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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的轰鸣如同亘古的叹息,透过厚重的水幕传入岩洞,已变得低沉而遥远。幽蓝的光影在嶙峋的洞壁上无声流淌,变幻着模糊的形状,将爷孙俩的身影拉得细长而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清冽的草木气息,以及那挥之不去的、淡淡的血腥与药味混合的沉郁。

爷爷枯槁的身躯靠坐在厚实的枯草苔藓垫上,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却比之前平稳了许多。那片翠绿如玉、边缘带着奇异锯齿的灵叶,其蕴含的精纯草木生机,如同最温柔的春雨,悄然浸润着他濒临枯竭的经脉,虽远不足以治愈那沉重如山的伤势,却奇迹般地稳固住了那在悬崖边缘摇曳的生命之火,将他从彻底崩溃的深渊边缘暂时拉了回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一种深沉的昏睡中度过,身体的本能正竭尽全力地汲取着那点宝贵的生机,对抗着内腑的破碎与道炁的枯涸。

我跪坐在爷爷身边,不敢有丝毫懈怠。用冰冷的瀑布水浸透布条,小心地更换着他额头上用以降温的湿敷。每一次触碰他冰凉的手腕,感受那皮下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脉搏跳动,心头的巨石才敢稍稍松动一分。褡裢里仅剩的几颗丹药早已用完,此刻能做的,唯有这最原始却也是最精心的守护。巨大的自责并未完全消散,只是被眼前更急迫的守护责任暂时压下,如同汹涌暗流,在平静的表面下无声涌动。

洞内异常安静,只有爷爷偶尔几声压抑的咳嗽和水滴从洞顶石笋滑落的轻响。那只雪白的小参精,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爷爷脚边的阴影里。它小小的身体蜷缩着,蓬松的大尾巴轻轻盖在鼻尖,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爷爷灰败的脸,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担忧和一种近乎虔诚的守护之意。它似乎也耗尽了力气,之前叼来那片奇异灵叶,对它而言恐怕也是巨大的消耗。

就在我为爷爷擦拭额角渗出的虚汗时,一直安静蜷缩的参精忽然动了动。它小巧的鼻子轻轻抽动着,仿佛在空气中捕捉着什么无形的东西。紧接着,它抬起头,黑亮的眼睛不再是单纯的忧虑,而是染上了一层明显的焦躁不安。它小小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喉咙里发出极轻的、如同风吹过枯叶般的“簌簌”声,两只前爪无意识地刨抓着身下的枯草,显得异常烦躁。

“怎么了?”我低声询问,心中警兆微生。这小东西通灵,它的不安绝非无的放矢。

参精似乎能听懂我的疑问,它猛地抬起头,黑曜石般的眼睛直直地望向岩洞深处某个方向——那正是西北方,长白山主峰天池的方向!它的小爪子急促地指向那边,又飞快地缩回来紧紧抱住自己,仿佛那个方向存在着某种令它极度恐惧的东西。它喉咙里的“簌簌”声变得急促,小小的身躯颤抖得更厉害了,那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对某种巨大威胁的恐惧战栗。

“西北…天池…” 我顺着它指的方向看去,洞壁阻隔,只有幽暗的岩石。但参精的反应,让我瞬间联想到了那场惨烈的追杀,那邪修头目临死前怨毒的诅咒,以及…黑炎教!

就在这时,一直昏睡的爷爷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那双浑浊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浑浊的黄翳覆盖着眼白,如同蒙尘的古玉,然而那目光深处,却依旧顽强地闪烁着洞悉世事的微光。他显然也察觉到了参精的异常躁动。

“爷爷!”我连忙靠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您感觉怎么样?参精它…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很害怕,指着西北天池的方向。”

爷爷没有立刻回答,他极其缓慢地、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般,将自己的身体稍微调整了一下,靠得更稳些。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牵动伤势,让他眉头紧锁,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浑浊的目光缓缓扫过焦躁不安的参精,又艰难地转向我,最后落在我脸上残留的自责与此刻的忧虑上。

