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会一直喜欢我吗?难道四年都等不起吗?还是说你怕自己变心?”
陈荒刚掉过金豆豆,眼眶红红的,像一只可怜的大狗狗:“我怕你不等我。”
余应夏心软了:“我不会不等你的。”
陈荒用她话堵她:“万一呢,以后的事谁说的准?”
“陈荒你还能不能好好说了。”
“能。”
想想她又下猛药:“我们公司需要外派员工出国,你上次也看到了。要不我出国,你出去上大学好不好?”
余应夏不是为了威胁陈荒,也不是意气用事。她确实对出国的福利心动了,还在犹豫阶段。并且以她对陈荒的了解,如果她留在国内,陈荒是不会出洛江的。那干脆两个人都别在洛江待了。
陈荒咬着余应夏的肩膀,牙齿磨着她肩上的软肉:“不好!你是不是早想着要出去了?”
余应夏往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馒头都比你听话,不准对我动手动脚的,也不许动嘴。”
想想还是解释清楚的好:“上次跟你说完,我就找领导说过这件事,当时真没想着要去。
最近公司出了新的文件,正好领导来找我谈话,我觉着还不错,有点想法。”
陈荒喃喃自语:“我不想你去。”
余应夏听在耳里,皱眉:“陈荒人总会分开的,我是一定会出国的,你也要去一个好学校。”
陈荒涩声:“我们分开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余应夏心里也不好受:“我去国外只呆两年,你上四年大学,四年很快就过去了。现在交通很发达,要是想我了,可以来看我,我也可以来找你。”
“我向你保证,出国以后我绝对不会谈男朋友。等我回来,你要是还喜欢我,咱们再考虑好吗?”
陈荒试探:“可以现在就在一起?等你回来咱们结婚。”
余应夏气笑了:“你想得美,还结婚,你现在才18,两年后你才20!没到结婚的年纪。”
他极力争取自己的幸福:“那就再等两年,我22岁咱们就领证。”
“领证的事还远着,咱们先不着急,先办正事。”
陈荒不依:“这就是正事,你先答应我。”
“不领证是对你的一种保护,你想抽身,随时都可以离开。领证以后你就没有自由了,万一咱们过不下去呢?我就成二婚男了。”
陈荒捂住她的嘴:“我才不会跟你离婚呢!你先答应我。”
余应夏怕他一时上头:“等你认真思考了,咱们再说这个事。”
陈荒对上他的视线:“我现在很认真,我就是想跟你结婚。”
余应夏不知道他会认真到几时,但还是答应了:“如果我们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就结婚。”
陈荒得寸进尺:“那你可以不可以只喜欢我,不喜欢别人?”
“可以。”
陈荒又变得可怜巴巴:“我现在就想跟你在一起。”
余应夏打哈哈:“我们这不是在一起吗?”
陈荒皱眉:“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保险起见,余应夏抱没答应:“等你填完志愿再说。”
陈荒现在真化身成小狗了,抱着她的脖子,又咬又舔:“余应夏~,”
不疼,但是痒啊!
“别~别~,陈荒,你……别这样。”
“我想做你男朋友。”
“好好好,你先放开。”
陈荒不上当:“你先答应。”
身上像是有万只蚂蚁在爬,余应夏痒的软了身子:“我……我答应……我答应了。”
听到想要的回答,陈荒这才放开余应夏:“我是你男朋友了。”
他笑得像个傻子,依然拦不住余应夏想打人的心,从陈荒怀里站起来,掐着陈荒胳膊上的肌肉:“你是狗吗?对着人又咬又舔,以后不准舔我,听到没?”
“你也咬我。”说着,陈荒把自己的衣服往下拉了拉,露出他结实的肩膀。
“我又不是狗。”
陈荒没有半点被人骂到的自觉:“那我是。”
“是什么是?我还没跟你算账,刚刚为什么咬我嘴巴?都有伤口了,很疼的,你知不知道?
以后没经过我的允许,不准咬我。”余应夏不好意思偏过头,但嘴上的痛感提醒她,不能这么算。
陈荒满眼担忧,扒开余应夏的嘴,想往里看。
余应夏要气死了,抬脚踢他小腿:“你又想干嘛?”
“对不起。”陈荒拧眉,还想看:“我看看严不严重?”
余应夏拍开他的手:“很严重,我都快死掉了。”
陈荒心虚,讪讪摸鼻子:“我以后不会那么用力了。”
余应夏生气:“没有以后了!离我远点!”
陈荒顾虑:“那我亲你怎么办?”
余应夏要被气死:“你爱亲谁亲谁,反正别来亲我。”
“我就只想亲你。”陈荒还是不会死心,想看余应夏伤的怎么样:“我看看。”
怕陈荒硬要掰开她的嘴巴,余应夏主动张嘴:“你看看这里,这里都是破皮了。”她指着嘴唇和舌头。
陈荒眼里的担忧褪去,变得晦暗不明晦暗不明。
余应夏看在眼里,飞快闭上嘴巴:“你别乱来啊!”
陈荒去找医疗箱:“我帮你上点药?”
余应夏拒绝:“不用,我还要吃饭。”
“好,那先吃饭。”陈荒将人抱在怀里,放到餐桌前。
“我去端菜。”陈荒把人放下就去厨房。
“嗯。”余应夏想说她是嘴疼,又不是腿出问题了,没必要抱着。但看他好不容易安分了,也就没再说什么。
吃完饭,陈荒又嚷嚷着要给她上药。
上药之前还偷偷亲了好几下。
余应夏快要翻白眼了:“专心一点行吗?”
偷亲被抓包,陈荒有一瞬间尴尬:“好。”
他拿着棉签轻轻将药膏涂抹在伤口处,动作很虔诚,像对待绝世珍宝般,眼里只装得下余应夏一人。
药膏涂在红肿的伤口上,清清凉凉,没有之前那样痛了。
陈荒还非得要在她伤口上吹吹,余应夏嫌弃:“行了,差不多得了。”
陈荒自然有他的道理:“吹吹就不疼了。”
余应夏赶紧摇头:“不疼了,不疼了。走开吧你!”
烦人精!余应夏在心里偷偷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