,焖上一锅甘香软糯的栗子饭。之后俩人推开医馆的后门,叫那斜斜照进来的阳光能更多一些落进屋里。

而此时隔壁谭姐早已忙活开了,一趟一趟往外搬东西,破藤箱、旧藤椅、瘸腿的木架……全都堆在院角。

南城这一带,向来是穷苦人扎堆住的地方,她们所住的这条茶花街也不例外。

谭姐的丈夫原本是个瓦工,去年在工地砸伤了胳膊,之后就一直出不了大力气,挣钱越来越少。家里开支吃紧,还要供两个半大的孩子念书,谭姐能接的零活全都接过——缝补、洗衣、纳鞋底,可零零碎碎挣来的,终究难抵大用。

她这也是绞尽了脑汁,才想出这“割屋出租”的主意。

清空的杂物房被她扫得尘土飞扬,又钉上旧布遮墙,塞进一张从中间锯断的窄床,勉强能算是个睡人的地方。之后她在院前院后各挂出一块手写木牌:有一小屋出租,厨房茅厕共用,房租二十文,押二付一,半年起租。

没想到这牌子刚挂出去不到两个时辰,就有人来敲门问房——正是昨夜被银婆吓跑的那对假夫妻。

一瞧是他俩,谭姐也有些意外,可租房子这事最大,什么都比不上手里的铜钱实在。

她搓着手热情地将两人引进院子,嘴上一点没停:“这屋啊,别看窄是窄了点,但它够长!您二位头对头、脚对脚地睡,绝对没问题!”

等那两人走到屋门前探头一看,全都愣住了。谭姐这话确实不假,这屋子窄得只容得下那男人的肩膀,却也长得像条深巷,几乎能竖着躺下一根竹竿。

整个屋子就似一把扁尺,幽深狭窄,没有窗,只有一扇歪歪斜斜的破旧木门。那男人抬手刚想拉门细看,不料整扇门竟直接朝里倒了下去,“砰”一声正砸在他背上。

谭姐吓得脸色发青,生怕这刚到手的生意要黄。却没料到那女子一言不发,直接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数出六十文:“押二付一是吧?喏,收好了。”

接到这沉甸甸的一袋钱,谭姐喜得几乎要跳起来。

见租客如此爽快,连价都不还,谭姐也顿时大方起来,忙前忙后帮着安置,嘴里不停说着:“好好,你们先坐会儿,在院里晒晒太阳歇歇脚,我给你们烧壶热茶去。屋外这块小地儿,也算你们的了,就当是个小院。等我男人回来,就给你们搭个棚、围个篱笆,准叫你们住得妥帖!”

下午酉时,苏刚刚牵着小豌豆的手回到医馆,就听见隔壁传来一阵响亮的大笑声。

她牵着小豆子凑过去一看,竟是那对被银婆吓走的“假夫妻”。那个总是病恹恹的小男孩也在,正吸溜着鼻涕站在一旁,咯吱咯吱笑得欢。

“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苏娴扬声问道。

“人卡屋里了……”谭姐臊眉耷眼地对着屋里卡住的男人说道,“进屋之前咋不先把大袄脱了呢?这冬天穿得厚实,不卡住才怪哩!”

小豌豆一看那男人半进不出、狼狈挣扎的样子,顿时放声大笑,若不是苏娴及时拉住,她几乎要笑得滚到地上去。

最后,那男人胳膊上硬是被粗糙的墙面擦破了两块皮,才被众人生拉硬拽地弄了出来。

日落西山,天边晕染出一片温暖的火烧云,隔壁谭姐家叮叮哐哐的敲打声持续不断。

虽然历经这一番哭笑不得的折腾,谭姐夫妻又是忙着扩建小屋,又是搭棚围篱,这一家“假三口”,倒真就在这陋巷深处安安生生地住下了。

……

大年二十九,天刚刚亮,淡青色的天际还缀着几颗星子,苏娴便已经起身,给小豌豆穿戴整齐。小红袄、绣花棉裤,再戴上那顶镶白毛边的红绸帽,衬得小豌豆一张小脸愈发白嫩可爱。一家人收拾妥当,齐齐上阵,推上小木车,踏着晨霜朝南城的大集赶去——这是年前最后一场集,定要备足年货。

此一时,似乎人越多,风越烈,年味越浓。

路上行人络绎,笑语不断,呼出的白气一团一团散在冷风中。小豌豆突然忆起了小时候,这便开始模仿。

跳进了推车里坐好,抬起冻得微红的小手,指着路旁挂满红灯笼的摊子,学着小时候的模样叫“亮亮”。

又开始作精了,两人哈哈大笑。

集市离得有些远,一路推车而行,走到集市时,额角已渗出细汗,浑身也泛起暖意。

集市里头人声鼎沸,摊挨摊、人挤人,吆喝声、讨价声、熟人打招呼的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她在肉档前停下,挑了一条上好的肋排,又割下一大块五花肉,还眼疾手快抢到了两只处理得白白净净的猪脚。想着年夜饭桌上不能少的口感,她又称了些肉皮,打算回去熬制肉冻。

