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没想到李副厂长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看来他的本性还没完全变坏。”
“大家可别轻信李副厂长的话,他嘴上说得漂亮,但如果真的留下老易,后续如何操作可不由我们决定。他的手段,难道你们不清楚吗?”
李副厂长,虽说嘴上一直说着信任他不会出问题,但这家伙心术不正,说不定早和一大爷策划着在轧钢厂另有所图。我们绝不能支持他。
就在李副厂长说完这番话时,会议室里部分中层干部虽觉得他的话看似无懈可击,但坐在一旁的李云和杨厂长却不认同这种说法。
此时,办公室内参加会的人开始低声议论,三五成群地小声交流着。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之际,李云再度起身,他已决定不再顾及李副厂长的颜面。
在他心中,轧钢厂的工友是他最挂念的人。他希望工友们能享受更优厚的待遇,让轧钢厂的声誉传遍四方,这才是他最大的心愿。
于是,李云站起身,直视李副厂长,直言道:“李副厂长,你所说的也有一定道理。虽然我们轧钢厂技术工人不多,而一大爷作为九级残工,确实帮了不少忙,但他因这些光环而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我相信,在我的带领下,我能打造出一支更出色的技术团队。这些零件皆由我亲手生产,若出现问题,只有我清楚症结所在,一大爷恐怕无法解决。”
“大家可以回想一下,我手上的设备何时出现故障不是我亲自修理?技术科的人何时来帮忙过?”
“我知道,我说的话或许有人不信,甚至有人认为我在夸大其词。但请大家仔细想想。”
“上级领导多次强调,要关注轧钢厂及工友们的生活状况,为此还召开了多次专项会议,想必大家都已知晓。”
如果忘了,红色资料应该还在杨厂长的办公室里,可以拿出来看看,重温一下。
虽然后厂长说得有理,但此人的确有些能耐。若此刻留下他,难免会触怒上级领导。
试问,咱们厂里谁能违抗最高领导的指示?谁敢违背?
我们怎能因一人之举,坏了领导的规矩,毁了轧钢厂的声誉!
后厂长,您尽管放心。我已应允,有我在,两个月内,定培养出三位不低于一位的九级钳工。”
且每位的技术都不逊色。
如您不信,可去问问技术科,问问杨厂长。
就在李云话音刚落时,杨厂长震惊之余,也站直了身,充满信心地看着众人。
此时,杨厂长当即起身。
“我是张刚厂一把手,一切听我安排。上级对生活作风早有明示。”
“最近几次会议,上级指示及红头文件内容,难道都忘了吗?”
“易大爷虽有技术,但李云的技术同样出色。我会安排李云不仅担任轧钢厂高级工程师,还要组建一个技术部门,所有技术工作均由他负责指导。相信在李云的带领下,轧钢厂定能走得更远、发展得更快,优秀的技术人才也会源源不断涌现。”
“上级命令及下发的文件均需无条件遵从,不得有任何异议。”
杨厂长此刻语气愈发坚定,毫不留情地为李云辩护。
听到杨厂长的话后,之前与他立场一致的部门领导们信心大增。
“既然这是上级指示,我们必须坚决执行,否则若被查出未遵从,谁也承担不了后果。”
“我对李云的技术很了解,确实非凡。若成立技术部门,在他的带领下,易大爷的技术便显得微不足道。”
“说得对!易大爷不过是个九级钳工,而李云却能兼顾设计、生产和销售。相较之下,易大爷实在逊色太多。我相信李云能引领我们轧钢厂迈向更高层次。”
“我也支持开除那个老家伙。2.0的行为实在令人不齿。”
“李副厂长,不妨去看看李云办公室里的模型设备,都是前所未见的成果。一旦这些设备投入市场,必定广受欢迎。”
就在这一刻,众人纷纷开口,满脸兴奋地为李云和杨厂长发声。李副厂长却冷哼一声,默默坐下,眼中怒火愈燃愈烈。
原本与李副厂长同属一派的轧钢厂中层干部们,此刻也哑口无言。他们深知,李副厂长此刻处境艰难,已陷入进退维谷之境。然而,尽管内心想安慰他,却也意识到自身无力相助。毕竟,他们不过是轧钢厂某个部门的小领导,缺乏真正的实力。
坦白讲,他们的工作换作别人也能完成,只是大家懒得去做,或者因未获领导青睐而无缘晋升。因此,他们明白,在物资匮乏、技术短缺的时代,谁能掌控轧钢厂的核心技术,便是这里的焦点人物。别说杨厂长对李云有所欣赏,即便上级领导,也会格外重视优秀人才。
尽管李副厂长心怀私欲,一心觊觎张钢厂的主导权,但他毕竟已是轧钢厂的一把手,肩负带领工厂发展的重任。有时,他对技术工人的保护也颇为周到。
