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抓机遇，郭卖易讨官三
聂副主任以前不管生产，但这件事当时闹的格外轰动，今天听到相关半个当事人娓娓道来，更是心底里一声声卧槽，口呼一声声牛逼。对易中海、秦淮茹师徒当年的“压榨故事”有了‘船新版本’的了解。
聂主任自行车都不推了，驻足原地气的直嚷嚷“这哪里是工友，这是工贼啊，这是工贼~！”
郭大撇子接着说道：“唉，一开始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么大，厂里派保卫处的钱处，当时我们还管他叫钱队长。亲自带队下来调查了一圈，调查结果把钱处也气了够呛。没两天，工厂里的正式处理通知就出来了，把易中海几个徒弟全部解救出来了，全部安排去了别的车间。这几个孩子调走没多久，听说人人手艺都涨了一大圈。听说这几个徒弟一直都还在骂易中海误人子弟呢。”
听到聂副主任提到“工贼”两字，郭大撇子立刻就把后续情况给说了：
“我听人说这四个孩子，基本都涨了1-2级手艺。要是再过一两年沉淀沉淀，每人工级增加个2-3级都不是难事，只是可惜现在工级考试都暂停了，现在也是车间老师傅口头评定，没有经过正式考试评审。
不过，聂主任您也知道，咱们这工级，越到后面越难，按他们现在表现出来的工作能力和学习的速度，我们再看看他们四个在易中海收下常年归拢在低工级的实际情况，我只能肯定的说，这四个孩子当年确实被老易搓磨了。”
也不知道聂主任懂不懂工级晋升的事，但自己把里面弯弯绕都点的这么明白，聂主任应该也能明白自己的善意。果然见聂主任点了点头似乎彻底理解了。郭大撇子更是欢喜：
“聂主任，这个我也需要检讨。我这么些年，一直都在一线和工人们日日夜夜在一个马勺里搅饭吃，天天围着机器打转转。我就在想啊，光靠低级工，是撑不起咱们这个万人大厂；光靠高级工，且不说没有低级工哪里来的高级工，就算一个厂子里，全是中高级工，但这个厂子如果没有自己造血、培养人的能力，这批中高级工肯定会后继无人。
等中高级工人退休了、调走了、或者生病住院了，我们的活儿难道就要跟着全部去歇菜了？国家把咱们厂子弄成万人规模，别的我不懂，但结合老易和他这几个徒弟这事，我就有点心得了“
“哦，老郭还给我卖起关子来了？那你说说看。”聂主任似乎听出来了兴趣。在一棵路灯下，聂主任主动从身边牛皮公文包里摸出一包白皮短支的香烟，郭大撇子偷眼一看，好家伙，还是特供。
郭大撇子更是多了份敬意，撅起后臀倚稳车子，双手接过这支香烟。郭大撇子立刻没口子的夸赞了一番这个特供：
“嘿嘿，聂厂，这可是宝贝家伙。虽说都是特供，但也分三六九，您手里这支，据说都是海子里那老几位的最爱。我上一次能抽到这个，还是托老战友的福分。。。”
借着路灯，郭大撇子卖弄着自己见闻，刚捧了两句，就觉得聂主任似乎不喜欢听这些，赶紧回到汇报主题上：
“主任，我还是先汇报我个人一些不太成熟的心得吧。”
虽然看不真确，但郭大撇子感觉自己把话题切回来后，聂主任隐藏在明灭烟火后的脸色都好了不少。
“主任，俗话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咱们厂子有万人规模，各色人等就更多了。咱们这个易师傅，就是很典型的一类人，这类老师傅喜欢敝帚自珍。手里或许确实揣着一些独门技术，但他们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宁可把技术带到棺材里，也不愿意在我们广大工人间作分享。
但也有一些师傅，可能工级、技术并没有那么高，但却很乐意分享自己的技术和经验。我就在想，在我们车间考核的时候，适当要对这些愿意多分享的师傅予以一定的照顾。”
聂主任也是点了点头。郭大撇子心里一阵暗喜，早就听人说过，聂主任比较主观，行事作风“比较霸道”。刚才自己也反复的浅试了两次，这个聂主任实在是刚愎自用，不想听的东西，马上就挂在脸上。
不管怎么样，今晚首要目的是先靠上去再说，能不能登上聂主任这条船，总得攀一攀才知道。于是加紧小心说道：
“而对于老易这类，手里有独门技术的师傅，我们也要适当投其所好。因势利导，鼓励和引导他们多教人、多带人。比如这个老易，之前就跟工厂申请‘退休返聘’。咱们车间在向上申报时，就明确要求他要带3个徒弟，而且3个徒弟必须要实打实的涨工级，他带的人，要经过其他师傅公开评议，不够水准，是绝对不能返聘他的。”
聂主任却是一脸惶惑，似乎又有点印象：“返聘？我桌上那份返聘报告，是你们车间递过来的？还好我还没签字，这个返聘就是这个老易？”
眼见说了快半小时，总算进入自己戏肉了。郭大撇子也不禁暗地长长的舒了口气：太难了，这也太难了，总算进入自己想要聊的关键部分了，今晚自己死活拦住聂主任做这个汇报，就是怕厂里事后追究老易军品加工的事拖累自己，郭大撇子立刻打起精神：
“老易带徒弟的本事咱先不说。但他手里技术，确实是有两把刷子。就我刚才说的，您也大概能猜到他平时的人缘，若是没有过硬的个人技术作保，他也不可能在十年内，就夺得6、7次先进个人，他的拿奖，单纯是看那个年度工厂里特殊件多不多，保密件多不多。但凡高级件、特殊件多的年份，他都能大概率评上，他一直就是做人不行，但凭借手艺吃饭的典型。”
“你的意思，是他还拿过很多次个人先进？”聂主任语气听不出包含的是喜是怒。
他郭大撇子却没有那么小白。不过，郭大撇子却是依旧装作没有听出其中倾向，愣头愣脑的依旧瞎突突道：“嗯，在早些年没爆出徒弟丑事的时候，大家评判标准都是良品率，他手艺好，良品率高，自然基本年年都是车间先进。单从技术来说，老易确实是挺硬的技术好手。”没等聂主任有任何表态，他就用一副“敌我划分清晰”的语气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