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玉武不理解，詹玉武要问。
詹玉武又往陵光面前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问她。
“你看上我们侯爷哪一点了？”
虽然他们侯爷长得好看，身材也好，文能写折子，武能定乾坤，总之哪哪都很棒。
“因为他长得好看。”陵光实话实说。
詹玉武：？
等会儿？
他们侯爷那么多优点，她就只看上了侯爷的脸？
詹玉武不理解，詹玉武决定跟陵光好好说道说道霍去病的优点。
两人越凑越近，压低了声音，霍去病站在不远处，根本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
目光落在陵光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霍去病眼睛微动，转眼看着凑近的詹玉武，眸光沉沉。
“……所以，我们侯爷这么多优点你怎么就只看上侯爷那张脸了呢？”詹玉武总结道。
陵光：……
“因为我肤浅。”
詹玉武：？
詹玉武气的气不打一处来。
“我跟你说那么多你一个都没记住吗？”詹玉武沉默，你只记住了侯爷好看这一点吗？
“你管我呢。”陵光轻哼一声，决定不跟詹玉武多说。
詹玉武还想说什么，但他又莫名觉得自己后背有点发凉，他抖抖肩，双手搓了搓手臂，环视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小声问陵光。
“你觉不觉得有点不对劲？”
陵光：？
“什么不对劲？”陵光问。
“我觉得我后背发凉。”詹玉武摸了摸后脖颈，小声说道，“你说是不是撞邪了？”
陵光：……
“冷就多穿点。”陵光拍拍詹玉武的肩，转身就走了。
留下詹玉武站在原地，摸了摸手臂，环视了一圈，又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找地方晒太阳去了。
“……侯爷，您觉得怎么样？”颜仲的声音在旁响起，拉回霍去病的注意力。
霍去病收回看向那边的视线，淡淡的点了下头，平静应声。
“可以，按你说的办。”
*
这边天黑得早。
准确一点，是月亮出来的早。
往往天还没黑一轮圆月在没注意到的地方就挂在了天空中。
陵光坐在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头上，晃着双腿抬头注视着空中的月亮。
远处地平线是还未彻底暗下去的天空，橙红与黑蓝两色叠在一起，再往上是雾霭蓝色的天空，乳黄色的圆月挂在空中。
霍去病从后面走过来站在她身旁，也抬头去看那轮明月。
两人谁都没开口，一坐一站，静静地看着那轮明月。
霍去病看了一会儿，眨了下眼，垂眸，目光落在陵光身上。
月光洒在陵光身上，像是为她镀上了一层白色的光。
“这边事了，接下来打算去哪儿？”霍去病开口。
“我吗？”陵光仰头，对上霍去病垂眸看过来的视线，歪了下头。
“霍将军觉得呢？”
“下午你与玉武在说什么？”霍去病没回答，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听见霍去病的问题，陵光愣了一下，视线飘忽一瞬，又看回来，盯着霍去病的眼睛，脸上漫上一点笑意。
“霍将军想知道吗？”陵光侧头看着霍去病，笑眯眯的问道。
“嗯。”看着陵光的笑颜，霍去病大大方方的点头。
他就是想知道。
陵光盯着霍去病看了一会儿，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抬手对着他勾了勾，示意他弯腰靠近一点。
霍去病顺从的弯下腰，凑到陵光面前，目光一直落在陵光脸上，分毫不移。
“那会儿在说霍将军长得很好看。”陵光看着霍去病的眼睛，笑眯眯的说道，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
“现在觉得霍将军的眼睛也很好看。”
霍去病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两人视线相接，霍去病看着陵光含笑的眼睛，听着陵光的话，挑眉直起身来。
“今天的月亮很圆。”霍去病转移了话题，两个话题间隔了十万八千里，“之后要随我去长安吗？”
“长安也有这样的月亮吗？”陵光也不在意，歪了下头，看着天空中的圆月，问道。
“长安的月亮与这里不一样。”霍去病轻轻摇了下头，“长安的月亮没有这么亮，也……”
霍去病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措辞。
“也没有这么圆。”
“是吗？”陵光眨了眨眼，也没太纠结，“那到了长安之后再去看看月亮吧。”
得到答案，霍去病侧头垂眸看向仰着头的陵光，眼底漫上一点笑意，嘴角微微上扬。
……
经过下午那一遭，詹玉武现在看见霍去病和陵光站在一起就抓心挠肺的。
詹玉武和颜仲姜松青几人坐在一起，嘴里咬着干粮，眼睛还注意着陵光和霍去病那边，整个人坐立不安的。
“身上痒就去洗澡。”颜仲瞥了他一眼，默默往姜松青那边挪了一点。
詹玉武：？
“你才没洗澡！”詹玉武瞪眼看过来，“老子身上干净着呢！”
“那你干啥呢？”姜松青咬了口干粮，问。
“……”詹玉武欲言，詹玉武又止，詹玉武叹气。
他感觉自己就像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但又没办法跟人说，憋的他快死了。
看詹玉武那样，颜仲和姜松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到底怎么了？”颜仲问。
“你们没觉得侯爷和陵光之间，不太一样吗？”詹玉武磨磨蹭蹭半天，凑过去小声嘀咕。
顺着詹玉武的话，颜仲和姜松青两人抬头看过去，两道红色的身影一坐一站，皆是仰头望月，看着好不和谐。
“这不挺好的吗？”
颜仲没看出什么，再说了，就算有什么他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侯爷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之际，喜欢个姑娘有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陵光，他们侯爷这么优秀，又帅又有能力，谁能不喜欢？
姜松青附和着点头。
他觉得这两人挺合适的。
除了陵光的来历有点不明，其他的都很合适啊。
郎才女貌的，实力也旗鼓相当。
詹玉武：……
算了跟你们这两个大老爷们儿说不清楚。
颜仲和姜松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