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忌采纳了刘伯温等人的定国之策,在辽东大刀阔斧地行动起来。对内推行仁政,轻徭薄赋,民心归附;对外则宣扬武德,震慑四方。更是在辽阳城设立“举贤堂”,广发招贤令,一时间天下英才闻风而动!
强军,是霍无忌的根基。他深知拳头硬才是硬道理。在军事筹备上,他倾注全力:大举扩军,日夜操练,精研器械。麾下原有的四大精锐营——铁骑营、黑云骑、陌刀营、飞虎营,战力更上一层楼。
同时,他命呼延灼、关胜这两位猛将联手,打造一支全新的重装骑兵——铁浮屠!那厚重的铠甲,正是仿效昔日金兀术纵横天下的铁浮屠样式,光是看着就令人胆寒。又着林冲、徐宁两位枪法大家,扩建金枪营,枪尖如林,锐不可当。
水师方面,则交给了刘裕、李俊,让他们在江河湖海上练就一支劲旅。陆上攻坚,则建起了山阵铁车营,如移动堡垒般碾压一切!更有薛仁贵、柴荣、花荣这三位神射手,苦心训练飞羽箭阵,箭雨之下,寸草不生!
霍无忌深知火器之威,想起皇帝赏赐的那些图纸。他立刻命刘伯温暗中寻访天下能工巧匠联合凌振,不惜重金,秘密打造威力巨大的红夷大炮!一支专司火器的神机营,在辽东悄然建立,成为他手中未来的杀手锏。
这一系列雷霆手段,效果斐然!短短两年间,辽东军事实力如同坐了火箭般蹿升!披甲执锐、枕戈待旦的精锐之师,竟已膨胀至百万之众!旌旗蔽日,刀枪如林,一股令人窒息的庞大军威弥漫在辽东大地。
举贤堂同样不负所望,门庭若市,人才济济!文臣方面,刚正不阿的于谦、锐意改革的张居正、铁骨铮铮的杨涟等治国能臣纷纷来投,将辽东政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武将方面更是惊喜连连,不仅招揽了章邯,竟还挖掘出了名将——赵括!
说起这赵括,霍无忌心里是有点犯嘀咕的。“纸上谈兵”的名声太响了!可架不住姐夫薛仁贵极力举荐,拍着胸脯保证此子韬略过人,是当世奇才。霍无忌不好拂了这位左膀右臂的面子,只得先用着,但心里却暗暗留了个心眼:“此人,得仔细看着点!”
王府后院,也各有际遇。公孙惊鸿心系江湖,向霍无忌辞行,要回拜剑山庄出任武林盟主。霍无忌虽心中不舍,却也明白江湖儿女志在四方,洒脱一笑:“去吧,玩够了记得回家便是。”
家中喜事连连。青青与红玉相继诞下麟儿,一儿一女绕膝,让初为人父的霍无忌喜不自胜。卫子夫和甄宓两位夫人也身怀六甲,王府里弥漫着新生的喜悦。只是唐赛儿、颜如玉因修炼《莲花宝典》之故,暂时难以受孕;而张佛儿、杜十娘、陈圆圆三位佳人,或因出身风尘,心中微有顾虑,不愿此时生育。
霍无忌哪能同意?他深知这些女子在他心中的分量,更心疼她们的想法。于是,这位镇东王便“身体力行”,更加勤勉地在几位爱妾房中耕耘,誓要打消她们的顾虑,让王府枝繁叶茂。这份“勤勉”让媚娘这位王妃都有些吃味了。
为了拴住夫君的心,也为了平衡后院,公主这位正妻也是煞费苦心。她竟主动将身边才貌双全的女官上官婉儿,连同几个精心调教过的俏丽丫鬟,一起送到了霍无忌的榻上。对此等“美意”,霍无忌自然是含笑接纳,来者不拒。不过,他深知后院安宁乃立身之本,享乐之余,也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齐人之福。
这一日,霍无忌乘着车驾前往举贤堂,想看看又招揽了哪些贤才。车行至半途,忽听前方街道传来一阵刺耳的嬉笑怒骂声,搅乱了街市的平静。
霍无忌微微皱眉,示意身旁的许褚:“去看看,何事喧哗?”
