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两名护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灵宗级的威压瞬间溃散！
就连那两位训练有素的万宝天阁侍女，也罕见地露出了呆滞的表情！
唯有祁湛，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瞬。他知道，自家阿莺的恶趣味和狱的捣蛋能力，完美结合了。
夜枭莺看着掌心那只懵懂可爱、散发着精纯火灵之气的“火灵雀”，满意地点点头。她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点了点小火雀的脑袋，小火雀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指尖，发出欢快的“啾啾”声。
然后，夜枭莺抬起头，看向彻底石化的柳芊芊，脸上露出一个极其“和善”的笑容，将掌心的小火雀朝她的方向递了递：
“喏，柳大小姐。”
“你不是想要这‘火莲’吗？”
“现在它是你的了。”
“一只活蹦乱跳、会啾啾叫的火灵雀，可比一株死气沉沉的莲花有趣多了，不是吗？”
“而且，它保留了火莲九成以上的本源和生机哦，用来淬体或者修复本源，效果……嗯，应该也挺特别的。就是可能有点‘吵’。”
她顿了顿，笑容越发“真诚”：
“不过我想，以火云宗的‘实力’，驯服一只小小的火灵雀，让它安静下来，应该……不在话下吧？”
“毕竟，你们可是能让别人‘寸步难行’的……大宗门呢。”
“噗嗤……”一直强忍着的那位挡路侍女，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又赶紧死死捂住嘴。
柳芊芊看着夜枭莺掌心那只歪着脑袋、对她“啾啾”叫的火灵雀，再听着夜枭莺那杀人诛心的话语，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愤怒和荒谬感直冲脑门！
“你……你……你竟敢！！”她指着夜枭莺，手指都在颤抖，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紫，胸口剧烈起伏，气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想要的是一株能助她突破瓶颈的圣品火莲！不是一只会啾啾叫的宠物鸟！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啊——！！！” 柳芊芊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羞辱和落差，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眼前一黑，竟然被活活气晕了过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小姐！”两名护卫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扶住她。
夜枭莺看着晕过去的柳芊芊，嫌弃地皱了皱眉，仿佛怕沾染到什么脏东西。她收回手，那只小火雀乖巧地飞到她肩膀上，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
“真吵。”夜枭莺淡淡地评价了一句，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飞了一只恼人的苍蝇。她转向那位奉盒的侍女，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交易手续办好了吗？”
侍女强忍着笑意，恭敬无比地回答：“已办妥，扣除八百万上品灵石，这是您的贵宾晶卡，余额已更新。另外，阁主听闻您驾临，正在赶来，请您稍候片刻。”
夜枭莺点点头，将晶卡随意收起。她肩膀上的小火雀又“啾啾”叫了两声，似乎在宣告自己的存在。
祁湛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只是端起茶盏，优雅地品了一口。但那无形中弥漫开的、如同万载玄冰般的极寒威压，却让那两个扶着柳芊芊的火云宗护卫如坠冰窟，冷汗瞬间浸透后背，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有任何报复的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