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三又絮絮叨叨起来,活像个碎嘴老太太,唾沫星子差点喷到蟹横的大钳子上:“小蟹啊,身为伟大女帝的兵,得做到大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稳重!懂吗?你看你,毛手毛脚的,跟个没断奶的小螃蟹似的,再这样下去,怎么给新来的虾兵当榜样?”
“属下明白!”蟹横捂着被敲得发懵的脑袋,感觉脑浆都在晃,急得原地打转,八只爪子忙得团团转,恨不得当场给龟三磕个响头,把地板磕出个坑来。
龟三心里嘀咕:急个屁!女帝都不在,能有什么天大的事?天塌下来有女帝顶着呢!她那冰蛟鳞比城墙还硬!这蟹横是他一手提拔的,他觉得有必要好好磨磨这小子的性子,免得日后成了“冲动派”的代表,便探头凑到蟹横面前,慢悠悠问道:“你刚才进来,没敲门吧?”
蟹横挠了挠头,脸上带着几分心虚,跟做错事的小学生似的:“好像……没敲。光顾着着急了,忘了这茬……”
“出去!”龟三一声厉喝,抬手指向大门,活像个指挥交通的交警,“重新敲门进来!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咱们是正规军,不是土匪窝!敲门是基本礼仪,懂不懂?”
官大一级压死人,蟹横再急也只能认了,乖乖退出大门,心里把龟三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都火烧眉毛了,还讲究这些!到了门外,他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铠甲,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规整些,跟要去参加阅兵似的,这才抬手敲门,动作标准得像演练过八百遍。门内传来龟三懒洋洋的声音,跟刚睡醒似的:“进来。”
蟹横迈着标准的军步走了进来,每一步都踏在节拍上,见龟三又躺回了躺椅上,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忙走到他身前,生怕再被挑出毛病,还像模像样地行了个扣胸礼,差点把自己的蟹壳甲扣凹进去。
龟三见了,对自己这“教学成果”很是满意,慢悠悠地问,跟聊家常似的:“什么事?现在能好好说了吧?”
蟹横朗声汇报道,声音洪亮得能震碎玻璃:“报告大队长,护城大阵外出现了黑渊老祖的队伍!黑压压一片,跟来抢年货似的!”
龟三一听,吓得一个激灵,“噌”地从躺椅上弹了起来,躺椅都被他带翻了,破口大骂:“靠!你不早说!”
刚才那股淡定劲儿荡然无存,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黑渊老祖可不是善茬,那是能让整个海底抖三抖的狠角色,比女帝发脾气时还吓人!
他一边往外冲,一边用妖识急扫外面的情况,还抽空回头瞪着蟹横骂:“混账东西,怎么不早说!差点被你这小子害死!”
锁定方位后,他也不理面露委屈的蟹横——那货正捂着脑袋嘀咕“是你不让我说的”,一个瞬移就消失在了城防队总部,速度快得连残影都没留下。
龟三赶到城南时,已有六位长老提前到场,跟在菜市场抢特价菜似的,挤在城墙边探头探脑。虾仁长老、蟹棒长老、豚游长老、鳗慢爱长老、鲨仁长老、皇带长老,见龟三来了,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
虾仁长老举着俩大钳子,指着法阵外黑压压的队伍,急道:“大队长,你看这可如何是好?他们手里还拿着攻城锤呢,看着就吓人!”
鳗慢爱长老也跟着忧心,身子缠成了一团麻花:“是呀大队长,如今女帝大人不在,咱们顶得住吗?我这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了。”
蟹棒长老却是个暴脾气,一瞪眼睛,蟹钳“咔吧”一声捏碎了块石头:“干他娘的!咱女帝城啥时候怕过谁!大不了鱼死网破,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龟三被吵得脑袋嗡嗡响,心道:奶奶的,这哪是议事,简直是进了菜市场,比早高峰的海鲜市场还吵!他忙举起双手往下压,大声道:“大家静静!稍安勿躁!待我看看情况!都别吵了,再吵敌人都听着笑话了!”
他挤过人群,来到城墙边向外望去。好家伙!对面黑渊老祖的军队,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头,跟搬家的蚂蚁似的,带队的竟是个老熟人——摩罗丹!
前阵子还在珊瑚礁监狱蹲着,天天吃海草沙拉,这刚放出去没多久,就带着人杀回来了,真是“出狱即返场”,比演唱会的返场还快。
不对……这摩罗丹的气息怎么这么强?龟三心里一惊:我靠,这厮竟晋级了,现在是二级妖神了!真是走了狗屎运,吃海草都能变强!但就算你成了二级妖神,也休想破开女帝大人亲手布置的防护法阵——那玩意儿坚固得跟钻石似的!
龟三定了定神,扬声喊道,声音带着灵力扩音,跟个大喇叭似的:“摩罗丹!怎么?珊瑚礁监狱没待够,这是又来报道了?我给你留了上次那间海景房,视野老好了!”
摩罗丹本体是深渊恶魔蛟,化成人形后是个五米高的巨汉(一级妖神时才两米多,这晋级跟吹气球似的),此刻正盘膝坐在一块巨石上,跟个山大王似的,闻言斜睨着龟三,嗤笑道:“小乌龟,赶紧打开法阵出来投降,或许我还能留你一命,让你去给我擦靴子。”
龟三大声回怼,脖子都梗起来了:“你当我傻吗?就你那一身怨气,比海底淤泥还臭,我要是投降,那不是妥妥地送死?我可没那么傻!”他这话也是说给身边的长老们听的,免得有人心生动摇,当“投降派”。
摩罗丹听了也不恼,慢悠悠道,跟说相声似的:“你以为,你不打开法阵,我就没办法了?太天真了,小龟龟。”
龟三嗤笑道:“那我倒要见识见识!有本事你就来撞,看是你的脑袋硬,还是咱们的法阵硬!”
龟三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赶往南城墙时,已有一道妖影正悄悄向女帝城的核心——定城殿潜行而去,跟个偷油的老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