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同一张巨大而阴森的黑幕,沉沉地压在海面上,汹涌的浪涛带着吞噬一切的气势,疯狂地拍打着礁石,那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嘶吼。
极目远眺,一座孤岛在黑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岛上丛林茂密,藤蔓如同扭曲的黑蛇般缠绕着参天古树,在夜风的呼啸下,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无数冤魂在低声啜泣,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诡异气息。
孤岛正中央,一座圆形建筑突兀地拔地而起,幽蓝色的光芒从斑驳的石缝中渗出,犹如深海中鲛人那带着诅咒的泣泪,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为这座孤岛更添几分神秘莫测的恐怖氛围。
一道深色身影踏着湿滑且长满青苔的地面,如鬼魅般向古堡逼近。
他步伐轻盈却透着一股狠厉,所过之处,草木仿佛都在瑟瑟发抖,像是在畏惧着什么。
黑影径直闯入大殿,烛火在他身后摇曳不定,将他的轮廓拉得扭曲变形,仿佛是来自异次元的邪物。
诡异的是,黑影在踏入大殿的瞬间幻化成不断变动的影子,没有实际人形,如同被风吹散的黑雾,散发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寒意。
只见他托着一个暗黑色的木盒,缓缓走向供台,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仪式感,那 “咔咔” 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
当木盒被轻轻放在供台上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如同丧钟敲响。
随着木盒缓缓打开,一股幽冷的气息弥漫开来,盒中的陨铁泛着深邃的紫光,古币上神秘的纹路在幽蓝光芒的映衬下若隐若现,仿佛蕴含着足以颠覆天地的力量,也散发着一种让人灵魂颤栗的邪恶气息。
“天峰山附近今天有两次异动,为何只带回一件?”
一个低沉而冰冷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声浪震得四周的烛火剧烈摇晃,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扭曲成各种狰狞的形状,仿佛是被封印的恶魔在蠢蠢欲动。
“宗主,天峰山已经没有了。”
黑影微微躬身,声音沙哑而恭敬,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声音仿佛是从幽暗的地穴中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一阵狂妄的笑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大殿的寂静。
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老头缓缓走出阴影,他面容丑陋,脸上布满了蜈蚣状的疤痕,一只眼睛泛着诡异的血红色,让人不寒而栗,仿佛那只眼睛能看穿人的灵魂。
“600 年了,云虚子得意门生以这种方式消失,剩下就剩青云山了,其它不足为惧!”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与不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笑声如同夜枭的嘶鸣,在大殿中回荡,让人脊背发凉。
“不过青云山有青鹤和青云两位道长元神镇守,并且道观和后山相互支撑,一时难以突破。”
黑影如实禀报,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那忧虑仿佛是对未知恐怖力量的忌惮。
老头猩红的独眼猛地暴起血丝,枯瘦如柴的手指 “咔咔” 作响,仿佛随时要捏碎什么:
“先破青云道观,再毁云虚子的老窝!” 他佝偻的身躯突然挺直,黑袍无风自动,露出脖颈处盘绕的青色血管,“青鹤那老东西元神早已不稳,待我用上古神币破了他的护山大阵……”
沙哑的笑声中夹杂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云虚子当年将我困在此地,这笔账,也该好好清算了!”
“长极,天坤集团的事进展怎么样了?” 老头突然转身,血红的目光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直直刺向黑影。
“很快就有好消息了。” 被唤作长极的黑影沉稳回应,声音中带着一丝胸有成竹的意味,然而那沉稳之下,似乎也隐藏着一丝紧张。
“好好,我赵无咎很快就要重见天日了!” 老头仰头大笑,笑声在大殿中久久回荡,与外面的海浪声交织在一起,仿佛预示着一场惊天的风暴即将来临,那笑声仿佛是恶魔的狂笑,让人心中充满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