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风波止，柱子想考特一
老刘也听有传闻，他和老易的退休工资都被人刻意打压过。徒弟们也不可能为了这点香火情把自己搭进去。只能和师父言尽于此。
但这消息，在老刘听来，却并不怎么认为消息保真。
毕竟，刘胖胖也知道自己当年得罪了太多人，相比其他闹得比较厉害的人，自己有手有脚已经算不错了，更何况还能拿到退休工资。已经超越90%的闹事积极分子了。
他们不是死了，就是在笆篱子里。自己作为轧钢厂第一个“小组长”，还打死打残那么多人，自己的结局已经算很好很好了。
毕竟刘胖胖临近退休之时。之前曾经被他亲手整过的，已有几个陆续“平反”。
回想自己得势时，曾亲手将这些高位的领导打倒。刘胖胖自己都觉得能全须全尾活着，已经属于自己命大。
至于易中海降工资，刘胖胖只怪他自己手抖，加工重要军工任务还翻车了，易中海从八级一路往下降级，这些是他自己贪心要延迟退休，而且，厂里并没有为难易中海，组织工级复核，你自己只能做出五级工件，这个能怪谁？
他刘海中脑仁总共也就这么大，思来想去，也就一笑了之。
转眼，现在是1980年了。四合院大爷垃圾小分队已经捡取了两三年破烂了。
他们在四合院附近找了一个早已破败院子。仨老头自己又修了半堵墙，重新封了门，将这个破败小院变成三人的“垃圾物资中转仓库”。
晴日里劳作不休，刮风下雨就在一起在四合院喝酒下棋。养老生活也算是格外惬意。如果不考虑子嗣的话。
这一年，娄晓娥带着她的儿子何晓来到了京城。
这是她改开以后，第三次踏足大陆。
第一次，娄家与一众特殊时期投港商人，受邀一起考察了一位老人在南海画的那个圈。她作为娄家最后一批离开大陆的人，整个娄氏家族都对大陆之前十年浩劫格外心悸，又不敢驳斥邀约方的面子，娄家便指派了最人微言轻的娄家三房负责应付考察。
娄晓娥和谭雅丽母女作为娄半城的三房，既没有男丁，又没有分到过硬的财产，而且还是最后狼狈不堪的逃到港城，故而，三房一直在港城确实没有什么地位。
从来也决定不了像样的项目。故而第一次来大陆，再转了一圈南海那个圈，复命说没什么机会，也就就算完事了。
第二次，是受邀去沪市，娄氏家族还是派了三房的人应付，娄晓娥去了一趟沪市，还是没什么兴趣，对付完了。
第三次，也就是1980年，受邀去四九城，娄家还是派了三房的人应付。好家伙，这下娄晓娥高兴了，带了何晓一起回四九城。
此刻，娄晓娥和考察团其他人居住在四九城一家豪华的涉外大酒店中。昨天，她带着儿子何晓已经去过一次四合院见过何雨柱、几位大爷、和许大茂夫妻等人。今天想约何雨柱谈谈赴港岛一家团聚的事。
娄晓娥觉得时隔十余年，昨天她再一次看到何雨柱时，充满了陌生和疏离感。
虽然见到自己眼里依然有光，见到亲儿子何晓，傻柱乐的一奔三尺高，比儿子还像儿子。
但，俩人间，却没有了在一起的欲望。俩人似乎隔的好远，好陌生。
她今天把儿子打发走了，让姑姑何雨水带何晓去玩转四九城。
娄晓娥想单独和傻柱谈谈，想把她构思的未来的路，和傻柱好好说说，其实在有关方面邀约她来四九城考察时，她已经构思了一部分。
但昨天她刚知道，傻柱十年前就考上了二级大厨，这十年间“厨痴”的名声在四九城崛起，傻柱也已经摸到了特一级的边儿，尤其是知道傻柱与一帮国宴大厨打的火热。娄晓娥心思也越发活跃了起来。
港府这帮商人，攀高踩低，口口声声看不起北佬，看不起大陆。但骨子里，又奉大陆的一切为根为祖。
她构想着，如果把傻柱请到香港，请母亲搬出正宗“谭家菜”的招牌，何雨柱这个女婿掌勺，就可以保住娄家三房在港城的地位不至于继续败落。
再叠加这些年傻柱与国宴大厨亲近，轻松拿捏几十道国宴招待名菜，经营几年，或许娄家三房就再也不必看大房二房的脸色。
或许更可以借母亲这边“谭家菜”的名声，和风雨飘摇的娄家主家相对友好的切割。
但在酒店里，她和何雨柱谈的并不愉快。
何雨柱是标准的没文化但有义气的四九城汉子，对于离开四九城去港城发展，他没有任何兴趣。
傻柱认为自己的根就在四九城，人离乡贱，赚那么多钱也是一日三餐。并对娄晓娥讲的去港城用谭家菜的名义开大饭店赚大钱，嗤之以鼻。
两人交谈话不投机。本来两人昨日见面就异常激动，都做好了今日激情大战800回合的打算。
可这中年人的激情，很上头，但也很理智。
这一番争执，将昨日积蓄的十余年欲望，尽皆打的烟消云散。
准备的激情后戏，还没上场就已经落幕。
何雨柱摔门而去，娄晓娥扑在枕头上痛哭。
见面后的第三天，娄晓娥随队返港。她所有的商业版图都没能展开，尽皆胎死腹中。
何雨柱在家就着花生米喝着小酒，他不想去港城的根本原因有两个，但都尽皆不说不出口。
第一是娄晓娥赴港前夜与自己一夕欢愉，却珠胎暗结。到了港城以后没多久，诞下何晓。从何雨柱和娄晓娥名字中各取一字。
可刚去港城的娄家，处境非常不好。大房二房早早来了港城，但尽皆是志大才疏之辈。娄半城逃港路途担心害怕、车马劳顿，一直病病殃殃，又要稳住羽翼日丰的大房二房，又想要从大房二房他们手中抢班夺权，为了稳固自己家主地位。只能委屈娄晓娥在港府找了一个差不多体量的家族进行联姻。
可惜哪位公子更非良配，寻花问柳不说，在商业上更是无心无才。娄父想借这位公子的势，属实想多了。
心力交瘁的娄父，没几年，就撒手西去。娄家大房二房更是日日挤兑三房。
没有娄半城的庇护，面对大房二房，谭雅丽母女应付的本就吃力，更何况娄晓娥后嫁的丈夫，还极其扯后腿，娄晓娥费尽功夫才与之离婚，但婚后所生的一子一女，都归了夫家。
娄晓娥在酒店里，与何雨柱叙述这些与娄家大房二房、与前夫哥的恩怨情仇，着实让何雨柱火热的心有点冰冰凉。
再一个，何雨柱明年年底要考特一级。这是全国行业拔尖中的拔尖，他要用一年时间沉淀下来，全力爬上这个金字塔的顶尖位置。
这个考试并不是年年考，也不容易凑到那么多行业大师背书推荐，他为了拿到特一这个位置已经奋斗了多年。但这是十几年没开放考核，谁知道行业里有多少天才翘楚等着明年这次考试。鱼跃龙门。
傻柱是个好面子的，万一自己吐露心声要拿下全国有数的“特一”位置，但最后又没考上，这如何面对自己乍然得到的好大儿。
何雨柱就是典型的四九老爷们，面皮厚，面子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