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首领暗示,其余混混撸起袖子,朝两人逼近。
武大虽胆小怕事,却仍颤抖着对赵言道:
“员外,多谢你仗义执言,但这是我家私事,你还是快走吧,别让他们伤了你!”
“哈哈,今日这事我定要管到底!”
赵言大笑一声。
武大其貌不扬,心性却纯良,赵言并非只为结识武松才出手相助,
即便没有这层关系,他也会帮武大一把。
这些混混欺负普通人尚可,面对赵言却是自讨苦吃。
不过片刻工夫,几记重拳便让他们只能趴在地上 ** 。
“哼,再敢欺人试试!”
琼英拉着同伴走近,每人踢了一脚。
“还不快滚!”
赵言低声呵斥。
几个混混互相扶持站起,首领撂下话:
“员外,你今日打伤我们,便是撕破了机密的脸面,你等着,回去必有后果!”
说完,他们便迅速逃离。
“唉,员外惹下麻烦了。”
混混走后,武大叹气道。
“你怎么这样说?”
琼英挑眉瞪向武大,
“刚才我家哥哥全是为了帮你,才赶跑那些混混。”
“姑娘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武大语无伦次地说:“我只是...只是...”
看他被琼英吓得说不出话,赵言赶紧拉过少女,
“妹妹莫要这样说,我觉得大哥是担心那些混混找县里机密告状,找我们麻烦。”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武大连忙应声:“多谢员外相助,我已感激不尽,怎敢怨怪于您?我只是担忧,那县衙里的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是这里的地头蛇,我看您像是外地来的,担心会有麻烦。”
琼英不满地嘟囔:“早说不就好了,害得我以为你在埋怨。”
武大憨厚一笑,依旧是一副老实人的模样。
赵言开口道:“我们是外来人,随时可以离开,但我们走了,你怎么办?那些恶霸必定会找你麻烦。”
武大叹气道:“都是因为我那兄弟武松惹的事,我也只能忍着。”
琼英在一旁瞪眼:“你算什么男人,这话也能说得出口?”
武大低声道:“我只是个普通人,怎么斗得过他们。”
琼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这位大哥跟我们不一样。”
赵言安慰她:“这位大哥,你提到的兄弟是不是叫武松?”
武大点点头:“正是。”
“我知道他现在在哪,”
赵言笑着说,“听说他打伤了机密,跑去沧州柴大官人那里避难了。”
“我们正要去沧州拜访柴大官人,你若留在这里不安全,不如和我们一起走?”
武大愣住:“我能和你们一起去?”
“当然可以,”
赵言笑道,“他们肯定会报复你,不如先躲一阵子,见到武松后再回来,有他在,那些人就不敢欺负你了。”
武大眼睛一亮,稍作考虑后坚定地点点头:“多谢员外,我这就准备行装。”
赵言将自己的住所地址给了他。
分开之后,赵言、琼英与那位女子继续沿街欣赏花灯。
……
逛完花灯后,三人回到客栈,发现林冲、焦挺及两位女军早已归来。
见到赵言和琼英外出一趟,回程时竟多了一个年轻女子,焦挺忍不住盯着她娇美的容颜看得入神。
林冲瞥了一眼后,移开目光问:“这位姑娘是谁?”
赵言简单讲述了琼英如何救下这位女子的过程。
林冲叹了口气:“既然琼英已将她救下,就不能弃之不顾。
不如带上她同行,实在不行找辆马车,让我们自己的马拖着,也让琼英她们能轮流休息,赶路更轻松。”
“此法甚好。”
赵言点头赞同。
次日,众人整理行装,在客栈等待武大前来汇合,然而左盼右等始终不见其踪影。
琼英显得有些不耐烦,嘟囔道:“依我看,昨日那个畏缩的家伙,八成是不敢来了!”
赵言却摇头道:“武大看似柔弱,实则心存良善,若他不来,必定会提前告知我们。”
时间渐渐临近中午,武大依然未到。
赵言担忧武大可能遭遇意外,正准备带焦挺外出寻找时,只见一名官府文吏领着几个差役和昨日的那群无赖走近。
武大被绑着手脚,脸上满是伤痕,衣衫凌乱不堪,显然是受过一番狠揍。
“就是你们这些外乡人妨碍了我的事情?”
文吏质问赵言。
尽管武大全身发抖,仍努力说道:“大人明鉴,此事与他们无干,全是我武大的过错,请勿牵连他人!”
“抱歉,昨天我失言了。”
琼英见状,钦佩地对武大道:“正如家兄所说,你虽胆小,却是个真汉子!”
“这位员外,就是您昨夜对几位动手的吧?”
领头的泼皮指向赵言说道:
“我们先前已表明为机密办事,可您不但多此一举,还出言不逊,称机密不过是县衙的小官罢了。”
“你这话是何意?”
文吏毫不客气地给了泼皮一巴掌。
“大人,真不是我说的,是他自己讲的!”
泼皮满脸冤屈回应。
“几个外地商客竟敢在清河县城如此嚣张!”
