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大年夜，何易彻底扬镳
很快，四合院第一次聋老太请客何雨柱做东的年夜饭如期而至。
当晚，四合院的组合宴开了两家。一个是易中海把所有年货搬到了贾家，和贾家寡妇组合过年。
一个是何雨柱兜底，聋老太太邀请了一大妈、娄晓娥四人嘻嘻哈哈过年。
何雨柱总算没忍住，把压在床底下的收音机翻了出来，接上了电，屋内四人，一边听的收音机一边说着吉利话，热热闹闹的吃年夜饭。
“柱子，我听说你考下二级了？”娄晓娥吃的美，也不吝惜说着好听的话。
“嚯，连你也知道了？那你吃吃这个。”何雨柱说着，夹起一条鸡腿，送到娄晓娥碗中。似乎才觉得另外两人不太对，又给聋老太太夹起另外一个鸡腿，给一大妈夹了个鸡翅。四人就这么说着笑着，吃了个肚圆。
贾家屋内，气氛就没那么好了。易中海带着丰厚的年货来到贾家，但心思都在何家。时不时就远眺着何家的方向，猜测那边到底是什么境况。等到秦淮茹来到窗边招呼他上桌吃饭，棒梗和贾张氏都已经甩开膀子，撩起后槽牙一顿猛造。
一只炖鸡，半只鸡腿和鸡胸肉在棒梗碗里，剩下大半只鸡在贾张氏碗里。鸡脖子鸡头在小当碗里，鸡屁股在槐花碗里，还有一些鸡的边角料在秦淮茹碗里，易中海只有一个鸡汤碗。
其他还有3、4个菜，肉片略微点缀，自己可是足足带了一只鸡，三斤肉还有蘑菇青菜若干，看这架势，年夜饭贾家是一点食材都没出不说，还克扣了不少自己的食材。
装作不在意的扫眼望了望，得了，酒水似乎都没准备。
易中海心神不属了一晚上，秦淮茹自然是看在了眼里。但婆婆威压在这摆着，自己也有信心拿捏易中海，扣下了一半食材，对付了这顿年夜饭，反正有炖鸡打底，老人孩子肯定能吃美，还有老绝户其他食材，还能在吃一顿不次于今晚这顿。秦淮茹知道不薅羊毛不能把羊薅伤了。眨巴着眼睛：
“一大爷，师傅~！我代表贾家，代表东旭。代表我自己，我感激您~！”
空巴巴的年夜饭，连酒都没有。秦淮茹扔出这硬邦邦的话，如同在冰箱冷冻仓冻了3天3夜的白条鸡扔在了餐台上。
易中海也是心神不属，他还想抢救一下：“小秦啊，这大过年的，你连酒都没准备一点吗？”
贾张氏抢在秦淮茹之前：“一大爷，我们一屋子老人妇女小孩，连饭都吃不饱，哪里有酒。你要不回家喝吧~！”
眼见易中海脸色黢黑，秦淮茹知道这婆婆臭嘴又要得罪人，赶紧夹起为数不多的一块肉片，夹到易中海碗里。岂料小槐花正和鸡屁股做斗争的间隙，眼尖看见了易中海碗里的肉片：“妈妈，肉肉，槐花要吃肉肉。”
一语惊醒仨小孩，小当和棒梗连忙出筷如风，那点缀的三两片肉都被他们各自夹到了碗里，老太婆立刻不干了，直接对着槐花和小当开骂，许是忌惮着过年，话并不如往昔那样难听，但字字句句都扎破了易中海的底线。
易中海心里也在不断回想一大妈的话：“这一屋子人，自己现在还能赚钱，他们吃自己的喝自己的，还这样对自己，将来，他们能给自己养老吗？”
易中海一个个扫眼望过来。
先看到的占地面积最大的贾张氏，她就高居首座，这个位置，也是自己以为自己今晚的座位。
贾张氏碗里还有多半只鸡，正用筷子翻腾着桌上菜盘，寻找着其他肉片儿，嘴里不断对两个孙女咒骂，言语较之以往略微文明，但极其的有限，嘴边唇边闪耀着油光。
自己对面坐着棒梗、小当，碗里也有鸡肉、肥肉片儿，边吃着碗里的，边紧张的盯着贾张氏的翻菜动作。似乎学习捕猎的小兽，随时准备出筷抢夺。
下手位是秦淮茹，怀里还抱着小槐花。小槐花注意力回归到了碗中，和鸡屁股在较劲，抱着她的秦淮茹嘴边也有点油花，一脸愧疚的看着自己，眼光灵动，亦如以往。
易中海这顿饭，百无聊赖。想起中午下工回家。自己拎着菜来贾家，还盛情邀请一大妈，希望别让人看了自己笑话，要求一大妈跟自己去贾家吃年夜饭。吴巧芹只是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就去了聋老太太家里，等着傻柱叫开饭。想到吴巧芹可能吃的肚圆，自己也不知道是羡慕还是悔恨。
“师傅，师傅，我们家这孩子，就是缺油水，我又是个没文化的，天天泡在厂子里，没把孩子教好，您吃口菜~！”说完，秦淮茹又夹了一筷子菜在易中海碗里。
易中海看着碗里势单力薄的一块肉，也是一阵苦笑。想到自己还好留了个心眼，家里还有点吃的，罢了，就这样吧，大不了回家再吃点。笑着说：“怀茹，你也辛苦一年了。你也吃，你也吃。”
这，是1965年农历的最后一天。
第二天是初一，何雨柱拎着好不容易搞到的一些拜年礼物，马不停蹄的跑到峨眉酒家伍师傅、丰泽园王师傅、东华楼陈师傅、从峨眉酒家梁师傅侄子家出来，已经下午3点多了。
回来路上，路过北海公园。京城的天黑的早，再有个半个小时，就彻底天黑了。想到回家也无事，他停好车，漫步进了了北海公园。
公园主要大路小路的积雪，都被工作人员清理干净。一些来游玩的大人小孩欢声笑语不断传来。何雨柱有点孤独，也有点冷。但他信步走着。
路过先蚕坛，他也是忍不住苦笑。如果当时娶了那个带妈的姑娘，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无聊无趣。大过年的，也没地方去。
“新年好！何师傅？”
“于海棠？小杨干事？你们新年好啊~！呦，没打扰你们约会吧。”何雨柱也是很惊讶。
于海棠今天特意收拾的特别文艺范儿，两个辫子梳理的格外整齐，胸口还插了两只钢笔：“瞎说什么！我可没有和他约会，是小杨干事说今天北海有个诗会，我们文艺青年在快雪堂聚会，我才过来的。”
何雨柱没有管于海棠，直接对着小杨干事略带疑惑和紧张的眼神，坦然说道：“小杨干事新年好啊~我刚从我师傅家出来，我师傅就住在这附近胡同，想着看看雪后白塔，你们诗会举办完了？”
小杨干事见何雨柱眼神清澈，言辞真挚。回想一下两人从快学堂过来，此刻就在北门附近，何雨柱似乎也确实是刚进门。于是勉强相信了可能是碰巧。干巴巴的嗓子眼里挤出一句：“何师傅新年好。诗会举办完了，今天是我们燕大的老教授组织的，今天我们可听了不少优美的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