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正和眼前一亮,猛一拍大腿,却忽然掏出算盘珠子噼啪拨弄:\"妙计!妙计!可粮草够咱啃几口馍的?咱第八师走的是'铜钱掰两半花'的路子,要打就得打个'蚊子腿上剜肉'的买卖...\"
(腹中暗忖:这陕甘总督的项上人头,今夜便给我当夜壶!)
我这就直接平地起青云,爽利得紧!
再瞧那于彦禄的第二师,如今可是革命军里的'金字招牌'!
为啥?
专斩清将跟砍瓜切菜似的!
穆生花(心中嘀咕:这抠门劲儿怕是祖坟里带出来的...)面上却拍桌大笑,震得茶碗都跳:\"将军这算盘珠子拨得比戏台上的快板还响!咱这就给熙麟备份'厚礼',保管他明白啥叫'新官上任三把火——烧自家马棚!'\"
马正和唰的抽出腰刀,刀锋在暮色里泛着青光。
转身对着身后第六师、第八师的旅长团长们,挥臂如泼风:\"诸位!今日便是咱弟兄们上《江湖奇侠传》的时候!咱第一军要正面对撞这支'初出茅庐的童子军',证明咱可不比陈玉成那二军差!咱是'老江湖',他们是'刚出窝的雏儿'!\"
又扭头朝穆生花喊:\"平南王,你带着你那部继续围平凉,就当玩'瓮中捉鳖',耗也得耗死他们!\"
命令一下,各部动作快得如市集抢年货,半个时辰便列阵整齐,方阵排得比茶馆里的八仙桌还板正。
对付这种装备落后的队伍,就跟武馆师傅教训刚学三脚猫功夫的徒弟——正面对垒,稳赢!
泾河边的熙麟远远望见对面列阵的部队,抚掌大笑:\"茴军这是要跟咱玩'真刀真枪的庙会戏'啊!\"
恩麟捋须冷笑:\"他们被几场胜仗糊了眼睛,真当自己是关云长再世了!半年前还不过是扛锄头的泥腿子,如今倒敢学列阵?\"
二人对视,心中暗笑。
“各将听令,列阵迎敌”
绿营的将领组织能力还可以。
可苦了那些地主了。
手下总感觉不是那么如臂指使。
恩麟一声令下,三万清军如赶集般哗啦啦列阵,旗幡招展绵延数里,活像一条绣满补丁的蜈蚣趴在地上。
士兵们扛着锈枪列队,动作慢得比茶馆跑堂上菜还磨蹭,熙麟倒背双手冷笑。
\"茴军这是要学岳飞'背嵬军'列阵?怕不是学成了'背锅军'!\"
双方相距不过一里地,土炮先炸响——清军的炮手点火时手抖得像筛糠,炮弹飞出时歪歪扭扭,活似醉汉扔石头。
革命军那边也不遑多让,炮声闷得像旱雷,炮弹落地时溅起的尘土多过杀伤力。
硝烟里飘着葱花味(原是炮膛积年的油垢),两军士兵躲在盾牌后探头张望,倒像是在看对岸唱大戏。\"嘿!这炮打得比年三十放鞭炮还热闹哩!\"
清军前排有个老兵咧嘴大笑,忽见革命军阵中扬起一片白烟——原是对方士兵烧辣椒壳驱寒气,呛得清军前排喷嚏连连,队列登时乱作一团。
熙麟气得跺脚:\"混账!敌军施放毒烟,快拿湿布捂口鼻!\"
话音未落,革命军阵中忽响起一片唢呐声,吹的是《百鸟朝凤》,清脆得跟娶亲队伍似的。清军新兵当场愣住。
\"这...这敌军是要战前拜菩萨?还是邀咱对歌助兴?\"
恩麟额角青筋直跳,挥刀怒吼:\"列阵冲锋!教这些泥腿子见识'朝廷天威'!\"
三万人如放闸洪水般涌去,怎料泾河岸边淤泥松软,前排士兵踩进烂泥坑,顿时摔得人仰马翻。
后队推搡着往前冲,活像集市上抢便宜白菜的婆娘们互挤。
革命军见状反倒放缓脚步,阵中忽闪出一队\"奇兵\"——竟是挑着粪桶的乡民,对着清军泼洒粪水。
清军兵甲登时臭气熏天,举着刀枪骂娘:\"奶奶的!这哪是打仗?是遭瘟神泼粪啦!\"
熙麟急令弓箭手压制,怎料风向突变,箭雨被风吹得斜斜飘回,自家阵中箭杆扎进长官轿顶,吓得传令兵抱头鼠窜。
远处马正和立在帅旗下,嗤笑:\"这清军阵势,倒像是赶庙会看杂耍的...诸位,是时候让朝廷老爷们见识咱'土炮打天'的本事了!\"
“抬炮三连击”
“炮兵轰完,火枪兵步兵线列战术进攻”
马正和一声令下,革命军阵中顿时热闹得像集市开张。
炮兵们扛着祖传的\"三响雷\"土炮,炮筒锈得能种蘑菇,填炮弹时手抖得跟搓麻将胡牌似的。
头炮炸响,炮弹歪斜飞出,正中清军后阵的粮车——原是装辣椒面的骡子受惊狂奔,清军后勤兵追着骂:\"奶奶的!这炮打得比厨子撒盐还随意!\"
毕大才咧着嘴大笑:\"师长您看,咱这炮法可比戏台班子甩鞭子还热闹哩!\"
马正和瞪他一眼,唾沫星子溅到对方脸上:\"笑个屁!傅帅教咱'炮要打准,兵要压狠',你当是放爆竹贺年呢?火枪兵压上,列成'筛子阵'——漏风不漏人!\"
火枪兵们应声前冲,枪杆子扛得倒是整齐,至于哑火的几率,听天由命了。
前排有个新兵二等兵紧张走火,\"砰\"一枪打中自己靴子,疼得跳脚。
\"哎哟!这火枪吃了我脚面子啦!\"
后排班长踹他屁股:\"怂蛋!你拉了整个班的后腿了\"
对面清军见状反倒乐了,熙麟指着革命军阵笑骂:\"这些泥腿子摆阵跟插秧似的,倒要瞧瞧他们如何'铜钱换银子'!\"
话未落,革命军火枪齐射——硝烟腾起时,子弹稀稀拉拉,倒像天女撒豆,清军盾牌上叮叮当当响,愣是没伤几个。
恩麟急得跺脚:\"快冲!他们枪子儿比寡妇家的米缸还空!\"
马正和却早有算计,低吼:\"刀盾手楔子阵!捅他们腰眼!\"
革命军阵中突然杀出一队\"奇兵\"——盾牌手盾牌上抹了油,滑溜溜的,清军刀劈上去直打滑。
刀盾手顺势前顶,活像一群推磨盘的倔驴,清军队列被硬生生挤出个豁口。
远处观战的穆生花叼着草根嘀咕:\"马老抠这算计,怕是连敌军裤裆里的虱子都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