文吏冷哼一声,
“来人,把这群 ** 者统统拿下!”
众衙役手握棍棒和锁链,朝赵言等人逼近,站在文吏身旁的泼皮们露出得意的笑容。
“员外,昨日已警告过莫要多管闲事,现下就让您尝尝牢狱之苦吧!”
“为何每次进城都要惹麻烦?”
赵言无奈地问。
“当今 ** 当道,自然到处都有这类事发生。”
林冲叹息道。
“少啰嗦,一会儿进了牢房再抱怨也不迟!”
文吏脸色阴沉命令手下。
“愣着做什么?快动手抓人!要不是你们上次没抓住武松,怎会让他逃脱!”
听到命令后,众衙役与泼皮一拥而上,但很快被赵言等人击退。
眼看局面失控,文吏转身欲逃,却不慎撞上身后被捆绑的武大。
“大胆武大,敢挡我的路!”
文吏怒斥。
“官人,我……我没想……”
武大慌忙解释。
这时,赵言已伸手按住文吏肩膀。
“好汉,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那文吏急忙求饶。
“听说上次武松给你一拳?”
赵言问。
“是……是的,正中脸颊,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才叫武大去找他兄弟回来……”
文吏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拳头迅速逼近,瞬间放大!
紧接着鼻梁剧痛,整个人仰面倒下。
“照我说,上次武松对你算是客气了,才让你不知悔改。
今天我就代劳再补上一拳!”
赵言笑着说道。
“兄长,你不会真 ** 他了吧?”
琼英望着满身血污、倒地不起的文吏,漫不经心地问。
“什么?死了?”
武大脚步踉跄,随即瘫坐地上。
“别乱说,我自有分寸。”
赵言瞪了少女一眼,
“他只是晕过去,一会儿就能清醒。”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武大松了口气,喃喃自语。
“哼,这种为害乡里的官员,留着还有何用?”
琼英嘟囔一句。
赵言却瞥了武大一眼,
他之前确实动过杀机,
毕竟杀了此人,武大也难脱干系,若不想赔命,只能落草为寇。
而那武松最敬重兄长,一旦武大落草,武松必会追随。
如此一来,就能顺理成章让武松加入梁山。
但随即这个念头就被赵言抛到九霄云外,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岂不是和宋江一样,毁人家庭,逼人入伙?
于是出手时特意留了些余地,
仅给予文吏一次教训。
“武大哥,看来你这次是非走不可了。”
赵言上前解开武大的绳索。
“员外莫怪,都是我的错!”
武大连忙摆手。
“喂,你到底还去不去沧州了?”
琼英不耐烦地说,“我们可等你半天了!”
“员外恕罪,各位恕罪!”
武大急忙弯身行礼:\"天刚亮我就打算来找大家,结果刚出门就被那帮无赖拦住,一顿狠揍……几位稍等片刻,我去取些东西!\"
\"还拿什么?现在就走!你要是回去,恐怕一会儿官兵就来找你麻烦!\"琼英警告道。
武大本来就胆小,被琼英一吓,连忙摇头:\"我不回去了,真的不去!\"
……
众人离开清河县时,队伍中多了一辆马车,两位女兵和一位姑娘坐在车里。
琼英性子急,不愿意闷在车厢里,依旧骑马跟在赵言身边。
而武大兼职成了赶车的车夫,也算是恰如其分。
那位姑娘见自己坐在车上,而要伺候的小娘子却在外头受冻,心中不安,时不时掀起帘子往外张望。
渐渐地,她与武大聊了起来。
赵言在一旁听着,觉得这情形十分奇怪,或许这对二人来说并不是坏事。
一路上,这位姑娘确实曾在大户人家做过使女,很懂规矩。
每次休息时,她总是抢先下车拾柴生火。
琼英瞧在眼里,更加得意地看向赵言:\"哥哥,我给师师找的丫鬟还不错吧?\"
\"确实不错,\"赵言也点头称赞,\"虽然庞春梅也伶俐,但她毕竟出身于富贵之家,比起这位,服侍人的技巧还是差了些。”
一行人在风雪中继续向北前行,越往北灾民越多。
琼英起初还骑在马上,后来实在不忍心再看那些困苦景象,索性躲进了马车里。
这一天,在林冲的带领下,众人终于抵达柴大官人的庄园。
林冲上前敲门,守门的人认出了他,赶忙作揖:\"林教头,您怎么来了?\"
\"我带朋友们来看看柴大官人,不知柴大官人是否在家?\"林冲问道。
“林教头,若想拜见大官人,您和朋友们可能需要稍作等候。”
门子答道:“柴大官人今早外出访友,估计要到晚间才能归来。”
“林教头,还有各位,请先进庄园暖暖身子,喝杯热酒再等待吧。”
门子领着众人步入大门,先向庄内掌事的老都管道明来意。
这老都管是柴进身边极为信赖的下属,整座庄园均由他打理。
虽对江湖中人素来冷淡,但知林冲是柴进重视的贵客,所携友人亦非泛泛之辈,便挥手示意门子带众人先行至堂屋接待。
赵言等人正欲离开时,忽有庄客来报:“老都管,武二因饮酒过量,又开始 ** 伤人了!”
