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赵即发一拍大腿,嗷道:“咱不能总被那老狐狸牵着鼻子走!不然瘟疫之后,兵力大减,怎么打,必须先下手为强!”
说罢,一指麾下游击朱希广:“朱兄弟,你带两千精兵,连夜渡河去对岸筑垒!挖壕沟、立木栅、架火枪,给我把渡口变成铁壁!等大部队一到,咱们前后夹击,保管那赫明堂变成笼中鸡!”
朱希广领命,带着弟兄们摸黑淌过河。
刚在河畔扎下营盘,赫明堂的斥候就跟闻到血腥味的苍蝇似的扑了过来。
朱希广冷笑:“想搅咱的工地?告诉弟兄们,挖土的速度比火枪还快!”
霎时间,清军士兵跟土拨鼠似的,吭哧吭哧刨土垒墙,火枪手三排轮射,组成一道“移动弹幕”。
赫明堂的骑兵冲三次,退三次,马蹄子沾上泥巴,跑得比瘸驴还慢。
赵即发隔河眺望,捋着胡子笑成一朵菊花:“这朱希广,搞工程倒是个‘土行孙’!”
果不其然,天未亮,一座土垒拔地而起,木栅上插满尖刺,火枪孔密密麻麻,活像河畔长出个带刺的铁疙瘩。
朱希广见赫明堂三次进攻皆败,顿时有些飘飘然起来,他站在土垒上,双手叉腰,对着对岸大声嘲讽道。
“赫明堂,你就这点本事?再来啊!”士兵们也跟着哄笑起来。
然而,赫明堂并未被激怒,而是在暗中观察着清军的破绽。
随后笑了笑:“走,咱们商量商量对策!”
此时渭河北岸的交口镇热得像个蒸笼,有的清军营地跟烂柿子似的瘫成一团。
兵丁们蔫头耷脑地蹲着,有的抠脚丫子,有的数虱子,连营里的大黄狗都吐着舌头装中暑。
反观革命军那边,郝明堂正蹲在沙盘前啃烧鸡,油渍抹了一嘴?
还对着白炎虎嚷嚷:“今夜咱得演场‘诈死戏’,把清军忽悠成二傻子!”
戌时三刻,郝明堂一声令下,革命军全体玩起“躲猫猫”,把营帐拆得比逃荒的还快,就留几个稻草人披破蓑衣站岗。
清军斥候一看,乐颠颠回去报:“叛军跑啦!跑得比兔子还快,连裤衩都丢啦!”
游击将军朱希广一听,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抄起大刀嗷一嗓子:“贼寇腿软啦!儿郎们,追!把他们的尾巴当旗杆拔喽!”
他认为今天三次打退赫明堂,陕回实力不过如此尔。
话音未落,清军就跟下锅的饺子似的,哗啦啦冲了出去,连炊饼都忘了揣兜。
郝明堂早料到这老小子会中计。
他摸着胡子笑成一朵菊花:“这朱老倔,脑袋比榆木还硬!待会儿给他来个‘马步夹心饼’!”
说罢,两万革命军偷偷摸上两侧山坡,跟蹲茅厕等坑位似的,就等清军钻进来。
朱希广带着人刚闯进河谷,只听三声炮响——跟过年放二踢脚似的,于快三,于瓜旦,于小虎,韩形龙等骑兵部队突然从坡上冲下来,马蹄震得地皮都打哆嗦。
郝明堂扯着嗓子喊:“马儿先啃头道菜,步兵后上舔盘子!”
(步抵马,马抵步,先马后步,随来随战,即刻冲锋,一冲到底)
清军前锋当场傻眼,骑兵就跟一群饿狼扑羊似的,把队伍搅得跟一锅粥。
朱希广急得跺脚,挥刀乱砍空气:“列阵!列阵!”
可革命军早玩起“车轮战”:骑兵冲完就跑,步兵举着鸟铳围成圈,枪口对准清军屁股,跟守城门似的。
郝明堂还玩新花样,让火枪手排成“莲花阵”,转着圈打,嘴里还哼着小调:“转啊转,转得清军晕头转向!”
