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西西一个侧身躲过,抬手对着孙淑娟就是一巴掌。
“孙淑娟,你闹够了没?有病就麻烦你去看医生,来我这里胡言乱语发疯是什么意思?”
啪!
孙淑娟被叶西西狠狠的一巴掌打了个踉跄,这两天她为了那些金银珠宝和宝石吊坠心急如焚,连续几顿饭都没好好吃,晚上也彻夜难眠,身体变得很虚弱。
如果不是一口气撑着,她早就倒下了。
如果曾经没有得到过那样巨量的宝藏还好,但让她得到了又失去,简直就是诛心,每次一想起来就剜心般的疼!
“叶西西,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
孙淑娟大叫一声又朝叶西西扑了过去,看着她那张勾人的漂亮脸蛋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都是因为叶西西这个贱人、浪货、蠢东西!
她才会丢了吊坠和紫铜箱,那可是泼天的富贵!
还有宋砚洲,那个英俊的未来军区首长,那本该是她孙淑娟的男人,她还要靠着他名利双收,过上人人称羡的好日子。
可这些都被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破坏了!
孙淑娟的指甲像淬了毒的爪子,直扑叶西西面门。
叶西西身子往后两步,躲开孙淑娟的爪子,后腰就被一只大掌控住,整个人也被这股力道带着往后,落入一个宽阔结实的怀抱。
男人身上传来熟悉的皂角和独特的气息,叶西西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耳边传来孙淑娟尖锐的嚎叫声,“哎哟,好疼!”
叶西西往后一看,果然是宋砚洲,只见他将她圈进怀里,“孙淑娟,你想对我媳妇儿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像冰锥般刺向孙淑娟,此刻她还趴在地上,刚刚宋砚洲踢向自己膝盖的那一脚,力气很大,她疼得一时直不起身。
她抬头看向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视线触及他那像带着淬了冰的刀般锋利的眼神,身子情不自禁打了个颤。
孙淑娟的呼吸突然乱了。
“宋砚洲!你居然为了这个贱人踢我?!”
孙淑娟的尖叫震得槐树叶簌簌落,她眼泪哗啦啦往下流,混着一脸灰扑扑的尘土,冲刷出两道泥印子。
她上辈子偷偷喜欢了他那么久,这辈子也一心想要和他再续前缘。
他们本来就是青梅竹马,从小一个村子里长大的,凭什么被叶西西那种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贱女人捷足先登?
宋砚洲明明应该是自己的男人啊!
就像那些金银财宝和红宝石蟠桃一样,明明就是自己的呀!
可是现在那片金山银山却骤然消失了,就连宋砚洲也为了护着别的女人而对自己下狠手!
孙淑娟的眼神里全是爱恨情仇,爱而不得让她越发痛苦,被自己最爱的男人伤害,她甚至觉得比上辈子那个负心男抛弃她更令她心痛。
“宋砚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叶西西她算个什么东西?她水性杨花,还和外面的野男人一起算计你,到时候你们全家都会被她害死!”
明明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孙淑娟撑着泥地爬起来,“你不识好人心,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围观的众人纷纷倒抽凉气。
王大爷吧嗒着旱烟袋往人后缩,只有李婶子尖着嗓子喊:“支书家姑娘咋跟疯狗似的!”
叶西西后背贴着宋砚洲的胸膛,能感觉到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他单手护着她的孕肚,眼神里闪过厌恶。
“孙淑娟,你应该去查一查脑子。还有,你再敢动我媳妇儿一下,就算你是村支书的女儿,我也不会放过你。”
宋砚洲紧张地检查叶西西身上有没有伤口,看到没有才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叶西西握住男人的大掌,“我们回家吧,别理她。”
“走吧。”
宋砚洲低声说,手臂将她往怀里又揽了揽,一只手几乎是半抱着人,另一只手牵着自行车的车头往家走。
路过孙淑娟身边时,她突然揪住宋砚洲的裤脚,指甲抠进布料里:“砚洲哥,你相信我!她就是一只破鞋——”
话没说完,手已经被男人一脚踢开,只给她留下一个头也不回的背影。
“真是有病!”
孙淑娟这下终于眼前一暗,彻底晕了过去。
*
回到家,宋砚洲又将人带到屋里掀开衣服从头到尾又检查了一遍,见确实没有伤到,这才安了心。
“以后离孙淑娟远点,她脑子有病!”
若不是他见时间差不多了人还没回来出来找,自己媳妇儿就要被孙淑娟那疯女人欺负了去。
想到孙淑娟看自己那毫不掩饰的眼神,即使宋砚洲的神经再大条,他也不可能毫无所觉。
现在他只觉得一阵犯恶心,什么人嘛这是。
担心叶西西因为孙淑娟的话心里有疙瘩,宋砚洲连忙表忠心,“媳妇儿,我跟孙淑娟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听她乱说,我平时和她话都没说过两句。”
叶西西当然知道宋砚洲不可能和孙淑娟有什么,只是见到男人紧张的模样,她又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我不信!”她故意气呼呼,双手叉腰背过身去,“你们若是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要用那种眼神看你,好像你对她始乱终弃一样。”
她跺了跺脚,假装用手抹着泪,“说,你是不是和孙淑娟谈过一段?然后把人家始乱终弃了?”
宋砚洲闻言急了,眼睛骤然睁大,喉咙上下滚动,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
“媳妇儿,这事可开不得玩笑啊!”
他记得原地绕着叶西西转了个圈,可叶西西偏不去看他。
伸手去拽叶西西的手腕,将人紧紧拥进怀里,“媳妇儿,我真没有,我可以发毒誓,我跟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男人一张脸急得涨红,张口就想发毒誓,“我发誓……”
叶西西突然转身捂住男人的嘴,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恶作剧的逞得意的笑,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却又连忙捂住嘴,肩膀抖得像筛糠。
宋砚洲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突然蹲下身,双手圈住她的腿弯往上一抱,吓得她惊呼一声搂住他脖子
“宋砚洲你干嘛!”
她捶着他后背,指尖蹭到他后颈的汗湿头发。
“你个小坏蛋,刚刚差点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自己这是要被冤死了!”
宋砚洲把她往床上一放,自己也跟着爬了上去压住,“我让你看看啥叫始乱终弃!”
说着就低头去咬她耳垂,胡茬蹭得她咯咯笑,“你个小坏蛋,小祖宗,以后再敢开这种玩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顿!”
叶西西被他蹭得痒,蜷着身子往床角躲,却被他捞回来按在怀里。
她装作一脸懵懂,娇声娇气地问:“砚洲哥哥,你想怎么收拾我一顿啊?”
说完两手一摊,身体放软。
嗓音勾人,像是要把男人的魂儿都勾出来似的,“反正人家本来就手无缚鸡之力,还不是只能乖乖让你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