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被震天响的呼噜声搅得睡意全无。罗大山和咕咕的鼾声一高一低，像两把破锯子在黑夜里较劲。他低骂了一句，掀开粗硬的棉被坐起身。冰冷的空气瞬间裹住身体。
他摸黑抓起那件深灰色粗布旧袄套上，皮靴踩在夯实的泥地上几乎没有声音。经过蜷在草垫上打鼾的罗大山和咕咕时，他烦躁地踢开挡路的半捆稻草，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被他拉开。
屋外寒气刺骨，月光惨白地铺在冻硬的地面上。他正要走到院角的柴垛旁，隔壁屋传出的细微声响却拽住了脚步——是罗小妹那间房，窗户缝隙里漏出暖黄的火光，还有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查理停住脚步，高大的身形隐在屋檐的阴影里。石墙厚重但简陋，女孩们的对话断断续续飘出来，在寂静的寒夜里异常清晰。
“在我们部落，雌性给打猎归来的强壮雄性喂食，就是这样的！心里又害羞又欢喜！对不对对不对？！”
“你看查理多厉害！一个人打死了两头大老虎！还有那么多野猪！肉堆得像小山！他那么强壮！打猎回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们！给你们肉吃！还让你喂他…这还不明显吗？！”
“他就是…他就是个混蛋！流氓！故意欺负人！你没看他那个样子！叼着肉还…还咬人手指！”
“我就说！萝卜子姐姐其实心里是愿意的！对吧对吧！她就是害羞！”
“皇子哥哥…是不是真的要跟你生小狼崽啊？像米娅姐姐说的那样？”
“小妹！不许胡说！什么生小狼崽！再胡说姐姐生气了！”
“萝卜子姐姐…”
“你…喜欢查理吗？”
“喜欢……”
最后一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就像是加油站的小火苗，直接把查理点着了！
这小傻妞……还真敢说！
一股滚烫的得意混着某种更蛮横的东西直冲脑门，把他那点睡意和寒意烧得干干净净。
地下城背着她爬出泥泞时贴在后背的微弱心跳，之前内城酒店抱着她睡觉的害羞劲，还有刚才屋里那声带着哭腔的坦白……全搅在一起，烧得他心口发烫。
老子的人！
这念头像野兽的咆哮在他脑子里炸开。什么皇子身份，什么狗屁规矩，全他妈滚蛋！他现在只想抓住那个缩在被窝里说喜欢他的傻妞！
查理一脚踹开木门，门板撞在土墙上发出闷响。屋里漆黑一片，只有炕洞深处几点未熄的炭火闪着暗红的光。
看到了墙角那个小含羞菇，就是那了！
带着少女体温的热气混着皂角味扑了他满脸。他没犹豫，动作利落地解开扣子，三两下就把旧袄和里面的单衣全扯了下来，随手扔在炕下冰冷的泥地上。
冰冷的空气瞬间接触到他赤裸的上半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但他毫不在意。
高大的身体矮下去，利索地钻了进去。冰凉的手脚瞬间陷进一片柔软的、暖烘烘的窝里，舒服得他后脊梁骨都松了半分。
“你…你干嘛？！”萝卜子感觉到他的动作，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在他怀里徒劳地挣扎起来。
萝卜子只穿着单薄的寝衣，瞬间被一个滚烫的、赤裸的胸膛紧紧贴住！那热度烫得她浑身一颤！
属于查理的、更强烈的汗味和皂角味混合着男性气息，霸道地侵占了她的呼吸！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连尖叫都忘了。
查理却舒服地喟叹一声，像终于找到了最合心意的暖炉。他结实的手臂重新环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严丝合缝地按进自己怀里，下巴搁在她柔软的发顶，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和颈侧。
“刚才…”
“你说喜欢老子，对吧？”
萝卜子浑身猛地一哆嗦，只能害怕地回答：
“…没…没有…您…你听错了…”
“撒谎。”查理抱紧她，让她压根没法逃脱。
“老子听得清清楚楚。喜欢，就是喜欢。”
