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陈斌的几次尝试之后,“窗户纸”破了。
陈斌体内的气,像是得到了宣泄一样,瞬间沿着针体突围而出,在针尖之上,延伸出了一根三公分长短左右的“气针”。
看不见,摸不着,但它就在那里。
持着银针,陈斌试探着将其在旁边的沙发上戳了戳。
明明还有三公分距离,但在无形“气针”的加持之下,真皮沙发肉眼可见的出现了一点凹陷,然后“噗”的一声,破了。
果然有用!
陈斌一脸振奋,忙捏着银针,对准了徐五味的脑袋。
一旁的徐金橘,紧张到站了起来。
而秦菲也同样攥紧了小手,屏住了呼吸。
至于杨潇,关注点却似乎和这两个女人不一样,瞪着好看的眸子,看着陈斌手中的银针。
她的眼睛在这一刻异常明亮,像星辰一样。
陈斌并未注意到杨潇的古怪,他此刻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徐五味的脑袋,目光透过头皮看到了内里那些纷乱的红色“气丝”。
然后,他控制着手中的针,将其中一根气丝穿透,牵引了起来。
体内真气缓缓的灌注,控制着气针慢慢的转弯,然后牵引那条丝线,抽丝剥茧一样的从纷乱如麻的脑袋里出去,沿着颈椎一路往下,进入心脏之中。
“咳咳咳!”
昏迷中的徐五味突然咳嗽起来,甚至带出了一点点的血沫子。
担心儿子的徐金橘,立刻就站起了身,焦急的似乎想要上前阻止。
“想让你儿子好,就给我管住自己,别过来!”陈斌的声音,如晨钟暮鼓一样,狠狠的捶进了徐金橘的心里,让她呆愣原地,来也不是,不来也不是。
秦菲紧张的看了陈斌一眼:
“陈斌,他怎么突然吐血了,这样没事吧。”
“没事,吐啊吐啊就习惯了。”陈斌随口道。
秦菲不禁有些郁闷:
“都这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会是这个状态了。”陈斌一脸认真的看着秦菲,语气却很淡然,“遗传带下来的病症,不是那么好治的,这些血沫子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实际上是他的先天血。”
“先天血?”
“出生时候就存在于体内的第一批血液,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代谢,这些血会越来越少,但总有一部分还会留下。”陈斌随口解释。
一旁的杨潇听了,有些不满意的插嘴:
“陈斌,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糊弄人啊,人体造血功能造出来的血肯定是一样的啊,第一批血和后来的血能有什么不同?”
陈斌也不生气,而是反问了杨潇一个问题:
“那你告诉我,医院里为什么要保存出生胎盘?知不知道紫河车这东西为什么卖那么贵?”
紫河车就是胎盘,自古以来就是一味药材,而随着近些年的文明发展,这种东西越来越难得,价格也是水涨船高,从最开始的零点几一克,到得如今,已经可以卖到几十甚至上百。
果然,听了这话,杨潇顿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
事实胜于雄辩,无论科学论证如何“狡辩”,医院的行为都不会骗人,甚至连那些冷冻胎盘都形成了一种产业,再说这东西没特殊之处,就是自欺欺人了。
“不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从各自的领域,间接证明这东西的珍贵性,若说这先天血和后天一模一样,你信吗?”
陈斌说完,摇了摇头,不再理会杨潇,转而向秦菲和徐金橘做起了进一步的解释:
“先天血并不一定都是好东西,像你们家族这样有遗传病的,我们默认先天就有问题,所以,这种先天血就不能留,必须要想办法排除干净。”
见二人还有些不解,陈斌就换了个更通俗易懂的比喻:
“癌细胞你们知道吧,它会不断污染健康细胞,将细胞全都癌变,所以才会要人命。”
“而如果你们将这先天血液也看成癌细胞一样的功效,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徐金橘和秦菲,顿时恍然大悟。
“陈斌你的意思是,先天血一直在五味体内,不断的制造带有病症的东西,所以才让他患病的,而如果彻底清除了这个污染源,他体内就会产生更健康的血液,他的病就能好?”徐金橘激动的问。
陈斌点了点头: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其实还是有所不同的。”
他本想讲的更透彻一点,但转念一想,这样一来要解释的东西就有点太多了,更会涉及到“气”这个比较颠覆认知的概念,遂还是摇头作罢:
“总之,你们只要知道,他什么时候不咳血了,就代表他的病症差不多好了就行。”
“在此之前,药不能停。”
“药?什么药?”秦菲不解。
陈斌笑了笑:
“药我还没配出来,等配出来了,你们以后照方子拿药就行,那个是辅助用药,用来平缓心情开阔胸襟的,经常喝有助于让他保持心绪平和,不会像今天这样一点就着。”
徐金橘明白陈斌话里的意思,有些担忧的问陈斌:
“陈医生,我听说这种药会对智力有损伤,不知道……”
陈斌忙摆手安慰道:
“徐总别担心,我配的是中药,没有那么强的副作用,不会损伤智力的,顶多只是让他变得比较……嗯,比较佛系。”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服药之后的人的状态,只能尽可能委婉的措辞。
而这还是让徐金橘不太放心:
“佛系是什么意思?”
“就是,无欲无求的意思。”陈斌摊手,“比如不会太看重金钱地位什么的,会有点现在流行的躺平主义,但我觉得这应该不算什么坏事。”
一听只是这样,徐金橘长舒了一口气:
“佛系好,佛系好,反正我家这条件,也足够他衣食无忧到老了。”
秦菲也激动的抹着眼泪:
“嗯,没错,只要他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我们就知足了。”
然而,陈斌的话并未说完。
他斟酌一番后,还是开口道:
“另外,他可能在男女之事方面,也会没有什么想法,可能不能行房。”
此言一出,徐金橘脸色立刻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