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大气儿都不敢出,眼睛死死钉在楼下那个穿灰色风衣的人身上。那人呐,脚步轻得跟猫似的,几乎是贴着墙根挪,明显是故意躲着监控摄像头呢。路灯的光照到他脸上,模模糊糊的,就瞧见一双眼睛——冷静、锐利,好像早就知道有人在楼上瞧着他。
林羽麻溜地抓起外套,一边掏钥匙一边往楼下冲。坐电梯来不及,他直接奔楼梯间了,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响得厉害。等他跑到楼门外,街上哪还有人影,只有夜风裹着几片枯树叶扫过地面。
他站那儿喘了几口气,手往腰间一摸——坏了,今儿出门忘带枪了。他心里“咯噔”一下,更闹心的是,那个人为啥会出现在这儿?是碰巧路过,还是来监视他的?
第二天一大早,林羽坐在办公室,面前摆着昨晚查出来的交通事故记录。唐婧端着咖啡进来,瞅见他眉头皱得都快拧成麻花了,忍不住问:“你又查出啥啦?”
“一个姓李的,五年前出了车祸。”林羽把照片推过去,“他开的车,车尾有个鹰的贴纸,和几个贪污案有关系。”
唐婧低头看了几眼,脸色变了:“这不是‘天网’的标记吗?他们不是早被剿灭了嘛!”
“要是这个李还活着,说明他们的势力比咱们想的深多了。”林羽抬头看着她,“我昨晚看见一个穿灰风衣的人,在我家楼下晃悠。”
唐婧先是一愣,接着压低声音问:“你是说……他们盯上你了?”
林羽没吱声,默默地把资料收起来。他清楚,这事不能跟别人多说,不然会连累更多人。
可就在当天下午,警局接到一起报案。
死者是个年轻姑娘,尸体在一个废弃教堂里被发现,胸口插着把刀,周围用血画了个怪符号。现场没啥挣扎打斗的痕迹,就好像她是自己走进去的。
林羽赶到现场的时候,法医正检查尸体。唐婧站在门口,脸色不太好:“手法挺特别,像是宗教仪式。”
林羽蹲下身子看那血画的符号,线条乱却又有规律,像某种古老文字。他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发给一个研究神秘学的朋友。
“你觉得是邪教干的?”唐婧问。
“还不确定。”林羽站起身,四下打量,“但能肯定,这不是普通杀人案。”
当晚,朋友回消息了——这种符号在好几个连环杀人案里都出现过,跟一个极端秘密组织有关。他们觉得献祭能换来力量,受害者往往稀里糊涂就被选上了。
林羽盯着手机屏幕,心跳陡然加快。他猛然意识到,这案子可能不是偶然,而是更大阴谋的开端。
第二天,他和唐婧开始查死者的背景。女孩叫苏晴,是个大学生,平时性格温和,社交圈子简单。她的社交账号这几天没更新,电话记录也干净得很。
“她案发前两天去哪儿了?”林羽问负责调监控的同事。
“最后出现是在学校图书馆。”同事递过来一份报告,“之后就没人再见到她。”
林羽翻看着监控截图,发现个细节:苏晴离开图书馆时,旁边跟着个戴帽子、穿灰色风衣的男人。
他的手指一下子攥紧了。
又是灰风衣。
他马上让技术组放大画面,男人的脸还是看不清,但身形和昨晚在楼下看到的那人太像了。
“这人有问题。”林羽小声嘀咕,“我得找到他。”
接下来几天,林羽基本没合眼。他一边查灰风衣男人的身份,一边分析案子的关联。越查越发现,苏晴不是第一个受害者——过去三年里,有五起类似的案子,地点分散在全国各地,可都有相同的血画符号,而且受害者失踪前都有点不对劲。
“这些人都是被挑中的。”林羽对唐婧说,“他们不是随机被害,是某个仪式的一部分。”
“那动机是啥呢?”唐婧皱着眉问。
“控制、献祭,或者……召唤。”林羽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
就在他们打算申请跨省调查时,一条新线索冒出来了——苏晴的室友说,她死前几天收到一封匿名信,信封上就写了一行字:
“你已被选中。”
林羽心跳都停了一拍。他想起那个神秘组织的信条——“唯有献祭者,方得新生”。
难道……这才刚开始?
他赶紧回警局,打算重新理一遍线索。刚推开办公室的门,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他犹豫了一下,按下接听键。
“你总算注意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但这只是第一幕。”
林羽紧紧握着手机,声音冷得像冰:“你是谁?”
对方轻轻笑了一声:“很快,你会知道的。”
电话挂了。
林羽站在原地,手指微微发抖。他明白,自己已经掉进一场更大的风波里了。
而这,才刚刚开始。
窗外,乌云堆得像山一样,一场大雨眼看着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