“不…不是…”萝卜子急得快哭了，声音带着哭腔，
“你…你放开我…米娅…艾尔玛…她们都看着呢…”
“看着怎么了？”
“老子也喜欢你。抱着自己老婆睡觉，天经地义。”
“再说了，这屋里除了老子，就一条狼，一只猫，还有你那个睡得跟猪一样的小妹。怕什么？”
“哇哦！” 旁边一直竖着耳朵听的米娅立刻发出一声兴奋的低呼：
“查理！你承认了！萝卜子姐姐是你老婆！部落规矩！成了！” 她兴奋地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吓得缩成一团的艾尔玛，
“艾尔玛姐姐！听见没！查理说萝卜子姐姐是他老婆！”
艾尔玛被米娅一捅，不知道说点啥，气鼓鼓地侧过头不再说话。
查理大手一把捏住萝卜子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对着自己。黑暗中只能勉强看清轮廓。
查理大手不轻不重捏住萝卜子的下巴。触手滚烫。
“还嘴硬？”他凑近她耳朵。
萝卜子拼命想把脸往旁边扭，脖子僵硬得像木棍。
“没…没有…”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没有？”查理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加了一丝力。黑暗中他低头，额头抵住她发烫的额头，鼻尖蹭过她冰凉小巧的鼻尖，
“再说一遍不喜欢，老子就咬耳朵了。”
“呜…”萝卜子吓得一缩，被他按着动弹不得，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不…不是…”
他鼻尖蹭她鼻尖的动作没停，低笑喷出的热气全灌进她耳朵眼：
“小傻妞，地下城里拽着老子袖子发抖的是谁？王都抱着老子睡吓得哭的是谁？刚才承认喜欢老子的…又是谁？嗯？”
萝卜子浑身发抖，嘴巴张了张，没声音。
查理松开她下巴，大手滑下去搂紧她的腰，硬生生把人往上提了提，让她整张小脸都趴在自己赤裸滚烫的胸口上。
“记清楚了，”他在她头顶呼出一口热气，
“你是老子的副官，是老子的傻妞，以后…”
“…是老子的女人。把命给你都行，别说咬两口肉。”
“哇！”米娅兴奋地小小声叫，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艾尔玛猛地一翻身，后背对着这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的动作带着闷响。
“……流氓…”
萝卜子细得几乎听不见的哭腔被捂在他胸口。拳头抵着他绷紧的腹肌，但没力气推。
查理看到怀里的少女这么可爱——
妈的，自己这个身子像格里菲斯，那来自今天就当一把蛤蜊！
查理低笑一声，大手扣住萝卜子后脑勺，不让她把脸埋下去。
他低头，碰了碰她嘴角。
萝卜子浑身绷紧，手指揪住他胳膊上的布料。
“躲什么？”查理声音带着热气喷在她脸上。
“没…”萝卜子声音闷在他胸口。
查理又碰了一下，这次停住没动。他感觉怀里的小身体抖得更厉害。
“张嘴。”他说。
萝卜子死死闭着嘴，呼吸急促。
查理捏了捏她后颈：“听话。”
萝卜子抖了一下，牙关松开条缝。查理立刻贴上去。
“呜…”萝卜子喉咙里挤出细小的声音，揪着他胳膊的手指收紧。
查理没退开，贴着她含糊地说：
“刚才骂老子流氓的胆子呢？”
萝卜子说不出话，只能摇头，发丝蹭着他下巴。
“哇！亲上了亲上了！”米娅兴奋的声音在黑暗里炸开，
“查理！部落规矩！亲了就是认定了！”
萝卜子吓得猛地一缩，被查理死死按住。
查理重新贴上去，这次更用力。
萝卜子被他按着后脑勺，避无可避，只能仰着头承受。呼吸全乱了套，细小的呜咽声断断续续。
“小傻妞…”查理稍微退开一点，拇指擦过她湿漉漉的嘴角，“以后还敢不敢骂老子？”
萝卜子喘着气，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说话。”查理捏她下巴。
“…不…不敢了…”萝卜子声音带着哭腔。
“喜欢老子吗!”
“喜…喜欢。”
“真乖。”查理低头又碰了碰她，“睡觉。”
艾尔玛那边传来被子被用力翻动的窸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