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我还要躺多久?”我向张雅洁抱怨着。
“烦死了,雅洁,我这一身伤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又忍不住朝张雅洁嘟囔着,她正拿着药往我这边走,听到我的话,撇了撇嘴,“急什么呀,能活着就不错了,还挑呢。”
我哼了一声,心里却想着那上级找到的所谓“亲人”,也就是徐谍和徐妍两姐妹。
虽说按户籍我是她们表姐,可当初误杀了她们父母那事儿,就像根刺扎在我心里。现在倒好,高层把人找出来了,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雅洁,咱出去找找那俩姐妹呗,我倒想看看她们现在咋样了。”我冲张雅洁说道。
张雅洁瞪大了眼睛,“找她们?咱都不知道人住哪儿呢,上哪儿找去呀,再说了,找着了又能怎样。”
“不管怎样,好歹去看看呗,心里总惦记着这事儿呢。”我一边试着坐起来,一边坚持着。
张雅洁拗不过我,只好帮我收拾了下,扶着我出了门。走在街上,看着周围的一切,我不禁感叹起来,“这才短短几年啊,社会变化可真大,以前熟悉的地儿都快不认得了。”
“哼,这变化再大,那些高层的虚伪嘴脸可一点都没变,要不是他们算计,咱那些同伴能都没了吗?现在倒好,还弄出这一出。”张雅洁恨恨地说着,手在空中胡乱挥了挥,那模样看着有些疯癫。
我也是满心的愤恨,附和着说:“就是啊,把咱们当棋子使,现在还给我找什么亲人,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我们俩就这么在外面瞎逛逛,其实也没个方向,就是不想待在那压抑的病房里。
我们继续沿着街道走着,街边的新闻随意播放着,说是一个月前发生了人口失踪事件,失踪者至今都没找到,只找到了失踪者的一顶帽子,还被打扫得很干净。我俩只是随便听了听,也没太往心里去,随后便离开了那播报新闻的地方。
走着走着,瞧见前面有一对男女,看着像是小情侣。可怪就怪在,他俩虽然走在一起,却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然而那眉眼间又透着亲近劲儿,让人觉得挺奇怪的。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张雅洁却在旁边扯了扯我的衣袖,嘟囔着:“看啥呀,有啥好看的,咱自己这烂摊子还没收拾明白呢。”
我撇了撇嘴,没好气地回她:“瞅瞅呗,反正现在也没啥事儿干,总比在那病房里憋着强。”
张雅洁哼了一声,“也是,那病房待着都快把人憋疯了,出来透透气也好,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呢。
“雅洁,你说咱往后可咋办啊?”我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张雅洁愣了一下,随后翻了个白眼,“咋办?走一步算一步呗,还能咋的,反正那些同伴都没了,咱这命啊,也就是苟延残喘罢了。”
我听着她这话,心里一阵发酸,是啊,曾经一起摸爬滚打的同伴们,就那么被高层算计没了,就剩下我俩,这日子过得真是没滋没味的。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段,张雅洁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这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路过的人都纷纷侧目,可她却像浑然不在意似的,边笑还边说:“哈哈,你看那些人看咱们的眼神,跟看怪物似的,咱可不就是怪物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怪物。”
我皱了皱眉,拉了拉她,“别笑了,怪吓人的,咱还是回病房去吧,在外面晃悠这半天,也挺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