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静谧的海岸边,石川奉行随着二郎缓步来到海边。他远远眺望,只见海面上漂浮着一艘船,而船下还系着一个木筏。显然这个木筏是用来连接船和海岸的作用。
“那就是胡鬼的船吗?”石川奉行目光锁定那艘船,随后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大男,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大人……应该就是了。”大男小心翼翼地回答,脸上写满了谨慎与不安。
石川奉行眉头微皱,继续追问:“可他们为何不上岸?你不是说他们在这里收集一种彩色的石头吗?”
“大人……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大男显得颇为为难,目光游移不定。
石川奉行叹了口气,似乎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该全然归咎于大男。“罢了,这几日你就留在村里吧。一旦那些胡人上岸,立刻通知我。”
“是!是!”大男连忙点头应允,内心却暗自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他准备退下时,又忍不住低声问道:“大人……这胡鬼……究竟有何图谋?”
石川奉行脸色一沉,厉声喝道:“该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不该问的,莫要多嘴!”话音未落,大男已被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多言一句。
边上围观的村民们见状,无不屏息凝神。原本趾高气昂的村长,此刻也收起了往日的傲慢,赔着笑脸不断鞠躬哈腰。
石川奉行环视四周,确认自己的威严已经立稳,自己还需要对方为自己办事这才放缓语气说道:“既然如此,就告诉你吧。松木大名希望这群胡人能帮他运输一些物资。”
“好……好……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办好此事!”大男和二郎忙不迭地保证,再无多余的好奇心去追问细节。
石川奉行对他们的态度十分满意,随即转身,在众人的注视下带着几名随行士兵离开了海岸。
待石川奉行的身影消失在远方,二郎才开口问道:“大哥,松木大名到底想和这些胡人交易什么?”
大男沉思片刻,低声答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恐怕与黑田大名有关。这几年虽然没有战事,可两家毕竟是世仇。或许松木大名打算囤积些物资,为将来可能的冲突做准备。”
“哦…那不是又要打仗了吗…”二郎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心中却是百味杂陈。
大男转头望向村民,忽然唤道:“二太郎!”
“大男大人!”一名年轻男子快步上前,恭敬地站定。
“二太郎,你们平日与那些胡人打交道较多,能不能想办法把他们叫过来?”大男指着远处的船只问道。
二太郎苦笑摇头:“大男大人,不是我不愿意,而是实在没办法。我们听不懂他们的语言,而且距离这么远,就算比划手势,他们也看不见啊。”自己和那些恶鬼除了用手势比划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海岸和船距离这么远。就算他们看的懂手势。也不见的对方能看清吧。
大男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看来只能暂时住在山洞里了。”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连一间像样的房屋都没有,心中愈发苦闷。自己也害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对方就上岸了。这样错过了奉行大人所交待的事就要麻烦了。
与此同时,海上的船上,一群胡人正热烈讨论着是否回应岸边的召唤。
“萨尔鲁,我们真的不用理睬他们吗?”托里望着海岸方向,满脸疑惑。
“你没看到那些都是士兵吗?上去做什么?送死吗?如果你想去,尽管去好了!”维本克冷嘲热讽地回击。
托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愤愤地站在一旁。
萨尔鲁见状,赶紧打圆场:“好了,大家别争了。我们现在确实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万一他们是为康吉的事来找麻烦怎么办?我们船上人手有限,少一个都难以补充。”
“可是船长,我们难道就这么一直漂在海上吗?”胡为试探性地问道。他已经开始想念舟航的家和亲人了。
“鲁西米,你怎么看?”萨尔鲁转向另一名水手。
鲁西米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我想继续寻找宝石,但也不想因为我的私欲让大家陷入危险……”
“谁不想发财呢?”利沃夫接口道,“几个铜板到了纳地奥就变成了金币,再回到舟航换成金叶子,利润简直翻了几百倍!这样的机会,谁会不动心?”
萨尔鲁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大家都想赚钱,但我必须以安全为重。这里是异国他乡,我们对岸上的人一无所知,贸然行动太过冒险。”
“可是船长,我觉得岸上的人似乎并无恶意。”古德观察对岸半天后插话道。
“为什么这么说?”托里半信半疑地追问道。
“如果他们怀有敌意,就不会派之前和我们有过交易的人来喊话了。”古德解释道。
众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显然这句话让他们开始重新思考。
“船长,如果我们过于谨慎,这财还怎么发?”约翰激动地说道,引发了其他水手的共鸣。他们在乌兹克尔都有一大家子人,自己等人冒死出海就是为了赚钱。
伊利奇却冷静反驳:“但也不能就这样鲁莽地上岸啊。”
“我有个主意。”利沃夫思索片刻后提议,“明天,我和胡先生、维本克还有古德一起去探探情况。如果发现不对劲,我们就反抗,同时让船长指挥放几炮吸引注意力,趁机撤回木筏。”
萨尔鲁皱起眉头:“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船长,请相信古德的判断,那些人应该没有恶意。”维本克舍不得暴利的机会极力劝说。
最终,萨尔鲁权衡了好一会这才勉强点头同意,但也叮嘱道:“无论如何,务必确保自身安全。如果形势危急,立即返回木筏,切勿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