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优奈美浅笑着望着眼前两个孩子,浅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亮光。
她眼睛一转,想到一个好玩的。
她忽然握紧左手,指尖在掌心轻轻摩挲片刻,再张开时,三枚裹着彩色糖纸的水果糖正静静躺在白皙的掌心里,阳光透过樱花瓣落在糖纸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毛利兰立刻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小身子往前倾了倾,软软的脸颊上写满惊喜:“好厉害!”
她仰着小脸,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般忽闪着,声音甜得像浸了蜜,“大姐姐,你是魔法师吗?”
秋山优奈美将糖果分给两个孩子,浅金色的发丝随着低头的动作滑落肩头,她笑着摇头:“我不是魔法师,如果真要说的话,应该算是个刚刚入门的初级魔术师吧。”
其实也不是魔术。
这里是哪儿?
这里是秋山优奈美的梦啊!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梦到小时候的小兰和工藤,但这是她的梦境,只要她想,别说糖果,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也能摘下来。
而且这是梦,除了她没人会知道。
她忽然得意地晃了晃手腕,一条绣着樱花图案的白色手帕凭空出现在指间。
工藤新一立刻凑近了些,小眉头微微蹙起,像在认真分析魔术原理;毛利兰则乖乖地拉着她的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帕。
秋山优奈美手腕轻转,手帕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再猛地掀开——“扑棱棱”一阵轻响,数十只白鸽从她掌心振翅飞出。
洁白的羽翼在阳光下泛着光泽,盘旋着冲上天空,与漫天樱花交织成一片流动的风景。
“哇!”毛利兰忍不住捂住小嘴,眼睛亮得像落满了星星,工藤新一也看直了眼,刚才还故作镇定的小脸上写满惊叹。
秋山优奈美看着他们亮晶晶的眼神,唇角忍不住向上扬起。
她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捧出一大束粉色的蔷薇,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
她蹲下身,细心地挑出最柔软的花瓣,给工藤新一编了个简洁的花环,又给毛利兰的花环上缀了几朵小巧的雏菊,轻轻戴在他们头上。
粉色的花瓣衬得小兰的脸颊更像熟透的苹果,工藤新一别扭地想把花环摘下来,却被秋山优奈美按住了手。“别动呀,很适合你们呢。”
工藤新一的耳朵瞬间红了,却还是乖乖地没再乱动,只是梗着小脖子嘟囔:“谁、谁要戴这种女孩子气的东西……”
看着两个孩子眼里毫不掩饰的惊喜与崇拜,秋山优奈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她拍了拍手,自信地扬起下巴,浅金色的发丝在风里轻轻飘动:“你们两个还想看什么?姐姐都能给你们变出来。”
工藤新一皱着小眉头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仰起脸问道:“那你能变出活的福尔摩斯吗?”
哈?活的福尔摩斯?
这让她从哪变出来呀?
大变活人吗?
“新一,你怎么可以为难大姐姐呢?”毛利兰的声音软软的,圆圆的眼睛里满是不好意思,“福尔摩斯是小说里的人呀。”
工藤新一立刻挺了挺胸脯,一脸无辜地辩解:“我没有啊,是大姐姐说的,她什么都可以变出来。”他偷偷瞄了眼秋山优奈美,小脸上还带着点“我可没说错”的倔强。
秋山优奈美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新一的头发:“活的福尔摩斯确实变不出来哦。”见工藤新一的小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她话锋一转,“但是——”
手帕搭在手上在两人面前晃了晃,再展开时,一只巴掌大的毛织小玩偶正静静地躺在手帕上。
玩偶穿着棕色风衣,戴着猎鹿帽,手里还捏着一根烟斗,正是福尔摩斯的经典模样。
“是福尔摩斯!”工藤新一眼睛瞬间亮了,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小脸上的失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喜,“和书里画的一模一样!”
秋山优奈美看着他宝贝得不行的样子,又转头看向毛利兰。
她记得这个年纪的小兰,正是最黏妈妈的时候,而妃英理阿姨好像就是在这两年和毛利叔叔分居的。
她心念一动,指尖在空中轻轻划过,一朵粉色的玫瑰凭空绽放,花瓣落下时,变成了一个穿着职业套装、扎着高马尾的毛织玩偶。
毛利兰惊喜:“是妈妈!”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玩偶,手指轻轻抚摸着玩偶的马尾辫,小脸上满是珍视,“大姐姐好厉害,把妈妈也变出来了!”
