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话命运，大院无好人二
“诶。很复杂。”沉默了好一会。
何雨柱在娄晓娥都要不耐烦时，才从嗓子里挤出声音：
“我是从小在这个院子长大，聋老太太天天喊我大孙子。粮本给我了，房子也都说将来要给我。聋老太太在这些方面，或许，应该，勉强，大概，还算是对我是很好。
但同样是何家人，她对我妹雨水就是天壤之别了。雨水曾经给我说过。在我和雨水一起出现在老太太面前时，聋老太太对雨水也是格外好。但是我不在跟前的时候，老太太对雨水就很难说了。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现在，咱们在说你家里的事，你家的事，容不得半分侥幸心理，我们不能赌，我不能让你冒险，你也绝对不能轻信任何人，这是你爹妈的意思，你懂吗？”
娄晓娥小脸红扑扑：“嗯，柱子，我跟你说实话，她每天晚上都要问我家里还有多少钱，我有没有和我爸妈联系，我们家那些亲戚都在哪里，都在干什么。”
何雨柱听到以后，后背都有点发凉，“不要哭，眼睛不能红。这个，也许奶奶是好心，是关心你。反复问你，或许是年纪大，忘记自己曾经问过，所以天天问。不过，你做的是对的，无论如何，只能一问三不知。这几天我也在考虑，尤其是今天，你爹安排人来找我，既然说你家已经有转机，我觉得咱是时候结婚了。明天，咱们就去领证，你看，怎么样？”何雨柱老脸也有些红。
“柱子哥，你瞎说什么啊。”娄晓娥脸色红红，脑袋恨不得埋进了胸前粮食袋子里。
“小娥，你不愿意？”
“不是的，柱子。我觉得你人很好。老太太天天在我耳边嘀咕，虽然有很多话可能有着她自己的想法和看法，但有几点她说的是对的。就算我家能过了眼前这关，但确实我们不适合现在就刺激许大茂和院里人，我们可以在等等。”
“还等？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柱子，老太太无论如何，年纪这么大，她老人家看问题也有可取之处。结婚这事，不一定能保护我，说不定还会拖累你。再怎么样，我们也要在看一年，，，”看到何雨柱殷切的眼神，里面满是焦急和不安，娄晓娥心里一甜。
娄晓娥小脸红扑扑：“那最多一年，至少也要半年，，，一年时间。要是我爸妈那边确定安全了，再早一点也行。如果能过个半年一年时间，再结婚，肯定也就没人再嚼舌根。柱子，你就在等我半年，可以吗？”娄晓娥越说似乎思路越顺。
何雨柱脸色铁青，满是失望：“小娥，你现在提的这些，都不是我们能改变的。可现在风向一会一变，一会一变。我想和你早点结婚，就是怕你家万一有什么波澜，我们有婚书，你可以算是我何家人。早年你父母让你嫁给许大茂也是想用三代贫农综合你的成分，我也是三代贫农。我们早点结婚，我才能庇护你啊。”
“柱子，你刚也说了，和《命运》硬扛也是一种方式，留待有用之身，也是一种办法。”
“娥子，你真不会劝人。”
“柱子，你也不会说服人，从来都是看谁不顺眼就动手。”
“嗨，你瞎说啥啊，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我已经很多年不怎么动手了。”
“嗯，这倒也真是，这4、5年里，你变化特别大。以前最喜欢说你是轧钢厂大厨，每个月都能赚37块5，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说完，傻娥子就鹅鹅鹅饿的笑起来。
“诶~诶~诶~，娄晓娥。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些话，别说从我嘴里说出来了，听到我耳朵里，我都觉得倒胃口。当年我确实挺傻的，被人哄得跟个二傻子一样。”
“被人哄？谁？”娄晓娥美目里充满了遗忘，用手指了指聋老太太屋子的方向。
何雨柱沉默的点了点头，但又往易中海家的屋子方向指了指：“你说的那个，她有一部分，不多，所以我现在还愿意搭理。主要忽悠我的，就是他~”
看见何雨柱手指的方向，娄晓娥眼咕噜一转：“一大爷？”充满疑惑的娄晓娥，微微喊了起来。
想了想，娄晓娥也是点了点头：“是的，我记得之前许大茂也说过，那时候易中海老跟你讲些似是而非的狗屁大道理，总喜欢把你捧的高高的。许大茂老说你是个大傻子，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是的，我这几年也彻底回过味来了。也不怎么和他来往了。这几年，就再也不敢说这些让人脸红的蠢话了。”
“呦，那你是什么时候彻底清醒的？”
“买了自行车以后吧。之前是我性子混。赶上那时候东旭哥刚死，一大爷日夜在我耳边早早晚晚念经。天天念叨东旭哥对我好，要我懂感恩懂报恩；又说贾家婶子寡妇丧子不容易，要我照顾贾家；又说秦淮茹农村丫头可怜没本事没口粮，要我给他们家带饭；还说院里有坏种，要我替他们孤儿寡母在院里出头伸张正义，要当院里好青年。。。
唉，得亏我从厂里坑了一张自行车票。扭头我就买了自行车，早早晚晚我自己走，不在跟他们一起走。只有先空出自己脑子，才能形成自己的看法。”
娄晓娥打断道：“坏种说的是许大茂？”
何雨柱嘿嘿一笑：“难怪说你傻娥子，总比别人慢好长一个节拍~！他们说的坏种，当然必须有这孙子，不过，如果只是这一个孙子，我也不至于掉那么深，找个理由找理由打大茂一顿就行了。他说的坏种，可不止这一个。”
娄晓娥讶异：“那易中海说的坏人，还有谁？”
“你猜，”
“嗯，后院二大爷成天凶巴巴的，见谁都颐指气使，二大爷天天打儿子，在院里见谁都摆官腔，他应该算一个。”
“嗯，是的，老刘算一个。老刘儿子当时入赘老丈人家，有一个很重要的理由，就是老刘家给置办结婚用的后院罩房面积太小，不够敞亮。老刘当时找过易中海，希望把贾家中院厢房让给他，他们刘家愿意拿后罩房换一下。刘海中想把中院贾家房子好好装修一下，看能不能把光奇叫回来。”
娄晓娥嘴巴张的大大的：“这二大爷可真够敢想的。人家徒弟刚死，他上门找人家师傅图谋徒弟家唯一的房子。这一大爷怎么可能答应？”
“差点答应了。”何雨柱剥开了一个花生。
“啊？”娄晓娥嘴巴张的大大的。何雨柱顺势，把手里花生仁扔了进去。
拍了拍手，何雨柱继续说道：“嗯，刘海中当时说，只要光奇能回来，他就把光福过继给老易家。”
娄晓娥白了一眼何雨柱，嚼着花生，觉得比平日香甜：“编也不知道好好编，区区一间房子也就几百块，刘海中那时候也得有5、6级锻工了吧，只为一年工资而已，就把亲儿子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