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缘本以为给新生带训并不会多累,但她显然把这事想简单了。
身体上确实不累,心力上却是严重消耗,天天跟他们喊话,帮他们纠正军姿、正步、齐步,话说的太多,她嗓子都哑了,只能靠润喉糖续命。
再加上每天回家已经是十点多,而第二天五点多又要起床,所以到家后,顾缘根本不想再说话,总是直奔浴室,洗完澡就睡觉。
这导致了她跟秦莫颜极少会有交流,整整三天,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秦莫颜心疼她的同时,也有些不适应。
这晚顾缘刚洗完澡上床,忽然听到旁边的人重重叹了口气。
顾缘挑了挑眉,沙哑的嗓音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带着粗粝的质感:“叹气是什么意思?”
秦莫颜翻了个身,丝绸睡衣窸窣作响,侧撑着头看她:“就是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不上班那会儿,我一回家就能看见你窝在沙发里等我,想去哪儿你随时都能陪着,原来那段日子这么可贵。”
顾缘哑着嗓子低低笑了一声,手指撩开秦莫颜额边碎发,“现在才知道?”
她靠得更近,温热气息拂过秦莫颜耳廓,“那时候我每天的头等大事就是等你下班回家,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该让你体会一下我的感觉了。”
秦莫颜忽然低笑起来,肩膀轻轻耸动。
顾缘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手掌抚过她丝绸睡裙下纤细的腰线:“笑什么?”
“你的嗓子之前就哑,现在更哑了。”秦莫颜指尖轻轻划过顾缘喉咙,眼睛弯成月牙,水光潋滟,“讲起话来有点像唐老鸭。”
她忍着笑,凑近了一点:“顾教官,你用这个声音去训那帮学生,他们真的不会笑出声吗?”
顾缘的脸黑了黑,抬手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秦莫颜的脑袋,咬着后槽牙:“谁敢笑?拉出队列做五十个蛙跳!”
秦莫颜被她戳得缩了缩脖子,笑意更浓了,“顾教官这是……恼羞成怒了?”
顾缘盯着她得意的小表情,忽然也笑了。
她掐住秦莫颜的脸颊肉,拖长了调子,微哑的嗓音里裹着点危险的暧昧:“你信不信……我让你嗓子也哑得透透的?”
秦莫颜被她掐着脸,含混不清地挑衅:“你能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嗓子也哑?”
顾缘嘴角勾起,缓缓俯身,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垂上:“你猜。”
秦莫颜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她腰肢一扭就想跑,被顾缘一把扣住手腕拽回来。
床垫突然下陷,顾缘翻身将人压住,手臂一收,将她整个人牢牢锁在怀里。
“顾……唔……”
抗议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被一个激烈的吻尽数堵了回去。
唇舌交缠间秦莫颜的呼吸越来越急,顾缘故意在她下唇轻咬,趁她吃痛的瞬间加深这个吻。
空气似乎都被点燃,温度急剧攀升。
秦莫颜只觉肺里的氧气都快被榨干,好不容易才寻到一丝空隙偏过头,轻喘着气推她肩膀:“你明天还要早起……”
顾缘勾起唇角,吻沿着她纤细的脖颈往下,在锁骨处留下一个清晰的灼热印记,激的秦莫颜呼吸更急。
她这才抬起头,沙哑的嗓音贴着秦莫颜白皙的皮肤震动,“小看我?”
她单手解开睡衣最上面的扣子,眼睛亮得像燃着暗火的炭,嗓音带笑:“我的体力……可比你想的要好。”
秦莫颜刚要说话,又被堵住了唇。
顾缘的手已经探进真丝睡裙下摆,掌心温度烫得她轻轻战栗。
窗外月光被纱帘筛成细碎的光斑,在床上投下摇曳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