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凌霄殿内也谈完了事,姜昭转头,远远看了一眼,眼眸微眯。
从凌霄殿里出来那三人她认识。
“命运三女神?”姜昭挑眉,“她们怎么来了?”
004也回头看了一眼,摇头。
送走命运三女神,女娲几人转头,看向靠在远处的姜昭,对上女娲的视线,姜昭直起身,抬脚走过去。
“她们怎么来了?”姜昭问。
“似乎是洛基给她们递了消息,不知道说了什么,但她们来说,接下来会帮助我们。”伏羲开口回答。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说服米迦勒了?”女娲问。
“嗯。”姜昭点头。
“你怎么说服他的?”女娲有些好奇,追问。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姜昭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女娲:?
伏羲:?
“你怎么跟他说的?”伏羲问。
“实话实说啊,跟他说了一下月球封印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与其封印克苏鲁,不如一举歼灭,永绝后患。”姜昭摊手,实话实说。
“还有呢?”女娲继续追问,这点话肯定说服不了米迦勒。
“还有……”姜昭眨了下眼,视线移开一瞬,“我说我不想他死,不想失去他。”
女娲:……
伏羲:……
刚过来的004恰好听见这话,眉头一挑,意味深长的看了姜昭一眼。
姜昭:?
“怎么了,这些话有问题吗?”被几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遍的姜昭皱眉,问道。
“啧。”女娲咋舌,摇摇头。
她一时间不知道姜昭是真的还没开窍还是专克开窍早的。
“没问题,你能说服米迦勒就好。”伏羲不想多说,摆摆手,义正言辞,“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大夏那边要做些准备……”姜昭沉吟片刻,“三天后吧。”
……
上京。
守夜人总部。
没走正门,姜昭直接出现在叶梵办公室门口,抬手敲门,听见里面传来声音后推门而入。
似乎没想到进来的是姜昭,叶梵挑了下眉。
“王面他们刚从总部离开,听路西法说你去天庭了。”
姜昭点头,走到叶梵对面坐下,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难得看见姜昭如此严肃,叶梵的神色也严肃起来,皱了下眉,开口询问。
“怎么了?”
“我们准备对克苏鲁发起总攻了。”姜昭开口,直入正题。
“要对混沌和门之钥动手了吗?”听见姜昭的话,叶梵反而平静下来,或者说他一直都在等这一天。
“不是。”听见叶梵的话,姜昭轻轻摇头,直直的看着叶梵,“是所有克苏鲁众神。”
叶梵顿了一下,仔细端详了一下姜昭的神色,想到什么,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空,又转头看向姜昭,一个猜测浮现在心头。
“月球?”
姜昭点头,肯定叶梵的猜测。
“……小姜,这是通知还是商量?”看着姜昭不像开玩笑的神色,叶梵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笔,正襟危坐的看着她。
如果是通知,并且有办法保全大夏的民众,那他可以毫无理由的执行。
如果是商量,那姜昭必须要给他理由,一个能说服他,说服高层的理由。
“是通知,也是商量。”姜昭说。
“理由。”
叶梵第一次以大夏守夜人总司令的身份对姜昭说话,言简意赅。
“距离混沌逃离天庭已经过去了一年的时间,一年,足够混沌伤愈,接下来祂肯定会对月球出手,而到那时,我们会处于非常被动的局面。
现在的大夏处于战力巅峰时期,与其坐等混沌杀了米迦勒,揭开月球封印,不如主动将封印解除,在克苏鲁众神逃离封印的时候,将其斩杀。”
姜昭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那大夏民众呢?”叶梵问。
“他们会平安无事。”姜昭答道,“战场只会在太空。
但为了防止混沌和门之钥搞事,大部分人类天花板会留守大夏。”
“这是商量的部分。”
“是。”姜昭点头。
“那通知的部分呢?”叶梵问。
这次姜昭没立刻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
“如果我们没能在太空全歼克苏鲁,那接下来的大夏将会面临数百年来最严峻的危机,克苏鲁一旦对大夏动手,除开大夏神之外,挡在前面的就只有守夜人。
我无法保证所有参战人员都能活下去,但他们的生死也不应该由我来决定,这对他们不公平,特别是最近新加入的守夜人,总不能让他们刚加入就去送死吧。”
姜昭深吸一口气,重新抬眸看向叶梵,第一次没有直呼叶梵的名字,以一位下属,以一位守夜人高层的身份对叶梵提出申请。
“所以,叶司令,我以特殊行动处处长的身份向您提出申请,我想给他们一个选择,由他们自己来决定是否要参与这场最终的战斗。”
姜昭直直的看向叶梵,不躲不闪,表情认真。
“守夜人不会临阵退缩。”叶梵凝视着姜昭,表情和语气都很平静,“战争,总是会有牺牲的。”
“我不质疑他们为大夏献身的决心。”姜昭点头,认同叶梵的话,但也坚持自己的想法。
“但人拥有选择的权利。”
“叶司令,您会批准我的申请吗?”姜昭微微一笑,再次问道。
这次轮到叶梵沉默,他盯着姜昭看了许久,终是点头。
“我批准你的申请。”
达成一致。
人应该拥有选择的权利。
……
十分钟后,守夜人高层紧急会议召开。
一个小时后,一条短信经由守夜人总部,发送到所有守夜人手机上。
“各位大夏守夜人,你们好,我是大夏守夜人特殊行动处处长姜昭。
接下来大夏将面临百年来最为艰难的局面,我无法保证你们所有人都能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但每个人都有选择活下去的权利。
故此,与叶司令在此发布最新通知:
如有想退出守夜人者,请于明日午时前,致信于叶司令或特殊行动处,守夜人总部将对退出者的身份保密,且不会追究任何责任。
——大夏守夜人特殊行动处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