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金。”
孟谷秋当真是不理解楚瞿这脑回路。
她没再纠结这个事情。
“只不过这件事情要闹得越大越好,我的事情可能也会传到京城,孟谷秋,若是做了,咱们约定的时间可得提前。”楚瞿挑眉。
“那如果我有办法掩人耳目呢?”孟谷秋还是没做好离开的准备。
楚瞿撇了撇嘴:“那就看您有没有这本事了。”
孟谷秋懒得和他争论下去:“早些休息吧,明日有消息我会来告诉你的。”
“那我能不能......”楚瞿有些得寸进尺。
“住下吧,事情结束再走。”孟谷秋转身,“记得明日把房费结一下。”
话罢,孟谷秋推门离开了。
楚瞿怔了怔。
这人怎么就这么财迷呢?
...
翌日。
谢俞收拾好了东西,一脸失落的准备走。
王晓芸站在一旁看着:“你真不再多待一段时间了?”
谢俞其实是有些想留下来的,但昨日楚瞿都说了这么多。
他再留下来,岂不是有些不地道了。
“其实我觉着孟娘子人挺好的,我都有些舍不得走了。”王晓芸颇有些失落的玩着手指。
毕竟谢俞如果走了,自己定是也要跟着走的。
谢俞手中的动作一顿。
“谢公子,晓芸。”孟谷秋站在门外轻声喊了一句。
谢俞猛地抬头,却又很快低头。
“看来现在不走也不行了。”
“得了吧,孟姐姐不是这样的人。”王晓芸瞥了他一眼,走上前去开门。
孟谷秋微微一笑,看着王晓芸。
这个事情,她也有知情权。
孟谷秋深吸了一口气,做了思想准备,才缓缓开口。
“我是想请你们帮忙的。”孟谷秋抬眸。
谢俞愣了愣。
“你们聊,我先出去。”王晓芸觉着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孟姐姐应该不是来找她的。
“晓芸,这件事情也需要你的帮忙,你不用走。”孟谷秋忙喊住。
这毕竟是人家的心上人。
王晓芸似是有些惊讶。
谢俞也不含糊:“孟娘子,您直接说就是,能帮的我们一定帮。”
孟谷秋知道谢俞是真性情,便也没躲躲藏藏,直接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还有楚兄配合演一出戏?”谢俞听明白了,“但是那温子宁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要具体说的清楚,孟谷秋就挑着重点说。
“我之前与温子宁定过亲,后来他中了举人,搭上了侍郎府,便就彻底闹掰了。”孟谷秋言简意赅的说道。
“至于那范氏,这事儿我也了解的不算很全面,但她的目的应当是为了寻求庇护,所以选择来针对我们。”孟谷秋垂睫,“当时晋良县爆发过一次严重的瘟疫,温子宁方才上任,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知情不报,这般不择手段之人,我们必须要想办法阻止。”
谢俞沉默了。
这件事儿对于他来说可大可小。
自己帮忙,那或许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儿,但也有可能连累到商队......
孟谷秋看出了他的压力。
“若是心存顾虑也不必勉强。”孟谷秋说的很释然。
她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有义务帮忙的。
“谢俞,我们帮吧。”王晓芸忽地开口。
她知晓孟谷秋是尊重她,才会让她留下来的。
且,方才听了这么多,她实在是不希望一个县里有这样的县令。
但为了尊重谢俞的意见,王晓芸还是补充道:“好吗?”
谢俞怔了怔。
“孟娘子,你若是真的这么做了,往后传出去的名声就不会好了。”谢俞皱眉,“之前因温子宁的始乱终弃,你怕也遭受过不少恶意,如今再与我论上一段,到时收场......”
他没再说下去。
这世道就是如此。
一个女子被抛弃了两次,只会论到她的妇道。
但真正的错处,又或是缘由,没人愿意去了解。
“我敢这般做,自是不怕流言蜚语。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议论我们管不了,但耳朵长在我们身上,我们也有权利选择听或不听。”
这是孟谷秋的观点。
谢俞喉咙一滚,半晌,他一咬牙:“好,我帮。”
此话一出,孟谷秋心中的石头也蓦的落了下来。
“谢公子,你帮了我不少,这份恩情我会记得,若是往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必会在所不辞。”
“嘁,不用了,我倒觉得这次帮忙之后你跟楚兄给我个交代才是。”谢俞低声嘀咕道。
孟谷秋微微皱眉。
交代?
难不成是上次自己和他说的心意的事儿?
“哎呀算了你们两个揣着明白装糊涂。”谢俞一挥手,“你还是与我说说具体计划吧。”
...
县令府。
“县令爷,楚名医求见。”
温子宁微微皱眉:“他来干什么?”
如今范氏在府中,若是被他看见了,岂不是事情败露了?
林央央现下还在昏迷不醒,不行,不能让他进来。
“你去告诉他,我入了风寒,见不了人。”温子宁一挥手。
“可是楚名医说,是有要事相商,说完就走,且这个事儿您一定会想知道的。”
闻言,温子宁微微一怔。
自己也会想知道?
难不成是关于孟谷秋的?
不过说完就走,也不耽误什么。
温子宁思索半晌,还是开口:“那让他进来吧。”
楚瞿被符了推进进屋子,朝着温子宁行礼。
“县令爷,许久不见。”
“寒暄就免了,有何事?”温子宁直接点明。
“还请县令爷为我做主啊!”楚瞿垂首。
“做主?”温子宁来了兴趣,他看向楚瞿,“你神通广大,有什么事儿是需要我做主的?”
楚瞿苦着脸:“您是不知道,这孟谷秋分明念着与我有情,却在见到谢公子之后毫不犹豫负了我!”
他说的振振有词。
温子宁也不蠢,他微微皱眉:“你可知道我曾经与孟谷秋是何关系?”
“当然!本是同病相怜,我才贸然来拜见您。”楚瞿也顺着说了下去。
温子宁如今警惕性高,定是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他。
所以才要反其道而行之。
这般来,便满足了他那颗高高在上的心。
温子宁忽地一笑:“那说来听听,你们之间的事儿。”
楚瞿暗暗叹了口气:“我与孟娘子本说好了私定终生,谁知谢家小公子与她有了私情,如今二人马上就要成亲,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女人太蠢,竟是忘了还有把柄在我手上。”楚瞿微微抬眸,观察着温子宁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