许褚应声而去,片刻即回,瓮声禀报道:“王爷,是游击将军朱温带着几个兵痞,在当街欺辱一男子!”
霍无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朱温是彭越麾下悍将,立过些军功,如今也封了游击将军,但这厮性子暴虐,恃功而骄,惹出的乱子不是一次两次了。霍无忌心中不悦,暗道此风不可长,今日撞见,正好敲打一番。他推开车门,迈步走了下去。
只见街道中央,朱温骑在高头大马上,一手叉腰,一手挥舞着马鞭,唾沫横飞地喝骂着:“呸!哪来的臭要饭的,也敢挡本将军的路?瞎了你的狗眼!”
被围在中间那人,年约二十出头,一身粗布烂衫,风尘仆仆,面容虽显憔悴,一双眼睛却精光内敛,腰间斜插着一柄看似破旧的铁剑。他强忍着怒气,抱拳行礼,声音清晰:“将军息怒!小人有急事赶往举贤堂投效,一时情急冲撞了将军座驾,恳请将军大人大量,宽恕则个!”
“什么?”朱温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怪叫一声,用马鞭指着对方,“就凭你?一个臭烘烘的叫花子,也敢妄想进举贤堂?你当咱们王爷的举贤堂是施粥棚吗?”他身后的几个兵痞立刻跟着哄笑起来,极尽嘲讽之能事。
“哈哈哈,听见没?要饭的也想进举贤堂!”
“瞧瞧他那副穷酸样儿,怕是连饭都吃不饱吧?”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性,举贤堂也是你能进的?”
粗鄙的言语如刀子般扎来。那青年眉峰紧锁,眼中怒意一闪而逝,搭在剑柄上的手瞬间握紧,青筋暴起,但旋即又缓缓松开。他深吸一口气,默默转身,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
“站住!”朱温岂肯轻易放过,一挥手,几个兵痞立刻堵住了去路。“哼!看你贼眉鼠眼的,慌慌张张就想跑?我看你不是真心投效王爷,分明就是个图谋不轨的刺客!”
青年闻言大惊,急声辩解:“将军明鉴!小人对王爷一片赤诚,绝无二心!绝非刺客!”
“哦?真心投效?”朱温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翻身下马,故意岔开双腿,双臂抱胸,摆出一个极其羞辱人的姿势,“好啊!那为了证明你的‘诚心’,就从本将军这胯下钻过去!钻过去,老子就信你,还亲自带你去见王爷!如何?”
围观的百姓发出一阵压抑的哄笑,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那汉子身上。
青年脸色瞬间涨红,手指再次按上了冰冷的剑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将军……何苦如此折辱于人?”
朱温见他似有反抗之意,狞笑着轻轻一挥手。身边的兵痞“唰”地一声齐齐抽出明晃晃的刀剑,寒光闪闪地指向汉子,杀气腾腾!“怎么?不敢钻?那就是做贼心虚,承认是刺客了?本将军正好拿你枭首示众,立个功劳!要么钻,要么死!你自己选!”
看到这里,侍立霍无忌身侧的典韦早已怒发冲冠,按捺不住就要冲上前去教训朱温。霍无忌却不动声色地一抬手,稳稳拦住了他。霍无忌的目光深邃,紧紧盯着场中那个饱受屈辱却仍未拔剑的身影,低声道:“典韦,稍安勿躁。本王……倒要看看此人如何应对。”
只见那青年胸膛剧烈起伏,握剑的手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显然内心正经历着巨大的挣扎和屈辱。时间仿佛凝固了片刻。
终于,他长长地、沉重地吐出一口气,脸上所有激烈的情绪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冰冷的平静。他一字一句地问道:“将军,我若依言钻过,你当真……为我引见王爷?”
“那是自然!”朱温得意洋洋,拍着胸脯,“老子堂堂游击将军,王爷的心腹爱将,说话算话!”
“好!一言为定!”青年不再犹豫,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在无数道或鄙夷、或同情、或看戏的目光注视下,他缓缓屈膝,朝着朱温那嚣张张开的胯下,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