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王身边的侍卫当即就拦在了棋王的面前,余闻骁飞起一脚,踹倒一人,然后顺势就从他的身上夺过了一把长刀,跟着就往棋王砍去。
“你们大境的这些祸害,早就该死了。”
余闻骁的刀并没能落在棋王的身上就被团团围住。
十几个守卫将余闻骁围困。
余闻骁夷然不惧地对战起来。
一时间打的刀光剑影,桌椅横飞。
明王拉着慕云舒向后面躲去,避免被伤到,风荷溪偏头看了眼,急忙自顾自地也向后面躲去。
慕云舒却压制下心中的焦急,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劝着:“明王殿下,小侯爷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恐怕对得风楼不好。为了避免暴露,还是先让他离开。”
明王睨着慕云舒,突然伸出了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提到了自己面前,逼问道
“你到底是在担心本王的得风楼会暴露,还是担心小侯爷的安危?”
慕云舒被掐红了脸,突然很恼怒地踹了明王一脚。
明王不防,吃痛地放开了慕云舒,后退了两步,怒视着她。
慕云舒急声道:“殿下既然总怀疑我的忠心,那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吧,反正我说什么,殿下都是不会信的。”
刚才明王掐的很,现在慕云舒的脖颈上还留着红痕。
本来愤怒如火焰腾起的明王,看到她脖颈的痕迹和气到桃红的脸颊时,反而不生气了。
他揉了揉自己被慕云舒踢的地方,挥开了差点动手的侍卫,没再去掐慕云舒,而是走了过去,揽着她的肩膀一勾,笑的纨绔浪荡。
“顺手了而已,用不着这么生气。敢踢本王的,你还是第一个,够有种,本王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慕云舒冷哼:“殿下难道有受虐的倾向?”
“那也得看是谁!”他笑着,拉着揽着慕云舒再次坐了下来。
风荷溪在后面,视线转向了别的位置,瘪了瘪嘴,慢慢挪远了,识趣地非礼勿视。
而在眼前的战斗已经结束,不出所料的,余闻骁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凭着一己之力杀掉棋王。现在已经多处受伤,被人刀架颈侧,跪在那里。
他恨的咬牙切齿,怒骂着:“你们这群大境的畜生,残害我岚国百姓,辱我未婚妻,你们不得好死,就是下了十八层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
余闻骁的骂声不断,似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所有忍让都要在此刻宣泄出来,丝毫不顾及地骂着。
明王揽着慕云舒,镇定地看向余闻骁,忽然他从旁边侍卫的身上抽出了把匕首,递给了慕云舒。
“刚才本王怀疑你,是本王的错。你可是我最忠诚的属下,现在有人如此辱骂你的主子,你该怎么办呢?”
慕云舒垂眸看向那寒光森森的刀,浑身的血液都在急速地回流,先是冲上了大脑,轰然炸开,随即就是急速下坠,砸在心口。疼的她几乎无法呼吸。
“你......要让我......杀了他?”
明王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戏谑道:“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不会都做不到吧?正好,上次你没机会表现给本王看,这次就补上吧。”
明王不容拒绝地把匕首塞在了她的手中。
慕云舒的手仿佛被这匕首给烫到了,痉挛了下,好不容易才拿稳,却又好像被割刀了,哪里都疼。
她颤抖着抓紧了紧,望向余闻骁的位置。
他也从众人的围困中,看到了这边的场景,同样的,瞳孔渐渐放大。
他的骂声戛然而止,嘴唇哆嗦着甚至说不出话来。
慕云舒咬的牙齿咔嚓咔嚓的响,逼着自己缓缓站了起来。
“好......好,我去杀!”
慕云舒拿着匕首,每一脚踩下去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大脑停止了思考,被恐慌所占据。
余闻骁也想不到会是慕云舒来了结他。
其实他这个时候,受伤已经很严重。大境的人不会在乎他是谁,不会在乎下手重不重,若非想让明王下达最后的命令,他已经被对方乱刀砍死了。
因为失血过多,余闻骁的脸色都是惨白的,嘴唇更是没有丝毫血色,却努力地挺直了脊梁,定定地望向慕云舒。
慕云舒走到了余闻骁的面前,蹲了下去。
周围的守卫让开了视野,明王正一手盘着核桃,期待地望着慕云舒。
慕云舒拿着刀举了起来,似是在寻找下刀的位置,但手颤抖的厉害。
余闻骁知道难逃一死,目光望向了身侧守卫横出来的刀。
他可以死,但是不能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慕云舒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把死死抓住余闻骁的胳膊,指甲都快抠到他的肉里去了,疼痛让他止不住地闷哼了声。
却只听慕云舒哑声道:“踢开我,逃出去!”
余闻骁猝然睁开眼眸,却见慕云舒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接着,不等他拒绝,慕云舒大叫着举起了匕首就往下刺。
然而手还没落下去,手腕就被余闻骁给抓住,接着他一个反拧,慕云舒的手腕脱臼,匕首落了下去,被余闻骁凌空接住了。
接着他一脚踹向慕云舒的肩膀,将她踹飞了出去,拿着匕首开始向外突围。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正好开门,急匆匆道
“少东家,禁军都指挥使说小侯爷在天牢失踪,他正在四处搜查,现在要进来搜查我们这里呢。”
他话刚说完,就被余闻骁踹开,夺门而出。
明王冷声道:“杀了他,不能让他活着走出这里。”
风荷溪腾的站起了身,应了声是后就走了出去。
慕云舒被踹撞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因为手腕脱臼,正忍着疼想爬起来,还没坐稳,就又被明王补了一脚,踹翻在地。
明王冷斥:“真是没用,磨磨唧唧,妇人之仁。”
慕云舒忍着痛,无辜道:“我本来就不擅长近战。”
明王冷哼,折扇一开,丢下慕云舒独自走了。
慕云舒再次挣扎着爬了起来,抓着自己的手腕,急忙向外而去。
等到她来到门边的时候,余闻骁已经伤痕累累,胸前还有个贯穿伤,血淋漓了一地,顺着得风楼的大门,向外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