“扶…我…坐稳…” 爷爷的声音沙哑破碎,如同砂纸摩擦。

我连忙小心地扶住他的肩膀,让他能更端正地盘坐起来。爷爷闭上眼睛,深深地、极其缓慢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似乎在努力凝聚残存的精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睁开眼,眼底的浑浊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暂时驱散了几分,显露出沉淀的凝重与智慧。

“参精…草木之精…对…地气…生机的…变化…最为…敏感…” 爷爷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它…感应到的…是…地脉…之痛…是…大祸…临头的…征兆…”

“地脉之痛?” 我心头一紧,这个词本身就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不祥。爷爷重伤未愈却如此郑重其事,参精的恐惧反应,都指向了某种极其可怕的真相。

爷爷艰难地点了点头,枯槁的手指微微抬起,指向我腰间那个染血的褡裢:“那…密函…还有…你在那…据点…看到的…东西…拿出来…”

我立刻照办。小心翼翼地从褡裢最深处取出那份已经变得皱巴巴、沾染着暗褐色血迹的密函。同时,将在那邪修据点里看到的、烙印在石壁和地面上的诡异扭曲符文、中央石台上那个用于抽取某种力量的邪异法器,以及那些被禁锢在石槽里、如同活物般挣扎蠕动的粘稠黑气等等细节,尽可能清晰地向爷爷描述了一遍。

爷爷听着我的描述,浑浊的眼中精光时隐时现,枯槁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自己膝盖上轻轻敲击着,仿佛在脑海中飞速拼接着散乱的碎片。当他听到那些禁锢蠕动的粘稠黑气时,眉头猛地一跳,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果然…咳咳…果然如此!” 爷爷的语气带着一种洞悉阴谋的冰冷,“黑炎教…所图…非小!他们…不是…简单的…杀人…夺宝!”

他顿了顿,积攒着力气,声音带着一种揭示惊天秘密的沉重:“长白山…龙脉…汇聚之地…其地脉…磅礴雄浑…滋养…万物…乃…天地…生机的…源泉…然…龙脉有主…亦有…其枢…”

爷爷浑浊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仿佛穿透了岩洞厚重的石壁,看到了大山的深处:“真正的…核心…是…地脉…之眼!如同…人身…之丹田…百脉…交汇之所…天地元气…流转的…总枢!”

这个“地脉之眼”的概念,如同一道惊雷劈入我的脑海!参精感应到的源头,密函中指向的核心,黑炎教真正的目标!

“他们…在据点…布下的…邪阵…禁锢的…那些…污秽黑气…” 爷爷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是…以邪法…炼化的…地底…浊煞…阴毒…怨念…以及…生灵…精魄…混合的…至邪…至秽…之物!名曰…‘蚀脉秽炁’!”

蚀脉秽炁!光是这个名字,就透着一股污浊与毁灭的气息!

“他们的…目的…咳咳咳…” 爷爷猛地咳嗽起来,嘴角又渗出一丝暗红,他强忍着,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击在我的心上,“是将…这…蚀脉秽炁…如同…剧毒…注入…地脉之眼!”

岩洞内仿佛瞬间被冻结,连瀑布的轰鸣都似乎远去。我仿佛看到了一幅恐怖的景象:纯净磅礴的地脉灵气,被那粘稠蠕动的秽炁如同墨汁滴入清泉般污染、侵蚀、扭曲!

“一旦…成功…” 爷爷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九幽,“地脉之眼…被污…长白山…龙脉…将…彻底…逆转!由生转死!由滋养…万物的…灵源…变成…散播…死寂…瘟疫…灾祸的…邪源!”

“地动山崩…生灵涂炭…草木…枯萎…江河…染毒…邪祟…滋生…万里…焦土!” 每一个词,都带着尸山血海、末日降临的画面感!爷爷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深沉的悲悯与无边的愤怒。“这…便是…他们…真正的…图谋!以…亿万生灵…为祭…铸就…他们的…邪道…根基!这…便是…那密函中…‘大计’…所指!”

巨大的震惊和寒意瞬间攫住了我!原来黑炎教的野心,竟疯狂恶毒至此!这已不仅仅是追杀我们夺取钥匙碎片那么简单,这是要将整个长白山,乃至更广阔地域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常家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此刻也变得无比可疑——他们是知情者?参与者?还是同样被利用的棋子?