小豌豆最爱吃羊肉,苏娴索性买下整条肥嫩的羊腿;孩子还喜欢鱼虾,她便急忙转向水产摊子,拣了两条活蹦乱跳的鲈鱼,又买了一袋青壳河虾。

她始终没忘记跟在身后的阿桃。

阿桃年轻时,是出了名的漂亮,如今岁月爬上了头,发间已掺了不少银丝。只有从那经年劳累刻下的皱纹间,才能依稀辨出她昔日的清秀轮廓。都是孟城人,又同在姑苏生活过,苏娴深知阿桃最爱吃螃蟹,只是她从不肯开口。

然而过年嘛,总要每个人都高高兴兴的,这年才算过得圆满。

她兜转好几处,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卖蟹的摊子。一见苏娴要上前问价,阿桃急忙按住她的钱袋,连声推辞,眉头都蹙成了结:“娘子,真不必破费……孩子想吃什么,您尽着孩子,不用顾虑我。”

苏娴却笑,眼角弯得温柔:“一年就吃两回,一回中秋、一回过年,不算破费。”

阿桃仍是摇头,声音低低的:“娘子待我这么好,管吃管穿,还发工钱,我怎好意思再吃螃蟹?再说如今牙齿也不比从前了,哪还咬得动那硬壳?”

苏娴朝她挤挤眼,笑道:“少骗我,咱们孟城人,哪个不是吃蟹的高手,谁还用牙硬咬?好啦好啦,再说下去,可真要跟我生分了。”

阿桃只得噤声,嘴唇抿得紧紧的,望着苏娴拿出一块碎银,换回了一兜沉甸甸的螃蟹,眼中交织着感激与不安。

一点点的,把菜肉都添置妥当,推车中也冒出了个小山尖,红白绿的蔬果鱼肉挤在一起,看着就叫人心里舒服。

这又走到了卖春联的摊子前,精心的挑选起来。红纸金粉,墨香扑鼻,一副副吉祥话写得精神抖擞,年味一下子浓了几分。

正在纠结是买烫金字还是香墨字的时候,隔壁的鞭炮摊旁突然炸出了一片火树,噼里啪啦响得热闹,金光四溅,把这白日都点亮了几分。

紧跟着,一个头戴狐裘帽的英俊男人,从烟雾中快速出场了,那身影挺拔矫健,又很熟悉,仿佛从记忆里走出来的一般。

他带着笑,那笑容坏坏的,眼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逗弄几分温柔。他的行为,也跟当年一样夸张,不管不顾地闯进别人的视线里,活生生的成了个显眼包。

正满面春风的苏娴陡然落了笑容,讶异的看着此人向自己走来,手中的春联纸轻轻一颤。

男子带风而来,顺手抓起了路上小孩手中的糖葫芦。那孩子刚要哭,却见他丢过去几个铜板,这便破涕为笑跑开了。

他咬下了一个山楂,就噙着这点火红,闪到了苏娴面前,然后一俯腰,试探将山楂喂到苏娴的口中,还沉醉的半阖上眼。

……

苏娴匆忙避开,呼吸都漏了一拍。

男子笑了笑,挺直身来,慢腾腾的咀嚼着这点酸甜,目光却终在她的脸上游走。

他对着她咀嚼,就仿佛在说,眼前的人儿才是秀色可餐。

接着,他喉结一滚,吞下酸甜,用登徒子的口吻说道:“十五年未见,内子不认得我了。”

苏娴瞬时火起,直戳戳的瞪着他。

一旁有个看热闹的大娘嗷了一句,声音又尖又亮:“谁家的夫妻,十五年不见呀?”她一边说一边踮着脚往前凑,像是生怕漏掉半点好戏。

男子一哼,不急不缓地抬臂搂住苏娴。他臂膀浑厚,披着的黑貂大氅更衬得他孔武有力,苏娴被他这么一揽,简直像被裹进一团乌云里,显得格外娇小无助。

“小别胜新婚,您老不懂。”他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这话已排练多遍。

那大娘一听,拍腿便笑:“哎唷,还小别呢,按你这个路数,一辈子也见不了几回啊!”话音未落,四周围观的人群顿时爆出一阵哄笑,有人指指点点,有人交头接耳,俨然将街口变作了戏台。

苏娴猛地一挣,甩开了男子的手。她脸色发白,唯独一双眼睛亮得骇人,沉声厉喝道:“哪个是你的内子?还请自重!”字字如冰,掷地有声。

说罢再不愿多留一刻,急急转身,一把拉紧身边的小豌豆和阿桃,脚步又慌又决绝,仿佛要立刻从这场荒唐中逃出去。

男子不依,在她背后大喊道:“苏小青,我们的婚书我还留着呢!”说着,咻地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封泛黄的婚书,上头的金粉大字已经斑驳不堪。

他展示着,给所有人看,“现在总该相信,我们是夫妻了吧。”说着话,就假哭起来,“呜呜呜,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

苏娴本就被他的突然出现震惊的大脑一片空白,时下看他在这里丢人现眼,又气的脑瓜子直嗡嗡。

一时间,只觉得心跳气短,快要原地去世。

小豌豆张大了嘴,瞠目结舌的走过去抬起小手。男子看见豌豆,笑眸弯弯,连忙把婚书递给了她,“喏,随便看,真真儿的,假一赔十,如假包换~”

仔仔细细的看罢两遍,小孩一脸震惊:“啊?你……真的是我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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