看着小兰把玩偶紧紧抱在怀里,秋山优奈美心里泛起一阵柔软。
可身边的工藤新一却忽然皱起了眉头,小脸上的惊喜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警惕。
他盯着秋山优奈美,小眉头拧成了疙瘩——他们才刚认识,这个大姐姐怎么会知道小兰妈妈的样子?
秋山优奈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浅金色的发丝垂落在肩头,她故意眨了眨浅绿色的眼睛,笑吟吟地问:“怎么了,工藤小侦探?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工藤新一抿着小嘴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认真地打量着她,像是在分析案件线索。
秋山优奈美被他这副小大人的模样逗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想不通吗?那大姐姐来告诉你,因为我啊,是无所不知的魔术师哦!”
她说着,手腕轻轻一抖,两张樱花形状的名牌凭空出现在指尖。名牌上用墨笔写着“工藤新一”和“毛利兰”。
这还要多亏了小兰和园子的友情赞助——立志要把她,插进他们青梅竹马三人行的行列中,恨不得把三人从小到大一起经历的事情都讲给她听。
“是樱花班的名牌!”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毛利兰伸手轻轻碰了碰名牌上的字迹,工藤新一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秋山优奈美晃了晃手里的名牌,浅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看吧,我可是无所不知的哟。”
话音刚落,她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街边的房屋像被泼了墨的画,渐渐晕开成一片朦胧的色块;飞舞的樱花花瓣化作点点光斑,在空气中缓缓飘散。
她想,也许是梦该醒了。
于是,她笑着跟两人告别。
“小兰,工藤小侦探,”秋山优奈美蹲下身,轻轻抱了抱他们,浅绿色的眼眸里满是温柔,“大姐姐要跟你们说再见咯。”
毛利兰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小手紧紧抓住她的手指,“大姐姐要回家嘛?那我还想跟大姐姐一起玩,我该怎么找到大姐姐呢?”
秋山优奈美揉了揉她软乎乎的小脸,指尖传来的触感渐渐变得虚无:“是啊,大姐姐要回家了,回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她顿了顿,看着两个孩子不舍的眼神,认真地说,“但是小兰你放心,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找到大姐姐的。”
“再见啦。”
她的声音渐渐消散在风里,身体化作无数光点,像被风吹散的樱花,慢慢融入漫天的霞光中。
“唔……”
秋山优奈美猛地睁开眼睛,浅金色的发丝凌乱地铺在枕头上。
她眨了眨浅绿色的眼睛,看着熟悉的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醒了。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节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心里却满是满足。
没有宿醉的头疼,还做了这么可爱的梦,简直是完美的早晨!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带。她揉着眼睛坐起身,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窗外,忽然愣住了——窗台上怎么会有个人影?
探,探君?
那熟悉的白色西装,挺拔的坐姿,不是白马探是谁?
秋山优奈美起身下床,来到窗边打开窗户,清晨的微风带着花香涌进来,吹动了她的发丝。
“探君?”她看着坐在窗台边的白马探,一脸疑惑,“你是怎么做到,从里面把自己锁住的?”
窗台上放着她平时喝下午茶的藤编小桌和两把椅子,白马探正端坐在椅子上,姿态优雅得像在参加宴会。
他抬起头,红色的眼眸里带着笑意,“没什么,只是想让你醒来时能第一眼看到我。”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带着惺忪睡意的脸上,轻声问道,“睡得怎么样了?”
秋山优奈美想起梦里的樱花和孩子,忍不住弯起嘴角,浅绿色的眼眸里漾着笑意:“好梦哦!”
白马探看着她眼底的笑意,也跟着笑了起来。绿玫瑰的花瓣被他用手帕包着放了起来,他是绝对不会让奈美知道的。
而另一边,毛利兰也从睡梦中醒来。她揉了揉头发,坐起身看向窗外,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板上。
毛利兰听着窗外的鸟鸣,“奇怪……”她喃喃自语,伸手摸了摸头发,总觉得梦里好像有人给她戴了什么东西,“怎么会梦到小时候那个大姐姐的事呢?”
隔壁房间里,柯南打着哈欠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抓了抓头发,心里满是疑惑:“竟然又梦到小时候那个大姐姐的事了?真奇怪。”
窗外,朝阳正缓缓爬上树梢,金色的阳光洒满街道,鸟儿的歌声清脆悦耳。微风拂过,带着樱花的香气,正是阳光正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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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在窗台坐了一晚)白马探:睡得怎么样?
秋山优奈美:真是一场可爱的梦呢!
毛利兰:怎么梦到小时候的事了?
柯南:怎么会梦到那个大姐姐的事?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