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谷秋回去叫上了孟云,带着秦凡一同去到了自己的房子里。
她给秦凡选了一间临近自己住的屋子,铺好了床榻。
“小凡,你今晚就睡在这里,若是有什么事儿就到隔壁来喊婶婶。”
孟谷秋起身看着秦凡。
他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谢谢.......”
孟云气的说不出话,本是想要安抚小凡,但划到嘴边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未曾想过一个母亲竟为了一己私欲让孩子吃这么多苦头。
孟谷秋安抚着秦凡睡觉。
或是这几日秦凡都没好好睡过,一直在奔波,心里头也非常不安。
方才听了孟婶婶说的话,自己的心中倒是安定了几分。
不过一会儿,他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看见秦凡睡着,孟谷秋慢悠悠的起身,带着孟云走了出去。
正厅中,孟谷秋给孟云倒了一杯茶水。
“情况你也都瞧见了,小凡的情况,我们管不了,只能告诉他的亲人,如今范氏靠不住,秦诚也不一定会乐意带小凡离开,最好的办法,还是要告诉秦阳,让他来做决断。”
若是秦阳也决定让小凡回去找秦诚,他们也无能为力。
“我相信秦阳,他不会扔下小凡的,这事情错的是他的爹爹和范氏,和小凡没有关系,他不该受到牵连。”孟云赶紧开口。
其实她知道孟谷秋是有后顾之忧。
但她没办法看着一个孩子流离失所。
孟谷秋还算是理智的,这以后都是秦家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多嘴。
但作为长辈,可以收留秦凡一段时间。
“好,你们自己商议好。”孟谷秋垂睫,“但始终这件事情和温子宁牵扯到了一起,说不定就是对着我们来的,你成婚的事情,范氏怕是已经告诉给温子宁了。”
“这是我和他的恩怨,我不想牵扯到你们,所以你们的成婚我有别的打算,先看看你的意愿,没有问题,我们就将事情缘由和大概都告诉给大家。”
孟云深吸了一口气:“这温子宁当真是可恶,亏我当时对他那么敬重。”
她微微颦眉。
“就按三姑姑说的做吧,对付他还是您有办法。”孟云很信任孟谷秋。
“三姑姑,为何范氏......”孟云还是不懂。
其实孟谷秋倒是没多意外。
毕竟这范氏之前的遭遇,让她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一切。
但所有筹备的一切,又都是为了自己的后路。
说实话,如果她不伤害他人的话,这性子,孟谷秋还是能理解的。
“她是范氏,后才是母亲,自当一切以自己的利益出发。”孟谷秋没贬低,也没赞同。
孟谷秋顿了顿,接着道:“只不过,一切都想依仗他人去爬上枝头,是她唯一一个做错的地方。”
范氏愧为母亲,却也愧对自己野心。
孟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孟谷秋没再多言。
这件事情,还得跟楚瞿说一说。
送走孟云之后,孟谷秋转身去找了楚瞿。
或是因为谢俞也在,孟谷秋便也留下了楚瞿。
去到他屋子外头时候,楚瞿正好起来活动筋骨。
孟谷秋轻叩了叩屋门,听到楚瞿的回应,便推门走了进来。
“这么晚了,孟娘子怎么过来了?”符了抓了抓脑袋。
因为孟谷秋不想匀出两间屋子,就让符了和楚瞿住了同一间。
“你出去吧。”楚瞿了解孟谷秋,现在这情况,若是没有重要的事儿,她是不会来找自己的。
符了耸了耸肩。
又不带他....
门关上以后,孟谷秋才将事情原委告诉给了楚瞿。
“我猜测林央央应当是出了事情,否则送秦凡出来,又何须动用收买人的地步?”
楚瞿和孟谷秋猜测的一眼。
而且这范氏应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突然想抱紧温子宁的大腿。
“温子宁虽然知道她的事情,但是她并不知道温子宁的。”楚瞿敛眸。
“你的意思是......?”孟谷秋微微颦眉。
他难不成是想离间二人。
“我们现在不熟悉他们之间的交易,贸然想离间他们应当不太容易。”孟谷秋道。
楚瞿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孟娘子,您再好好想想我说过什么。”
孟谷秋忽地一怔。
她细细回想起上次楚瞿和自己摊牌的事情。
难不成是因为温子宁也是他创造出来的人物,才会这么说?
温子宁这个人自大,且经受不住打击。
所以要让他与范氏产生嫌隙,就要顺着他的方向去想。
“楚瞿,不是我说,正常人是不会想到温子宁想的。”孟谷秋冷不丁来了一句。
楚瞿蓦的脸一黑。
这是一个冷笑话么......
“这事儿交给我吧,我先去放个鱼饵,孟娘子先筹备好小云和秦阳的婚事吧。”楚瞿微微垂睫。
他顿了一顿。
忽地察觉不对劲,猛地抬头,正瞧见孟谷秋勾唇一笑。
完了,被套路了......
“就等你这话呢。”孟谷秋笑着。
这个玩笑开的恰好,按照楚瞿这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定然是会将活揽在自己身上。
这样自己也能轻松些,不用费脑去想两件事儿。
“小云的成婚,我想去与寺庙商议。”孟谷秋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住的地方和秦阳他们生活的地方,范氏都知道,我不能保证她不会带着温子宁来捣乱,所以我要选一个他们不能轻举妄动的地方。”
“那是个好法子,温子宁在乎名声,不至于冲进寺庙捣乱。”楚瞿微微颔首,“我会先去县令府一趟,温子宁曾经信任我,所以我们二人......”
毕竟楚瞿之前帮过孟谷秋,直接进去,温子宁应当不会信服。
“你是想让谢俞帮我们?”孟谷秋挑眉。
这倒是个好法子,只不过对于谢俞有些不公平。
“是,只不过谢俞那边还要交给你,我若是去了,岂不是坏了你的名声?”楚瞿微微一笑。
况且谢俞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我知道了,明日我会去说明情况的。”孟谷秋淡淡道,“只不过能不能成功,我也说不准。”
楚瞿轻抿了一口茶水。
“其实我昨下午与谢俞聊过。”
孟谷秋一愣。
“说了什么?”
楚瞿也不知怎的,忽地想起了昨日谢俞与他说的话。
他垂睫,勾起一抹不明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