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报应到，中海手抖不止
贾张氏琢磨，一个月，不算晚餐，都有5块钱的收入。早上让秦淮茹多做几个窝头和两碗棒碴子粥，中午热一下再送过去。早上一个窝头，中午两个窝头，合计三个窝头两碗粥，最多搭上点咸菜，一个月顶天也就1-2元钱。洗涮的功夫，可以交给秦淮茹，送饭和倒马桶的活儿可以安排给十岁的小当，这样不耽误自己纳鞋底赚钱，又能实打实多出3块零花，这可属实是天大的好事。
偏偏阎家的见不得自家好，婆媳俩都敢来跳出来和自己龇牙，敢和自己抢，当即便和三大妈、于莉在大会上争论起来。
一大爷很快控制了争吵的局势，在与二大爷、三大爷口头协商了一下，建议先按年岁，从于莉、三大妈、贾家报名三人的岁数从小到大排列，各自轮值一个月，让老他太自己选。
二大爷自是看不上这5块钱，何况让自己这个曾经的二大妈、革委会小组长夫人去伺候人，面子上也挂不住，对于谁去伺候聋老太他压根不在意也没主意，便同意了易中海的建议。
阎老抠虽然觉得老伴没有争到第一个月就给老太婆送餐，但于莉至少是自己大儿媳妇，虽然已经分家多年，但好歹也是阎家儿媳妇，在有贾张氏这位强敌环视的情况下，还是先落在自家碗里比较好，于是也认可了易中海的意见。
易中海当即宣布了这个方案，贾张氏自是不服，可没有易中海的支持、没有何雨柱充当马前卒打手的贾家，早就不是原剧本里那个怼天怼地的无敌老太婆，嚷嚷了两声，也就默认了下来。
回到屋里，贾张氏还和秦淮茹骂骂咧咧，骂老聋子有眼不识金镶玉，骂老易处事不公，不体谅她贾家艰难，不惦记家东旭的师徒情分，又责备阎老抠家的不识好歹，连快死了的聋老太的钱都敢惦记。换着法子换着词儿换着对象，足足骂了十几分钟。
秦淮茹一脸风轻云淡，毕竟昨晚刚从何雨柱那里赚了五块钱，她根本不在意这笔对自己而言，只有付出，却赚不到分毫的五块钱。
眼见秦淮茹这样子，贾张氏立刻不干了：
“秦淮茹，今晚伺候老太太这事，你看着我都冲上去了，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妈，我怎么没帮您说，您自个和三大妈、于莉吵的不可开交，没听见。”
“屁，你就躲在后面了，你什么时候帮过我？”
“妈，是你自己和他们阎家吵的上头了，我帮您说话，您都没听见。”秦淮茹收拾着小当的衣服，拿来在槐花身上比划，打算找出一件破洞补的比较少的，改小给槐花穿。
这个场景，在上一世的贾家，几乎没有出现过。上一世，有着何雨柱血包毁家输血，贾家最不受待见的两个闺女，虽然也穿过旧衣，但却没有这么多破洞补丁。
见贾张氏还是不依不饶，秦淮茹只得叹口气：“妈，开会之前，他易中海跟您说过要您照顾老聋子了么？”
贾张氏停止乱喷，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一句都没给我提，直到开会时，我才知道今晚这破大会是为解决老聋子吃饭问题的。”
秦淮茹放下衣服：“对啊，妈，按照一大爷以往的脾气，要是能照顾到我们家，开会之前肯定就跟咱俩说了。今天白天在厂子里，他一句话都没跟我提过；晚上回来，他也没跟您说，就直接招呼大家一起开会。
等着你们仨都报名了，他又估计和三位大爷协商一阵子，故意说按报名人的年龄大小排序照顾老聋子，我看啊，这事是老聋子发起，也是老聋子属意于莉，您和三大妈，报了名也是白报了~！”
贾张氏小眼咕噜一转：“怀茹啊，这不对啊，那你说老聋子属意于莉，那我们仨报名，她直接说于莉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让三位大爷装模作样的协商半天。”
秦淮茹见婆婆已经不再骂人，便继续操持起衣服，坐在缝纫机旁边，摊开衣服开始缝补起来：“妈，这还不明显吗，老聋子是怕她自己表态，选了谁，将来不满意都没法换人，那不是打她自己那张老脸嘛？现在这样，院里有你们仨都报名，争着伺候她，她就还是院里德高望重的老祖宗，将来万一于莉或者三大妈或者您，谁伺候她不满意了，她随时就能把你们换掉，反正今天全院大会也说了，一人一个月，随时轮换，我看啊，到于莉那，就不会轮了。”
贾张氏一听就跳起来：“为什么不轮了？我还等着送饭呢，这五块钱，就送一点窝头稀粥咸菜，还拿下了老太太的粮本，多好赚~！”
秦淮茹车完一个方向，停了踩踏板，抽出衣服比划了比划：“妈，您就别多想了，这五块，扣掉粮食粮票，再搭上洗洗涮涮。真留不下块八毛的，有那功夫，您还不如多纳几双布鞋去卖，两双鞋就得五块钱，您的手艺早就在附近出了名，别人七天，您三天四天就行了。您要真想赚钱，一个礼拜就能赚五块，何必呢。”
“啊呸，秦淮茹，你可别惦记我这点养老钱，我这钱都得留给我养老，都得留给我大孙子娶媳妇~！”
听到这里，眉眼早布满皱纹的秦淮茹更是心焦，鱼尾纹都挤在了一起：“妈，你说到这个，咱们棒梗今年就满16了，街道宣传好几轮了，这孩子也没考上高中，这要是下乡可咋办？”
贾张氏听到这个，也是愁眉紧锁：“你就不能让你那个死鬼师傅帮帮我们棒梗，他跟你在地窖打的那么火热，就不能帮帮棒梗？”
秦淮茹先是老脸一红，赶紧打眼向三个孩子望去，三个孩子都在安静的写作业或者再玩，似乎没听到俩寡妇聊天，这才舒了口气，秦淮茹白了一眼贾张氏：“妈，你可别瞎说。你说到这个，我也是忘记跟你说了。老易原来说他的工作指标不能现在给棒梗，他要保留身上的指标，先把自己返聘回厂，这样的老技工返聘，还能拿到对应工级的八成的工资，他是按八级算，返聘的八级工肯定要比一个轧钢厂临时工棒梗赚的多太多了。只是没想到，这事办的沥沥拉拉，现在可能都给搅黄了。”
“搅黄了？什么意思？什么黄了？你卖什么关子，这么大的事，你快给我说说~！”贾张氏拍了一把秦淮茹。
“老易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一大妈死了以后，手就抖的厉害，以前七八级件十拿九稳，八级件不敢说100%完成，但大多数的八级件都能有八成合格率。现在，五级件的合格率都达不成80%。厂子里车间主任郭大撇子已经代表组织通知了，让易中海赶紧调整状态，近期会专门给他一个人组织一次工级评定，他已经签了半年延迟退休，如果重新评级，评成了五级工或者四级工，搞不好他工资要比不返聘的时候少一半，如果按返聘后的工级领退休金，他退休金又得缩水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