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跟女儿说今天得洗澡了,她跟你讨价还价,可以不洗头吗?我可以在里边冲一冲就出来吗?而你跟儿子说今天要洗澡,儿子双手叉腰气鼓鼓地回答,我今天又没出汗,不需要洗!”
“哎呀,女儿和儿子的故事讲也讲不完,女儿受委屈了话没说几句,先埋在你怀里哭一场。你心一软,也顾不得再责备她,只得好好哄她,跟她讲道理,安慰安慰她,然后母慈女孝,家庭和睦的日子温馨好过。而儿子受委屈了,他急得上蹿下跳、大吼大叫,手舞足蹈地对你就是一顿理论,才不管你的感受呢。你试图跟他讲道理,他完全听不进去,只顾全方位为自己辩解,最后,父子或母子弄得不欢而散,大家都气鼓气胀的。”
“唉,儿子女儿是自己前世代的过,这世来还账的。”赵小碧感慨地说。
“就是,当女儿来找你时,会轻轻地敲敲门问一声,妈妈,我可以进来吗?你同意后她才开开心心地跳进来。而儿子呢,当你正在房间里做自己的事,他会兴冲冲一脚就踹开你的门,大喊一声,老妈!还没等你说出‘进门前要敲门’的话时,他又像风一样地跑出门很远了。”
“这就是养育儿子和养育女儿的区别,养育儿子,他一天能气你800回,而养育女儿,你总在被她治愈。儿子和女儿,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大脑的区别。儿子的大脑对情绪的感知,没有女儿那么敏锐。他想要啥子、咋个干,就会拉着你立刻马上就要、马上干,不管你现在是不是很忙,也不管你是不是心情好不好。而女孩呢,对情绪的细微变化通常很敏感,她会观察你的行为、表情和语言,从而做出相应的表达和回应。”
“所以说,儿子相对粗心大意,而女儿心思相对更细密。养育儿子和女儿,就需要根据他们的差异来调整,能认识到女儿和儿子的不同点,才能更好地养育他们不断成长成才。”
“咦,二娃子,想不到你对儿子和女儿养育,还有这么多心得体会呢!”赵小碧欣喜地看了一眼王浩然,满意地说。
“不是,自从有了女儿王林茵和儿子王林森后,空闲时间我在网上和书本了学了许多这方面的东西,这是必须学的,将来肯定用得上!”
“二娃子,你今后一定是个好爸爸、好丈夫的!”赵小碧幸福地说。
“是吗?”
“嗯!”
“啊……啊啊啊!睡觉吧!”王浩然和赵小碧俩口子半躺在床上,一边聊着儿子和女儿的事,一边说着悄悄话,不知不觉中,都半夜12点过了,王浩然打了一个大大的豁嗨(哈欠)。
“我也瞌睡来登了!”赵小碧倒下床,拉过铺盖盖上,不一会儿王浩然和赵小碧俩口子便发出轻轻的菩鼾声,美美地进入了梦乡之中。
“哎呀、哎呀,你看你看,霞霞、洲洲,快来看哟,你茵子和森儿表姐、表弟来了!”第二天王二哥一家人赶到杨三花老妈家,王浩然的外婆虽然上了年纪,但声音也像杨三花一样高而洪亮,惊抓抓地大声喊着。
杨三花娘家又宽敞又方便,每当有啥子逢年过节,生召满日庆祝的的就到她家,这不王浩然与赵小碧结婚坝坝宴九大碗,也是在王浩然外婆家整的呢。
“姐姐、茵子姐姐,森儿弟弟,我们来了……!”二娃子王浩然舅舅杨万里的孙女杨红霞、孙子杨红洲飞叉叉地跑了出来迎接着。
“哎呀、哎呀,想死我们……了!”茵子和森儿跑了过去,与红霞、红洲俩姊妹,急急忙忙地拿出礼物,一列能“呜呜”叫着跑的小火车,两只能蹦蹦跳跳的铁皮青蛙,还有薯片呀、饼干糖果呀,卤鸡脚、鸭脚板呀等等几大包吃的送给表妹、表弟。
“哟喂,姐姐、姐姐,真漂亮、真漂亮!”
“哇噻,弟弟、弟弟,太好玩,太好吃!”红霞、红洲俩姊妹接过礼物,高兴的眉开眼笑,蹦蹦跳跳着欢呼雀跃,他们几个当即在院坝中玩起玩具,分吃着好吃的零食来了。
“咋个的,刘幺八儿卿卿儿子李石,女儿李想,这个时候都还没到呢?”二娃子外婆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往路上望了好几回说。
“快了,快了,外婆不要担心哈,马上他们就会到的!”杨三花拉着她母亲的手,扶着他回屋子里去了。
“黄司蚂蚂、黄司蚂蚂,吹吹打打、吹吹打打,请你家公家婆来欺嘎嘎,大的不来小的来,吹吹打打一起来……”院子一边的墙角,王林茵和杨红霞等几个小朋友,正在扯起嗓子,使劲地喊着。
“哈哈,这首儿歌,我们小时候外婆——你教给了我们,我们又教给儿子女儿,现在又教给了孙儿孙女,一代又一代,相互传下来了!”杨三花看着这些拱着屁股趴在地上,用卤脚板骨头吸引着蚂蚁来吃,喊着儿歌兴致勃勃的小家伙,哈哈笑着说。
“这些儿歌,真好听——我都听了几辈子了!”杨三花的妈妈,满脸皱纹下弯弯眼角里那双眼睛明亮着,笑眯眯地看着。
“老嘎(祖祖)老嘎,我们来了!”这时院子大门突然打开,飞叉叉地冲进一男孩和一女孩,他们是李石和李想。
“快去、快去,茵子、森儿,还有红霞、红洲,他们都在那边墙角角头,喊‘黄司蚂蚂’呢!”杨三花的妈妈用手一指急忙说。
“好的、好的!”于是李石、李想又风一样的跑过去,与他们一起喊起“黄司蚂蚂”来。
“哎哟……哎哟,好痒哟!”突然姐姐王林茵在脚上乱抓起来,边抓边喊。
“哎哟……哎哟,好痛哟,又痒又痛!”这时弟弟也大喊大叫,用力地抓着手臂。
“我看看,咋子的、咋子的?”杨三花听见王林茵俩姊妹痛苦地叫喊着,连忙拉过孙女茵子查看,只见蚊子咬在孙女脚上咬了好几个又大又红的大包。
“蚊子咬的,莫得关系,来……来来来!”杨三花的妈妈拉过王林森,捞(卷)起森儿手上的衣服,“啪”地一声吐出一叭口水,在手心上搓了搓,一下涂在王林森被蚊子咬过的手臂上,一边轻轻地抹、轻轻地搓,一边口不停地念着,“口水都是药,擦一个好一个……!”
“哎呀,妈吔,你在干啥子,这一点都不卫生哒!”杨三花说完拉起王林茵俩姊妹就朝屋子里走去,去找专防蚊子的六神花露水来擦了。
“口水都是药,擦一个好一个!”“口水都是药,擦一个好一个!”而身后的老外婆,还在口口声声地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