此时,会议桌上的中层干部虽想替李副厂长辩解,但无奈能力有限,资本不足,无法在此时慷慨陈词。毕竟,站在这里的是李云,这位轧钢厂中最年轻、最出色的高级工程师。放眼整个行业,如此年轻的工程师仅此一人。李云的话语不仅令杨厂长钦佩,也让对面的李副厂长感到脊背发凉。
曾经,他只是负责为轧钢厂制造顶尖零部件,从未料到会在如此重要的会议上与顶头上司针锋相对。
此刻,李副厂长被李云反驳得哑口无言,若再争论下去,势必与杨厂长关系破裂。
然而,李云却在众人面前担保,张刚厂里的效益不仅不会下降,还会提升。同时,他还承诺设立技术科,迅速将团队技术水平提高到行业领先水平。这样的豪言壮语,除了李云,恐怕没人敢出口。
听闻此言,李副站长顿时有所触动。
相比之下,杨厂长态度截然相反,因他深知李云与自己交情深厚,所言所诺皆为自己分忧。李云承诺越多,未来对大钢厂的贡献便越大。
换作他人或许不信李云之言,但张科长深知二人关系匪浅。凡李云答应之事,必全力以赴完成。毕竟,张科长身为四九城工业领军者,欲壮大产业规模,必须面向全国,缺少技术工人万万不可。
此时,杨厂长坐于主位,一手托腮,目光紧盯着李云,眼中满是期待。
周围之人亦清楚,李云向来言出必行,其在轧钢厂开发的诸多零部件,仅年前那批订单便让工厂收益颇丰。
若轧钢厂领导点头,工友们定能过个富足新年。
就在此刻,原本打算替李副厂长辩解的人也都沉默了。
毕竟,与李云相比,他们的能力逊色太多,又缺乏技术专长,恐难保职位稳固。
但同时,他们也意识到一个问题:若将来杨厂长继续连任轧钢厂一把手,自己的位置将岌岌可危。或许杨厂长早已暗中记下一笔账,待其顺利接任,他们的职位恐难保全。
李副厂长即便成功上位,想保住几个亲信尚可,若要顾及更多人,显然是不可能的。此刻,会议室里的众人看着李副厂长,也开始犹豫不定。得罪杨厂长后未来的工作前景,他们难以预料。
同样,若杨厂长留任,他们不仅可能失去现有职位,未来晋升为中层领导也将变得极其艰难。此时,之前与李副厂长站同一阵营的中层干部们,也陷入矛盾之中。
李云敏锐地察觉到这些人脸上微妙的变化。见众人犹豫,他果断起身,目光扫过杨厂长片刻,随即坚定走向讲台。
与杨厂长对视一瞬,后者轻啜一口茶水,微微点头示意。得到许可后,李云站上讲台,用洪亮的声音说道:
“我向大家保证,明年轧钢厂总产量定会翻倍。只要遵循我的部署,我们将生产更多关键精密零件,这些都是国家工业亟需的。”
“一旦这些部件得到上级领导的认可,就能迅速投入量产并推广全国。届时,我们的轧钢厂必将声名远扬。目前,已有不少厂商主动联系我订购产品,与上级领导的沟通也在顺利进行。”
若是在平日,我绝不会透露此事。然而如今,大家都质疑轧钢厂的技术实力,甚至认为全靠一人之力难以发展。我认为,若缺乏团队协作,即便厂长点头同意,我也将继续推动这项事业。
上级领导明确表示,只要这批零部件成功投产,便能助力轧钢厂跻身行业前列,进入顶尖行列。要知道,这些部件均用于高端领域。回顾我国相关产业的飞速进步,未来我们定将成为国内首家掌握此类精密制造技术的企业。
其他企业要想赶超我们,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对完成这项任务充满信心,只待大家鼎力支持,我坚信一切皆有可能。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李云竟如此大胆,在领导面前信口开河。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自钢厂成立以来,始终专注于生产国家急需的关键部件。尽管人们清楚这些部件已连续生产多年,但现状仍未改变。
我相信,这些产品的市场潜力巨大,即便维持现有生产模式,短期内也无太多隐患。至少在未来几十年内,轧钢厂依然能在行业内立足。
然而,这些人仅处于中层领导的位置,考虑的也只是钢厂日常事务。但无论是杨厂长还是李副厂长,若由他们担任轧钢厂的一把手,都不会如此思考。
毕竟地位不同,考虑的问题自然也有差异。
就在这一刻,李副厂长听完这话,也睁大了眼睛。他意识到,唯有争取到此人,轧钢厂的未来才能一片光明。若是此人能成为自己的助手,或许还能借助他的关系网与高层建立良好联系,那么自己成为轧钢厂一把手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只要在自己带领下,李云作为副手,生产出的产品能够如他所说,得到上级支持,那将意义非凡。
就在此时,李副厂长已将之前为易大爷发声之事抛诸脑后,一心想要拉拢李云成为自己阵营中最坚实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