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挂断电话，注意到卫薇安正满脸警惕地盯着自己。
他却只是淡淡一笑：“相信我，石太太，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等你丈夫来了，我们再好好谈谈这件‘小事’。我向你保证——我能提供的东西，你们无法拒绝，也绝不会后悔。”
站在一旁的葛宁医生目睹了这一幕，却完全摸不清状况。
郝仁忽然看向她：“葛宁医生，您愿意加入‘新黎明基金会’吗？一个致力于偏远地区与弱势群体医疗、教育支持的慈善组织。”
葛宁神情一震，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惊到。
郝仁继续道：“我看过你的履历，你一直在尽力救治那些被主流医学忽视的病人。但在一个惧怕失败、只知追逐荣誉的科室主任手下，像你这样真正有医德的医生永远得不到重视。”
“我……需要时间考虑，郝先生。”葛宁犹豫开口。
“能否让我和石凯太太单独谈谈？”郝仁转头问道。
葛宁看向卫薇安，后者轻轻点头，医生便悄然退出病房。
门关上的那一刻，卫薇安收起和善，冷声问道：“你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
郝仁迎着她锐利的目光，不卑不亢道：“我的身份光明磊落，不像你和你丈夫。”
他站得笔直，语气沉静，“我是个生意人。而你丈夫，却给我惹来了极大的麻烦。我理解你们的职责是监察潜在风险，但请问，为什么凭空揣测，就能将我视作罪人？又凭什么，把我患病的母亲逼到绝境？”
卫薇安双眼微眯，拳头紧攥，浑身杀意涌动。
郝仁知道自己修为不如她，石凯又即将赶来，此时只有一个选择——直接命中要害。
“你们是修者，却让自己的女儿落得如此境地，不觉得可笑吗？”
“修者”二字一出口，卫薇安几乎暴起。
但下一刻，郝仁一句话令她僵在原地：“我能救你女儿，让她重新过上正常生活。”
“你觉得这种话很好笑是吗？我杀你轻而易举。”卫薇安怒喝出声。
郝仁微微颔首，走向沙发坐下，指尖轻弹，空间戒中悄然飞出一根牙签。
他掌控角度精准，力道古怪，牙签的钝端毫无征兆地击中卫薇安额头正中。
“修者，并非无敌。”郝仁淡淡道，“我刚才用的是钝端，瞄的是你额头中央。想象一下如果换成尖端，对准眼睛，或者……对准你女儿。”
卫薇安全身一震，额头冒出冷汗。
这个年轻人的冷静、狠辣超乎她想象，她不由得放缓语气：“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们尽可查我的修为，我根本不是修者。”郝仁语气不带一丝情绪，“我父母年老体衰，压根无法修炼。而你丈夫呢？仗着职权，调查我，监控我，还派人去逼我生病的父母……我要求很简单，让他收手，就这么一点。”
“他不会答应的。”卫薇安摇头，“我们不能放过‘失控修者’。”
“‘失控修者’？”郝仁挑眉冷笑，“解释一下你们的标准吧。”
卫薇安正欲开口，房门倏然被推开，石凯怒气冲冲地闯入病房。
他一把揪住郝仁的衣领，将人提离地面。
卫薇安刚想阻止，却见郝仁猛地抬手，手中牙签直接刺入石凯颈侧。
后者瞳孔一缩，脸色瞬间泛紫，手指颤抖着松开，踉跄后退。
“石凯先生，你们一家都挺没礼貌的。”郝仁一边整理衣襟，一边淡然开口，“我虽非修者，但也不是软柿子。你体内现在正流转着一种古法毒药，十五分钟内必死。”
卫薇安大惊，连忙扶住石凯。
他的脸色越来越差，整个人仿佛快要崩溃。
“你可以试着杀了我，然后看看你丈夫的下场。”郝仁缓步走近，“十五分钟后，他的皮肤会溃烂，血孔遍布，连照镜子都想死。你们修者可以用灵气压制，但这种程度的毒……我建议还是别试了。”
石凯颤声问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郝仁翘起二郎腿，靠上椅背：“很简单，别再骚扰我和我的家人。我不是修者，你们可以亲自检测。我父母也是凡人，但如果你们逼急了，他们就算拼了命也会拉你们下水。作为交换，我会救你女儿。”
“胡说八道！”石凯怒吼，“连最顶尖的医院都救不了她，你凭什么？”
“你们这些修者，真当自己就是凡人世界的神了？”郝仁冷笑，“你在修界只是个小卒子，还没资格对灵气的本质指手画脚。别说用灵气治疗了，你们甚至连灵气的修复路径都搞不清楚。还是说……当dEhb的走狗太久，连脑子也被上头洗干净了？”
石凯咬紧牙关，沉声开口：“dEhb明令禁止修者私自施展灵气。如果我们敢违反，他们会杀了石娜以儆效尤。”
“你们的雇主，听起来一点都不讲人情。”郝仁耸肩，“无所谓。我不会动用灵气，就用你们所谓的‘凡人手段’，把她救回来。但前提是，你们得给我家人清净。”
石凯神情一震，几乎脱口而出：“好！只要你能救她，我以武道之心起誓，照你说的做。”
郝仁嘴角一挑，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白色塑料药盒——实则来自空间戒：“这是解药，趁现在还有口气，赶紧服下。”
他将药盒扔了过去，卫薇安迅速替石凯服药。
郝仁起身走到病床前，指尖搭上石娜的脉门，意识与医术直觉同步展开。
顷刻间，他“看”见女孩颅内的血栓，以及脑脊液在高压下对神经组织造成的破坏。
“她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某人替她封闭了部分血管，强行阻断了出血路径。”郝仁淡淡开口，“但血栓仍在膨胀，坏死区域正缓慢感染。若我没猜错，是你们在偷偷用灵丹维持她的生命？”
石凯擦着额角冷汗，低声应道：“没有灵丹。只是用掺了灵气的草药汁，每次用量都控制在检测不到残留的范围内。”
“聪明，只提供最低限度的维生能量。”郝仁点头，“立刻准备几根金针，再按我开的方子去抓药。两天内她会短暂苏醒，但必须长期调养。”
石凯眯起眼，声音低得近乎威胁：“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保证你活不到开口求饶那一刻。”
郝仁翻了个白眼，起身往门外走去：“那就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