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娇喝下小蓝瓶里的东西,人就晕死过去了。
许军医,“嫂子?嫂子!你别吓我啊!”
见她晕过去,许军医吓的喊出的声都破音了。
何兵和沟谷村的人都吓的不知所措,只会啊哟啊哟的叫。
许军医抱起傅南娇,就要往外面冲,被一个老头拽住。
“同志,你这是要抱她下山吗?”
许军医吼了一声,“去医院。”
老头说,“同志,去县城的路那么难走,你走到天黑也到不了,路上还不安全,你抱着一个人,就更难行了。”
许军医急的满头都是汗,“那也要去,我不能看着我嫂子死!”
嫂子要是死了,他怎么跟首长交待啊!
老头指了指屋里,“把她抱回屋里,老夫给她看看。”
许军医拧眉,盯着老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
这老头,七八十岁,留着胡子,头发卷了一个丸子头,身上穿着道袍,有几分仙家的气骨。
这老头是一个道士。
许军医不知道他是谁,但沟谷村的乡民知道他是谁。
他是山顶的那个道观里的道士, 其本都不会下到村里来,一年可能偶尔会遇到个一两次。
这老道神秘的很,听他说,他从小就在道观里,已经七八十年了。
老道偶尔还会给人算命,还别说,他是算的真准。
老道给人算命,那是看机缘,不会谁都给算的。
但被他算过命的人,都非常的准。
而且,只要被他指点一二的,前程都很好,不管是学业,还是生活,还是健康,还是结婚,还是孩子。
总之一句话,老道神神秘秘,但有真本事。
村民们对他也很敬重,但也陌生。
村长这会也冷静了很多,他赶紧说,“许同志,他是俺们山里的道士,挺厉害的,你要不听他的话,把傅同志放回屋里头吧。”
许军医还是不太相信,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从这里到县城,他得抱着嫂子走夜路,时间长不说,还危险。
想来想去,他只能把人抱回屋子里,把她放到床上。
许军医这会也冷静了很多,他突然发现,嫂子的嘴唇不黑紫了。
老道说,“同志,能否让老道给这位女同志看看?”
许军医想了想,点头,“那就麻烦道长了。”
老头要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异人,那肯定能救嫂子。
老道往前走了一步,三根手指就搭在傅南娇的手腕上。
盯着她的脸,细细的感觉着脉象。
可是,过去了有三分钟,他还是没有收手。
许军医和村长在旁边看的着急,但也不敢打断他。
又过了三四分钟,老道的手收回来。
许军医赶紧问,“道长,怎么样了?”
老道一手托下巴,思考了有一分钟,随后说道,“小同志,你这嫂子,好像体内会自行解毒。”
要不是她的体内还有残留的毒,他真的以为她没有中毒。
许军医听不太明白,“自行解毒?老道,你糊弄谁?人的身体怎么会自己解毒?你到底行不行?”
他有点生气,这老头是在忽悠他吗。
老道也没生气,眯着眼睛又琢磨了一下。
“同志,老道没有骗你,你自己也是医生吧,你自己可以看看。”
许军医反应过来,赶紧也给傅南娇搭了一下脉。
这一搭脉,他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好几变。
这脉,跟刚才第一次的不一样,之前汹涛骇浪,而现在,很平静。
是的,就是平静,就像刚才的事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许军医收回手,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嫂子的毒,自己解了?”
老道点点头,只是他微眯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大起来。
许军医看向老头,想听他说是怎么回事,但老头只是说,“老道也没有遇到过这种奇事,不过这也是好事,她现在没事了。”
许军医点点头,他突然想起那个小蓝瓶,跑出去拿进来给老道。
“道长,你看看,我嫂子刚才喝了这里面的东西,我想这可能才是导致解毒的原因。”
老道接过小蓝瓶,里面已经空空,什么也没有,他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瓶子里明明什么也没有,但他闻过之后,却感觉神清气爽,好像有一股非常神奇的东西,能让他的五脏六腑都感觉到畅通。
老道又闻了闻,下一秒,他的眼睛猛然瞪大,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许军医发现他的异常,问道,“怎么了道长,你是发现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了吗?”
老道回过神,双眼明亮,眼底还透着一种涌动。
老道问,“同志,这个小瓶子,能送给我吗?”
许军医一听,就把小蓝瓶夺了过去,“不好意思道长,这是我嫂子的东西,我不能随意送人,你要是想要,等我嫂子醒来,你可以问她。”
老道看他手里的小蓝瓶,恋恋不舍的,但他也不能明抢。
“好吧,等女同志醒来,我问问她。”
而这时,床上的傅南娇有动静。
村长何兵马上就叫起来,“啊?醒了醒了!她醒了!”
老道和许军医在讲话,村长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傅南娇,心里默念你可别出事啊。
老天爷听到他的祈求了,没让女同志出事。
谢天谢地啊!
傅南娇睁开眼睛,脑子里像混沌一样,眼神明亮,却是迷茫的。
许军医,“嫂子?你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傅南娇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楚,“许军医?”
许军医指了指自己,“是我嫂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果还难受,我们就去医院。”
傅南娇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她好像还有点迷糊。
许军医愣了一下,“嫂子,刚才发生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傅南娇看着他,又看了看老道和村长,脑子里的记忆是碎片的,她整理了一会儿,才拼整齐。
她看向何兵,“村长,你那不是茶,是奔着我命去的吧。 ”
村长一脸惭愧,一个劲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傅同志,俺真不知道那茶叶已经坏了,否则俺肯定不会给你喝的,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老头又急又慌的道歉,干巴的脸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