此时朱希广两千兵马被革命两万大军围得跟铁桶似的。
他左劈右砍,嘴里骂着“狗贼”,突然“嗖”的一箭飞来,正中他嗓子眼儿。
朱希广瞪着眼珠子,跟被掐脖的鸭子似的,“嗝”一声,刀都甩出去了。
革命军一看乐了,集体扯着破锣嗓子喊:“朱将军挂啦!清军兄弟们,放下刀,咱吃酒去!”
清军一听,士气碎得跟摔瓦罐似的,四散逃命,有的踩进泥坑,有的撞树晕倒,就跟一群被惊的鸭子。
这场夜袭打得跟闹剧似的,骑兵们跟赶集捡便宜似的,追着清军屁股砍。
郝明堂站在高处叉腰大笑:“多隆阿的‘铁军’?分明是‘病猫军’!热得连马都跑成瘸驴啦!”
且说赵既发听到朱希广被围,提刀上马,领着部队嗷嗷叫着去救朱希广,那架势跟赶集抢便宜似的。
谁料刚冲出营门,就听四面八方锣鼓齐鸣——白炎虎早带着革命军像包饺子似的围了上来!
赵既发当场傻眼,抹了把汗珠子。
“这、这咋跟说好的不一样?叛军不都跑光啦?”
白彦虎骑在高头大马上,笑得胡子乱颤。
“赵提督,你当俺们真逃啦?这是‘请君入瓮’的戏码!弟兄们,给这老倔驴来顿‘枪子儿宴’!”
霎时间,火枪手噼里啪啦开火,枪子儿跟下雹子似的砸向清军。
赵既发急得跳脚,大喊:“尔等鼠辈!欺人太甚!”
话音未落,一枪子儿正巧打中他头盔,火星子溅得他眼冒金星,吓得他差点从马上摔成“人肉饺子”。
清军被围得跟困兽似的,副将关行庄挥舞双斧吼叫:“杀出去!杀出去!”
结果刚冲两步,就被绊马索绊个狗啃泥。
刘联升赶紧去扶,没成想天上飞来一箭,正插他后脑勺,当场成了“插秧将军”。
赵既发看得直跺脚:“关老弟!刘老弟!你们咋比豆腐还脆!”
革命军趁机起哄:“清军副将,一箭一个,买一送一喽!”
赵既发硬着头皮指挥突围,清军左冲右突,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白炎虎却玩起“车轮战”,骑兵绕圈儿射箭,步兵举盾牌堵路,就跟戏班子耍猴似的。
赵既发被枪子儿追着跑,裤腿都被打穿几个洞,嘴里骂骂咧咧:“倒霉催的!这枪子儿专挑俺屁股!”
突然,两枚枪子儿“砰砰”命中他大腿,赵大人“哎呦”一声,单膝跪地,活像拜堂成亲——只不过拜的是“阎王爷的堂”。
残存的清军见状,哭爹喊娘地突围,有的扔刀投降,有的跳河淹成“水鸭子”。
白炎虎哈哈大笑,挥刀高呼:“官军怂啦!抄家伙追!”
正得意间,忽听远处炮声隆隆——多隆阿拖着病身子,带着最后两千人杀到!
白彦虎一惊:“这老病秧子咋还阴魂不散?”
双方顿时混战一团,交口镇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得黄帝陵的土都抖三抖。
这一夜,赵既发成了“带伤劳模”,瘸着腿指挥,血染战袍跟染布坊似的。
最后虽勉强突围,但关、刘二将阵亡,清军折损过半。
战后,多隆阿抱着赵既发哭嚎:“老赵啊,你屁股中枪都能杀敌,真是俺大清的铁屁股!”
赵既发疼得龇牙咧嘴,还嘴硬:“将军不怕屁股疼,怕的是叛军笑俺怂!”
这场混战,赫明堂虽未全歼清军,却把“官军威风”揍成了“官军窝囊”,成了革命军各路部队茶余饭后的笑谈。
而赵既发“救星变靶星”的传奇,也成了陕甘平乱史上的一桩荒唐趣事——战场无常,连倒霉蛋都能成“箭靶明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