“什么?”
老都管霍然起身,怒气冲冲地说:“那莽夫竟敢如此放肆!愈发无法无天了!”
“来人!速取棍棒绳索,将武二擒拿!”
话音未落,一位体格魁梧、面容粗犷的男子挡在了老都管面前,正是武大郎。
他焦急地询问:“敢问各位所说的武二,可是清河县的武松?”
“谁知道那村野莽汉叫什么名字!”
老都管不耐烦地回道。
武大郎一心挂念兄弟安危,反复追问不休。
老都管被纠缠得烦躁,厉声呵斥:“哪里来的傻子,快把他赶出庄去!”
两名庄客即刻上前欲制服武大。
赵言深知这是武家兄弟重逢的机会,怎能让武大此时遭驱逐,于是上前阻拦。
“老都管有所不知,这位是武二的亲兄长,只因担忧弟弟的境遇,才会这般追问。”
赵言解释道。
“什么?他是武二的兄长?”
老都管瞪大双眼,满是惊讶。
旁边的一些庄客已按捺不住,哈哈大笑。
“我是不是眼花了?这矮小之人竟是武二的兄长?”
“这对兄弟模样差异如此之大,莫非他母亲背后做了什么糊涂事?”
“龙生龙,凤生凤,鼠辈后代只会打洞,这武大武二显然不是同一类人。”
……
眼见庄客们的闲谈越发无礼,
武大只是涨红了脸,欲言又止,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
赵言随即沉下脸,厉声呵斥:
“住手!”
“哼,不知从何处来的闲杂人等,竟敢在柴大官人的领地放肆!”
有个庄客不认识林冲,误以为赵言等人是普通江湖人士,
当即就要上前制服赵言。
武大虽然胆小,但心地纯良,
一路上忙前忙后,虽无大功,也算尽力。
刚才听闻庄客羞辱武大,琼英与焦挺早已按捺怒火,
如今见到庄客要对付赵言,如何还能忍耐?
焦挺立刻上前,一把拽住庄客的腰带,
将人举高,重重摔向人群。
“嘭”
的一声,几名庄客应声倒地。
其他庄客见状,立刻拿起准备制伏武松的棍棒绳索冲来。
这边自不会坐以待毙,
赵言未加阻止,焦挺与琼英便全力应对。
焦挺近身搏击,琼英则用飞石远程攻击,
转瞬之间,十多个庄客被打得狼狈不堪。
“你、你们……我念你们原是客人,竟全然不顾柴大官人的颜面,在此动手!”
老都管目睹庄客的狼狈,气得脸色铁青。
“这位老都管,到底是谁不给柴大官人面子?”
赵言冷笑道:“武大是我带来的兄弟,这些庄客竟敢出言侮辱,即便柴大官人在场,我也要替他教训这些人!”
“焦挺,找出那些出言不逊的家伙,把他们的牙齿全部敲掉!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焦挺领命,几步来到先前出言不逊的庄客家旁,直接伸手捏住对方脸颊, ** 其开口。
另一边,琼英随手掷出石子,瞬间击碎了那庄客的门牙,鲜血四溅。
接连对付了三个庄客后,老都管终于撑不住了,急忙转向旁观的林冲求助:“林教头,柴大官人对你有恩,这些人虽无能,也是他的下属,请你让他们停手吧!”
“老都管,您误会了!”
林冲轻笑,“那边那位,私交上是我兄长,但他现在是咱们梁山的寨主,我又怎能指挥得了他呢?”
“寨主?”
老都管大吃一惊,“梁山的寨主不是王伦吗?他不是个文弱书生吗?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人?”
林冲笑道:“您的消息有些滞后了,王伦算计我们寨主不成,已经被我们寨主所杀。
如今梁山的寨主,就是我这位兄弟,东京的赵大郎。”
“东京赵大郎?莫非就是那个一拳 ** 猛虎的好汉?”
老都管脸色骤变,意识到遇到了厉害角色,心中后悔没早些阻止那些庄客的无礼。
短短时间里,几个刚侮辱过武家兄弟父母的庄客,牙齿全被打碎,按当时技术,他们这辈子只能豁牙说话了。
“赵员外,多谢替我们兄弟讨回公道!”
武大虽胆小,却不糊涂。
被人提及亡父亡母,他怒不可遏,只是自知无能为力,才隐忍不发。
没想到赵言竟为了他们兄弟的脸面,直接教训了柴大官人的手下。
途中,武大已知晓柴大官人出身显赫,是前朝后裔。
赵言此举无疑是得罪了柴大官人,武大感激涕零,忙跪拜道谢。
赵员外,小弟武大没什么本事,但我那兄弟武二却有一身好武艺。
今日之后,还请允许他跟随您,也算是报答您对我们兄弟的照顾。”
“武大哥不必多礼,请起!”
赵言连忙扶起武大,随即笑着说道:“武大哥若知我真实身份,或许就不会这般说了。
我并非普通的员外,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