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透过纱帘,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秦莫颜缓缓睁开眼,意识还有些混沌,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尤其是腰,酸软得不像自己的。
她下意识伸手摸向身侧,那的位置早已冰凉,只余下一点点沐浴露清冽的香,证明昨晚这里确实睡过另一个人。
秦莫颜撑着手臂坐起来,丝绸睡裙从肩头滑落,她倒抽一口凉气,懊恼地揉了揉酸胀的腰。
早知道下场是被彻夜“操练”,昨晚就不该惹顾缘。
“嗡——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将秦莫颜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瞥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张秘书打来的,捞起手机划开了接听。
“秦总,您之前吩咐订的新车已经到店了,您今天就可以去提车了。”
“好,我知道了。”
听到她微哑的嗓音,张秘书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关切:“秦总,您是感冒了吗?需不需要我帮您准备一些药送到办公室?”
秦莫颜脸颊“唰”地一下就热了,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昨晚的画面——顾缘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边,而她哭喊着断断续续地求饶,声音早就碎得不成样子。
耳根迅速染上一抹绯红,秦莫颜抬手抵唇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镇定:
“不用,没事,昨晚水喝少了而已,你忙你的吧。”
挂断电话,秦莫颜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快步走进卫生间,用冷水冲了冲脸。
洗漱完后,她来到衣帽间,拎出一条裙子准备换上,却在镜子前愣住了。
镜中的女人从锁骨到胸前遍布着一片片暧昧的红痕,像是雪地里被人肆意踩踏过的凌乱花瓣,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扎眼。
秦莫颜盯着看了两秒,认命地将漂亮裙子挂了回去,重新在衣柜里翻找,最后挑了一件真丝的白衬衫。
“顾缘你属狗的吗……”她嘴里小声嘀咕,手上动作不停,把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将所有痕迹都严严实实地遮挡在了衣领之下。
换好衣服化完妆,秦莫颜拎起包准备出门。
走到玄关换鞋时,她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一旁的置物台,脚步顿住了。
一盒润喉糖静静躺在那里,似乎被人遗忘。
“这家伙,自己嗓子哑成这样还能忘带药。”
秦莫颜无奈叹口气,刚要把润喉糖塞进包里,动作忽然顿住。
她摸了摸自己喉咙,从里面拿出一颗撕开放进嘴里。
熟悉的味道弥漫口腔,秦莫颜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某人昨晚的吻会带着薄荷的清凉,是因为润喉糖吃多了吗?
她摇头失笑,将整盒润喉糖扔进包里。
正好上午有空,等提完车把润喉糖给顾缘送去,还能一起吃个午饭。
这么想着,秦莫颜推开大门,脚步愉快的走了出去。
毒辣的太阳挂在头顶,晒的人皮肤刺痛,秦莫颜默默撑开遮阳伞,心里生出几分无奈。
完了,好不容易给顾缘养白一点,等这个军训结束,不知道又得晒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