“钥匙碎片…鬼玺…” 爷爷的目光转向我,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审视,“它们…与…地脉之眼…必有…关联!黑炎教…如此…不惜代价…追杀…定是…那碎片…是…开启…或是…控制…地脉之眼…的关键…一环!常家…要么…是同谋…要么…也…觊觎…此物…放任…黑炎教…行凶…以图…渔利…”

我下意识地按住了胸口,那块沉寂的鬼玺碎片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沉重至极的真相,传来一丝微弱却冰冷的悸动。左臂深处的阴毒也隐隐刺痛,仿佛在呼应着那“蚀脉秽炁”的污浊气息。这一切的漩涡中心,竟都系于此物!爷爷之前的警告——“双刃剑”、“后患无穷”——此刻有了更加恐怖和直观的印证!

“必须…阻止他们!” 爷爷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惜此身的决绝,“找到…地脉之眼!阻止…秽炁…注入!否则…一切都…晚了!”

就在这时,一直焦躁不安的参精,似乎被爷爷话语中那强烈的意志和“地脉之眼”这个词所触动。它小小的身体猛地挺直,黑曜石般的眼睛爆发出惊人的亮光!它不再恐惧地颤抖,而是极其专注地仰起头,小巧的鼻子再次疯狂地抽动起来,仿佛在捕捉着空气中那常人无法感知的、源自大地的哀鸣与呼唤的源头。

它小小的爪子抬起,无比坚定地、笔直地指向西北方向——天池!同时,它喉咙里发出一种奇异的、如同风掠过古老森林的低沉呜咽声,充满了急迫的指引意味。这一次,它的指向清晰无比,再无半点犹豫和恐惧,只剩下一种纯净的、源于本源的守护冲动!

“天池!” 我脱口而出。参精的感应与密函的线索,以及爷爷的推断,在此刻完全重合!

爷爷浑浊的目光也死死锁定在参精指向的西北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更深的凝重。他示意我将褡裢里那份绘制着长白山部分区域、沾染血迹的羊皮地图取出来。地图展开在枯草上,线条粗犷,许多地方只是模糊的轮廓。

爷爷枯槁的手指,带着一种与虚弱身体不符的稳定,缓缓划过地图上参精所指的大致方位——长白山主峰之巅,那片象征着圣洁与神秘的高山湖泊区域。

“天池…之畔…或其…水下…必有…蹊跷…” 爷爷的声音带着一种预见性的沉重,“地脉之眼…往往…隐于…极险…极秘…之地…或为…深潭…或为…地穴…或…与…火山…相连…黑炎教…必在…其附近…设下…核心…邪阵…准备…最后的…注入…”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天池”的位置重重一点,留下一个无形的、却重逾千斤的标记。

“我们的…目标…就在…那里!” 爷爷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那目光中充满了托付的千钧重担,“找到它…阻止…那灭世…邪法!”

洞内陷入一片沉重的寂静。瀑布的轰鸣声重新清晰起来,却仿佛带着一种末日的回响。参精安静地伏在爷爷脚边,小小的身体紧紧贴着爷爷冰凉的裤腿,黑亮的眼睛望着西北方向,如同最忠诚的哨兵。

我看着地图上那个被标注出来的点——天池。它不再仅仅是传说中的仙境,而是成为了决定无数生灵命运的战场核心。黑炎教的阴影,常家的迷雾,鬼玺的凶险,爷爷的重伤,前路的未知凶险…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无形的枷锁,沉甸甸地压在身上。

然而,这一次,心中翻腾的不再仅仅是恐惧和自责。一股更加深沉、更加决绝的力量,如同在废墟中点燃的火焰,在胸膛里升腾起来。是为了爷爷的期望,为了参精守护的这片山林,为了那可能被污秽吞噬的亿万生灵,更是为了赎还因自己冲动而牵连爷爷、引来灾祸的罪愆!

鬼玺碎片在胸口沉寂,冰冷依旧。

左臂阴毒刺痛,麻木未消。

前路,直指天池,凶险莫测,迷雾重重。

但目标,从未如此清晰。

我缓缓伸出手,指尖落在地图上“天池”的位置,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却无法熄灭心中那团刚刚点燃的火焰。

“我们…何时动身,爷爷?”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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