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将士们!
朕即将带你们去征讨掌控曹魏的司马家,征讨他们靠着世家门阀支持,组织起来的大军,你们怕不怕?”
“不怕!”
两千人齐声的回应,声震寰宇。
刘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很好!你们是神火营,之所以起这个名字,就是要用大汉的火德,烧掉那些陈腐落后的世家,
烧掉那些鱼肉百姓的恶人,烧掉那些将百姓禁锢在困苦里,看不到出头之日的坏人!
如果我们输了,仁德就会成为笑话,那些卑劣的军阀世家门阀,就会把曹魏那一套奉为圭臬!
他们就会把残暴视为成就伟业的利刃,将百姓视若蝼蚁,
他们会泯灭最后一丝人性,以人肉为军粮,横征暴敛,掘黄河,屠城,用瘟疫当武器,就会变得习以为常!
如果我们输了,忠诚守信就会成为笑话!他们就会把背叛与卑鄙奉为圭臬!
他们就会把背信弃义当成日常,就会用士卒伪装成商人偷袭,让天下商路断绝!
他们就会朝令夕改,想尽把法用劣币来夺走百姓最后一个五铢钱!
如果我们输了,勤劳能致富,才学可以立身就会成为笑话!他们就会把世家门阀的传承奉为圭臬!
他们就会垄断天下的土地与财富,垄断朝廷地方所有的晋身机会,让百姓终日辛劳,家中无余粮,
让世家门阀之传承,凌驾于国家之上,万世不易!
你们愿意如此吗?”
所有将士高举手中的武器,用最大的声音高呼:
“不愿!”
等到将士们的呼喊平息,刘禅这才继续说道:
“朕也不愿!
所以,朕要带你们,打破这一切!砸碎这一切!
这就是我们为之奋斗的伟业!
这就是我们不能输的理由!
大汉,万胜!”
在场所有汉军将士的豪情,被刘禅振臂高呼所点燃,所有人同样振臂高呼:
“大汉万胜!”
“大汉万胜!!”
“大汉万胜!!!”
……
颍川
荀氏大宅
司马懿(字仲达)坐在上首,枯瘦的面容上,锐利的目光扫射着荀氏、陈氏、钟氏、韩氏四家的代表。
加上他司马懿,在座的就是曾经曹魏治下,除了曹家之外最顶级的世家了。
司马懿看着默不作声的荀顗(字景倩),以及神色各异的众人,轻蔑地笑道:
“景倩莫不是还惦记着两面下注不成?众位世家都是大魏的栋梁,难道也存着同样的心思?”
说着,他摆手制止了荀顗的分辩,继续说道:
“诸君以为我司马懿今日前来,是求援的吗?
错了!我司马懿顶着骂名,所做作为,都是为了咱们世家的存续!
你们以为和之前一样,多方下注,不管哪方赢了,都不影响自己家族绵延?
你们以为等大军失败,你们一投了之,照样世家存续,富贵不倒?
你们错了!
那大耳贼之子,根本不会给你们任何机会!
蜀地众多世家,如今在朝堂之上,还有几人占据实权?
地方州郡,军中大将,又有几人出自世家?
别说被那刘禅辣手处置的亲弟与宗亲,就是他的舅家,蜀地第一豪门吴家,如今也只有一个吴懿驻守汉中!
他吴懿的嫡子,想要入仕,竟然也要与那些贱民一起考试!
简直是斯文扫地!世家底蕴被那刘禅小儿丢的一干二净!
不能入朝为官,又怎能维持世家体面?又怎能绵延血脉?
三世不出两千石,又怎配称世家?”
荀顗等人互相对视了一下,他们深知司马懿说的都是实情,就算是盛名在外的荀家,
荀俣(字叔倩)与荀诜(字曼倩)两个核心子弟投奔过去,
也只安排了追随刘禅诸葛亮处理公务的文书参谋职务,根本没有实权。
司马懿看着荀顗的神情,嘴角微挑,眯着眼睛道:
“若是那刘禅小儿攻下了颍川寿春等地,难道我等世家还能越过长江投奔孙权不成?”
司马懿用余光看到了钟会(字士季)不自然的神情,发出一声鼻音:
“哈,我等世家,官爵,财富,土地,附民,缺一不可,
就算诸君可以带着财富投奔东吴,难道甘心只做一个任由孙权鱼肉的富家翁?
土地呢?附民呢?官爵呢?这些都没有,算什么世家?
而那刘禅小儿,阴险毒辣至极,不仅官爵断了世家的念想,更是将土地收归其一人所有!
天下土地,尽数归他刘禅小儿一人所有!实乃独夫之举!
如果他赢了,诸君在豫州徐州等地,世代积累的土地,就都要尽数归于刘禅那个小儿了!
我司马家担着骂名抵抗,都是为了诸君世家传承!
都到了此般田地,你等还抱着幻想?如果汉军赢了,你我世代传承之世家,就都成了贱民一样,灰飞烟灭了!”
汉地的五科联赛取仕政策,以及土地等多种政策,这些世家也多有耳闻,
之前确实都抱着多方下注的想法,家族大于天,
曹魏亡了,那是曹家夏侯家,以及现在权势滔天的司马家需要操心的事情。
历代王朝更替,与他们世家何干?
潮起潮落,花落花开,他们世家根基稳固,不管是谁坐上那个位置,都需要仰仗他们都世家才能治国!
这也是他们两面下注,坐山观虎斗的底气所在。
而现在司马懿将现在事实的真相,血淋淋地撕开给他们看,
他们这才发现,刘禅与他那个厚待世家的老爹完全不一样!
刘禅虽说也有不小的仁德之名,可这份仁德只针对普通百姓,他对于世家门阀地控制打压,竟然已经到了这般田地!
难道他就不怕世家架空朝廷,将他陷入之前大汉皇族那样,政令出不了洛阳吗?
心中发狠咒骂,也无济于事,似乎那刘禅小儿一路行来,真的没有依靠世家的助力,
从益州一地,如今已经占据整个北方,将曹魏政权,逼到了不足三州之地的尴尬境地!
他们翻来覆去思索,也只能无奈地承认,司马懿所说并无虚假,
他们世家输不起!
如果他们输了,真的要去自己耕田读书,与那些泥腿子贱民一起参加劳什子五科联赛,去博取仕途?
这么不体面,还不能传承给后代的位置,就算考取了,还称得上是世家吗?
真的是他们这些世家输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