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帝父……不……玄天真害死了你的父母和凌家军。可是月儿做错了什么?你要对他如此恶毒,拿他交换身份地位,让他被黑洞吞噬?”玉龙第一次发那么大火。
“错不在他是玄天的儿子,错在他是玄月本身,就该死!”凌霄冷哼
“你说爹爹杀了你父亲?如此忘恩负义白眼狼,你是第一个。今日我就带你看真相如何……”
玄月拿出一块龙形白玉,玉佩精美细致、末端上带着金色的穗子,尊贵优雅。“这是一年前送我爹爹送我的玉佩,他之前一直带在身边,你们知道的。里面会看到爹爹有关的事,也不会有假。爹爹既然已死了,我不允许有人玷污他的名节!”
说罢,玄月手指一点,玉佩中出现画面:
神魔大战斗,损失惨重,死伤无数。一个凌字的大旗倒下,一男子身着青色统帅服装,奄奄一息,怀里还护着一个十一岁的孩童,容貌和他像个七八分。周围死了很多和他同样青子战士们。
“神尊,是我这次听信奸逆谗言、得到错误情报,害得凌家军和玉家军无人生还。害得我方损失惨重。可是我的霄儿他是无辜的……念在他小小年纪,英勇无畏偷偷和我随着凌家军上阵杀敌的份上,求你饶他一命”青衣男子看到白色战甲、因为战斗还带着伤痛的玄天,心中更加愧疚。
“稚子无辜,我会好好对他,倾囊相授!”玄天说道。
“凌家军统帅凌为在此谢过神尊!”凌为放下怀中孩子,朝着玄天深深鞠躬,行了一个标准的神界军礼,突然拔剑自刎。
“你这又何苦?”玄天虽然知道按照凌为的作孽,军法处置,必死无疑。可是看到昔日好兄弟自杀在自己面前,心中不是滋味。
“神尊……霄儿受了很重的伤,救他恐怕要费很大的力气。我知道这要求很无理,可我他还那么小,原谅我的私心……还有……他的记忆可能也会出现混乱……我不想让他知道有个我这样的爹……”凌为用手按着脖子处的口子,艰难地和玄天说着。
“好,我答应你!”玄天一口答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没理由拒绝。
“还有……玉诺兄的孩子,玉龙比我家霄儿小一岁。如今也是因我家破人亡,至亲都不在,对此……我愧疚至极”凌为强撑最后一口气。
“你不说,我也会好好待玉龙这孩子!我会收养凌霄和玉龙,全力培养他们成才”玄天保证道。
“谢谢神尊……若有来世,末将誓死追随神尊,眼睛一定……一定更亮……不……不再……信不该信的人”说罢,凌为断气。
玄天让人好生安葬玉诺、凌为和这些战死的将士们。
随后,玄天把重伤昏迷的少年凌霄抱回玄天宫没日没夜、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七天七夜。然后耗费了一半的修为,将他的命保住。重伤后的凌霄果然记不得过去的一星半点。
后来玄天找到因父母双亡打击过大而失忆的玉龙。为了更好的保护他们,用幻颜术把凌霄的容貌变得和他一样、把玉龙的容貌变得和素月一样,这样外界就会少说闲话诋毁他们。
看到真相这一刻,凌霄和玉龙识海内的神魂和识海外的躯壳容都发生了变化,变成本来的样子。没有以前的一丝影子,虽然不及以前风华绝代,倒是算的上容貌颇佳。
“凌霄,这个真相你还满意?”玄月厉声问道。
“不……不是这样的……明明是玄天……是他杀了我父母,害的凌家军全军覆没”凌霄浑身发抖,拼命摇头。
“真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玉龙也是一个踉跄。
都看完了,该离开了。玄月收起轮回之镜。一挥袖,几人出了龙天柔的识海。
凌霄和龙天柔看到过去的不堪和罪孽,一时间没了主张。
玄月用了轮回之镜,六界广而告之,在识海外的老龙王自然也看到了,她上前安慰女儿:“柔儿,咱们没错。你不要太过伤心了”
“父王,你为何要骗我,联合外人骗我?若是你没假死……”龙天柔怨恨地看着父亲。
“假死怎么了?我只是拿回属于我本该拥有的一切,有什么错?”老龙王对女儿这种做什么都不能彻底的性子,气愤至极。既然决定杀玄月了,有什么好痛苦和后悔的?
“什么东西是你该拥有的?你身为东海龙王,故意和南海火拼,害得东海覆灭,把自己有的作没了。身份、地位、力量?你到底要如何的程度才满足?”玄月严肃到让龙王打了一个哆嗦。
“我要当玉帝,一个东海龙王如何满足我?我本来就是玉帝……那地位、身份、力量都是我的,是我的!!!”老龙王吼叫的声嘶力竭。
“父王,你在说什么?这是大逆不道”龙天柔惊讶自己平时看起来老实安分的父亲,居然会说出这种毫不掩饰野心的言语。
“什么大逆不道?那是我应得的”老龙王更加愤怒。
“你说说,如何个应得法?”玄月带着深意的一笑。
“这就要说到很久以前”老龙王目光深远,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的年少青葱时光:“那时原本的天昊,还没修炼成龙,他是一条有些天赋的蛇。而我是仙界太子昊天,下一任玉帝的继承人。还有柔儿、天麒、天麒的母亲的前世—林婉,她当年只是一界小花妖,我们三人在机缘巧合下拜在昆仑山修仙问道,关系甚好,不在乎门第身份差距结拜为异姓兄妹。
期间,我深深爱上了林婉,她也深爱着我。但是因为身份悬殊,家族强烈反对我们在一起,甚至还要杀了林婉,我怎么忍心让婉儿因为我而死?……就在我焦头烂额、进退两难之际,作为好兄弟当时还是蛇妖的天昊就给我出主意,我俩互换灵魂。
他代替我面对家族责难和阻力。同样是妖,我就可以安心和林婉在一起,再也没人阻碍我……在一次大战中,林婉为了救我死了,死前还为我生下天麟……后来我尽心抚养天麟,努力修行,用天昊的肉身,修炼成了龙,一路打拼做到了东海龙王……再后来遇到林婉儿的转世,娶他做了龙后,生下了柔儿和天麒”
“你求仁得仁,有什么不满的?”玄月问道。
“以前我年轻不知愁滋味,养尊处优,以为爱情最大!放弃了身份、地位和力量。结果呢……天昊那厮因为和我互换灵魂,自己当上玉帝,上瘾了,根本不愿意再次和我换回来。对我日防夜防,把我的柔儿从出生就带入仙界用干女儿的名义监视起来,对我处处打压、多次想要灭口。我的存在是他的一个定时炸弹,时刻想着如何杀死我。还用我的玉帝身份做了多强不为人知的伤天害理的事。难道我做坐以待毙吗?”老龙王眼中闪烁着不甘和疯狂。
“所以呢?换灵后你的势力、地位样样落入下风,不敢找他报仇。就和别人谋划,算计无辜的玄月?”玉龙对老龙王这样的作为很是气愤。
“哈哈……他的身份、地位、战斗力都是我的,那是我的……我的天赋很高的,用一个蛇妖的肉身都可以杀出重围,成为四海龙王之首。若是我还是玉帝的肉身,早就一统三界了!”老龙王还不觉得自己可以和神界pk,但是若他还是玉帝,凭借他的天赋和努力,统治仙、妖、人三界都是轻轻松松,哪像现在的造孽横行、仙界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