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烨后悔了,早知道这些人被刺自己,在宫殿收拾那群儒生的时候,就该把自己的昏君值直接兑换了。
别说兑换那些功法宝物,就是换点丹药符箓也是不亏啊!
想了半天,还是自己想要凭借这昏君值兑换修为,在等那一个月的节点,做人果然还是不要太贪了。
还是回去修炼吧!这两天没有见到秦凉玉,还怪想她的!
“承恩,回宫吧!”杨烨回头看向高承恩,只见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道士正在和他聊什么。
杨烨颇有些眼熟,这小道士不是国师林灵舒身边的童子吗?
那小道士眼见杨烨的目光,立刻行了一礼,匆匆离去了。
高承恩面露为难:“陛下,老奴....”
“应该是林灵舒找你吧,什么事情,直说吧!”杨烨直接开口。
“这国师想要见陛下,居然不直接来拜见陛下,而是非要通过我给陛下传消息,邀请陛下前往安京城天师道的无极观喝茶....”
杨烨一愣,喝茶?
林灵舒居然这么苟,明明是渡生村的事情暴露之后,让天师道处理儒门理宗张宗熹,让这位大玄国师左右为难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去会会国师,看看国师到底有什么好茶!”
杨烨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林灵舒此举,显然是在试探他的态度。
天师道这个宗门,一直和千道万宗其余门派不同,一般来说,仙道宗门不屑于和朝廷绑定,而天师道的存在,算得上是一个异类。
渡生村一事牵扯甚广,天师道与儒门理宗的恩怨早已积重难返,加上杨烨如今的强势态度,天师道的地位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而林灵舒作为大玄国师,夹在中间,既要维护天师道的利益,又要平衡朝廷,儒门,仙道的关系,可谓进退维谷。
“陛下,国师此举恐怕....”高承恩低声提醒,眼中带着几分忧虑。
杨烨轻笑一声,“他无非是想借我的手,替他解决麻烦。不过,他既然敢邀请朕去无极观,想必已经准备好了筹码。”
高承恩点头:“陛下英明,国师向来深谋远虑,此次邀请,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渡生村一事。”
杨烨眯起眼睛,心中暗自盘算。
林灵舒作为天师道的掌教,是一个标准的老狐狸,安京之乱,在兽神道和宁王都出现的时候,隔岸观火,这次,杨烨有理有据,不主动找杨烨,看来是准备和自己谈买卖了,如此说来,这位国师,倒还是一位合格的商人!
天师道做好了交易的准备,那就看自己能够得到多少的回报了,毕竟还是实力才是第一位的啊!
天师道反复的纵跳,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弱了。
“走吧,去无极观,朕正好有件事情还要天师教帮忙呢!”杨烨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高承恩连忙应声,吩咐暗处随行的侍卫准备车驾。
不多时,一行人便朝着安京城外的无极观疾驰而去。
无极观坐落于安京城郊的群山之中,四周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杨烨踏入观门,便见林灵舒早已在殿前等候。他一身素白道袍,手持拂尘,神情淡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陛下驾临,贫道有失远迎。”林灵舒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却不卑不亢。
杨烨摆了摆手,笑道:“国师不必多礼。朕听闻国师有好茶相邀,特来品尝。”
林灵舒微微一笑,侧身引路:“陛下请。”
两人步入观内,茶香袅袅,沁人心脾。杨烨坐下后,目光扫过四周,淡淡道:“国师今日邀朕前来,恐怕不只是为了品茶吧?”
林灵舒神色不变,轻轻为杨烨斟上一杯茶,道:“陛下果然明察秋毫。贫道此次邀请陛下,确实有一事相求。”
“哦?”杨烨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入喉,顿觉神清气爽,“国师请讲。”
林灵舒放下茶壶,目光深邃:“陛下乃是大玄之主,气运亨通...”
杨烨摆了摆手,目光如炬:“国师,客气话就不要多说了!国师,朕有几个问题,望你如实回答。”
林灵舒神色一凛,微微颔首:“陛下请讲,贫道定当知无不言。”
“首先!”杨烨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手指伸出了出来。
“安京之乱时,兽神道现身,宁王叛乱,天下动荡。天师道作为大玄国教,为何隔岸观火,袖手旁观?国师身为大玄国师,难道不该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护佑社稷?”
林灵舒闻言,眉头微皱,沉吟片刻后答道:“陛下明鉴,安京之乱时,天师道并非袖手旁观,而是受制于宗门外部的强敌,贫道虽为国师,臣未能及时出手,实乃无奈之举。”
杨烨冷笑一声:“无奈之举?国师此言,未免太过轻描淡写,天师道既然受朝廷供奉,便该为朝廷分忧,若连这点担当都没有,朕为何还要继续倚重天师道?”
林灵舒面色微变,连忙道:“陛下教训的是!说起来,阻拦我的人还和陛下太后有关系!”
“外部强敌,和我和太后有关系?莫非是?”杨烨还没有说完,林灵舒就抢着说了:“正是无剑道!”
杨烨眉头紧皱,无剑道在关键时刻阻拦天师道,看来兽神道,无剑道,宁王,这些人是一路的?
杨烨不置可否,继续问道:“三百年前,天师道与儒门理宗联手布局九死绝地,灭村渡生村,究竟为何?渡生村下的魆族封印,天师道又知道多少?”
林灵舒闻言,神色骤然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他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陛下既然问起此事,贫道也不敢隐瞒,三百年前,渡生村之事,确实与天师道和儒门理宗有关,却是不得已而为之,此事还有一段天师道的隐秘!”
杨烨眼中寒光一闪,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不得已而为之?国师,你可知道,度生村数百条人命,就这样被你们轻描淡写地牺牲了?你们所谓的‘不得已’,不过是高高在上的傲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