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凌寒一把扣住丁浅的手腕,将她拽了进去。
\"你总是这样。\"凌寒将她抵在冰冷的电梯壁上,指节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逃什么?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好意?\"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意,可眼底却翻涌着更深的情绪。
丁浅的后背贴着金属壁,凉意透过单薄的衣料渗进来,可身前男人的体温却灼热得几乎要将她烫伤。
她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更用力地禁锢在双臂之间。
他冷冷的问:“为什么每次我想对你好,你都要躲?\"
凌寒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扣住丁浅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红痕。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紧绷的身影,空气里弥漫着压抑的怒意。
“怎么,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他嗓音低沉,带着危险的意味。
丁浅冷笑一声,偏过头不答,可泛白的指节却暴露了她的情绪。
总裁办的门被猛地推开。
凌寒拽着丁浅的手腕大步走过,西装下摆带起凌厉的风。
他下颌线绷得极紧,眼底的寒意让整个楼层的温度都仿佛骤降。
原本站起身准备问好的秘书们集体僵住。
\"凌、凌总......\"首席秘书刚挤出半个笑容,就在对上男人视线的瞬间噤声。
丁浅被他拽得踉跄,她试图挣脱,却被他更用力地扣住手指——十指相扣的姿势近乎霸道,骨节都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办公室的门刚关上,凌寒就一把将她抵在门板上,力道重得让她后背一疼。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底翻涌着压抑已久的怒火和某种更深的情绪。
“不是说只要我吗?”他嗓音沙哑,带着讽刺,“现在就要,就在这里要。”
丁浅猛地抬头,眼底的倔强像刀子一样刺向他。
下一秒,她双手狠狠推上他的胸膛——
“砰!”
凌寒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几步,直接跌坐在地。
他西装凌乱,领带松散,向来掌控一切的脸上第一次出现错愕。
凌寒还没从被她推倒的震惊中回神,丁浅已经跨坐上来,狠狠揪住他的领带往下一拽。
丁浅胸口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声音却冷得像冰:“好,现在…就要你。”
她的声音发颤,却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
凌寒眸色骤暗,喉结滚动,却没动,只是冷冷盯着她。
她的手指在剧烈发抖,胡乱扯着他的领带,却怎么也解不开。纽扣绷紧,她索性直接拽住他的衬衫,布料在蛮力下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现在就要你。”她重复着,呼吸急促,眼眶发红,像是跟自己较劲,又像是在逼他低头。
她的头始终低垂着,黑发凌乱地散在脸侧,遮住了所有表情。
可凌寒知道——她在生气,气得发抖,气得连指尖都在发凉。
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嗓音里泄出一丝罕见的慌乱:“浅浅。”
可她依旧不抬头,倔强得像一把绷到极限的弓,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断。
他呼吸一沉,单手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心脏狠狠一窒。
她眼眶通红,那双总是含着笑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愤怒、委屈,还有……让他胸口发疼的失望。
他喉结滚动,所有准备好的话突然哽在喉咙里。
突然她嘴角勾起一抹艳丽到刺目的笑:\"凌总就这么馋我的身体?用整个凌氏股份来买?\"
她冰凉的手指划过他的喉结:“既然凌总这么慷慨,把整个凌氏都送给我当卖身钱。”
她突然狠狠拽住他的皮带金属扣,发出”咔”的声响。
“那我当然要...好好伺候金主。”
凌寒瞳孔骤缩,猛地按住她作乱的手。向来游刃有余的声线彻底破碎:“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一把将人按进怀里,下颌抵着她发顶颤抖:“对不起..我错了。”
丁浅猛地从他怀里挣脱,踉跄着站起身,指尖发颤地指着他——
\"你错了?你当然错了!\"她声音嘶哑,像是压抑了太久的火山终于喷发,“这么大的事,你连商量都不和我商量?凌寒,你把我当什么?你的附属品吗?!\"
凌寒仍坐在地上,昂贵的西装裤蹭上了灰尘,领带歪斜,向来一丝不苟的俊脸此刻竟透出几分狼狈。
他仰头望着她,喉结滚动了下,低声道:
\"我只是想......\"
\"想什么?想给你家人赎罪?\"丁浅的嗓音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渗着血,\"我说了,我不需要——\"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团火在肺里烧,烧得她眼眶刺痛,指尖发麻。
那股无处发泄的怒意终于冲破理智——
\"哗啦——!\"
她猛地转身冲向休息区,抓起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向墙面。
玻璃爆裂的脆响中,文件、咖啡杯、装饰摆件全部被她扫落在地。
凌寒站起来,静静靠在门边,西装裤上还沾着方才跌坐时的褶皱。
他没有阻拦,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凝视着她失控的背影,指节在身侧缓缓收紧。
办公室门外,毕竟凌总办公室的隔音再好,也挡不住这样一场风暴。
所有职员僵在工位上,屏息听着办公室里隐约传出的碎裂声——重物砸地的闷响、玻璃迸溅的脆响,还有……那道平日里清脆响亮的女声,此刻带着破碎的怒意。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陈特助,眼神里写满惶恐。
陈特助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紧闭的实木门。
\"都回去工作。\"他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后背一紧,\"除非你们也想被台风尾扫到。\"
每个人都低着头,键盘声重新响起,却比平时轻了三分。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丁浅背对着他,双手撑在凌寒的办公桌边缘,纤细的脊背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
她的指尖还在微微发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凌寒的目光缓缓扫过满地碎片,整个空间像是经历了一场飓风。
可他的办公桌却完好无损。
文件依旧整齐地码放在原位,电脑屏幕甚至没有一丝划痕。
就连钢笔都还稳稳地插在笔筒里,仿佛被刻意避开了这场风暴。
心脏突然像被什么狠狠攥了一下。
他想起以前开会时,他总是把电脑打开,告诉她:“无聊就玩会儿。”
可她从来不动,她说怕不小心弄乱了什么东西,会给他添麻烦。
而现在,她砸光了整个办公室,却连他的文件夹都没碰歪一角。
凌寒突然大步上前,皮鞋碾过碎玻璃的声响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一步步走到她身后。
丁浅依然背对着他,单薄的肩膀绷得笔直,像一把出鞘的剑。
他伸手环住她的瞬间,明显感觉到她浑身一颤。
\"下次不会了。\"
他把脸埋进她颈窝,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后那块敏感的皮肤。
一滴滚烫的液体突然砸在他小臂上。
凌寒浑身一僵,那滴泪像是带着千度高温,烫得他五脏六腑都揪了起来。
他收拢双臂,把她箍得更紧,仿佛要把人嵌进骨血里。
他这才发现——
他又把他的女孩惹哭了。
手臂早于思维有了动作,凌寒扳过丁浅的肩膀,呼吸瞬间凝滞。
她哭得悄无声息。
睫毛湿成一簇簇,泪水在脸上纵横交错,下唇咬出深深的齿痕。
明明已经狼狈成这样,却倔强地不肯泄出一丝呜咽。
指腹蹭过她脸颊的瞬间,凌寒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那些泪水像是熔岩,烫得他指尖发麻。
\"以后什么事都先和你商量。\"他把人按进怀里,掌心贴住她后脑勺,声音哑得不像话:\"别难过了,嗯?\"
最后一个尾音带着从未示人的恳求。
她突然发狠地朝锁骨咬下去——
\"嘶......\"
凌寒肌肉骤然绷紧,却纵容地仰起脖颈,将脆弱的咽喉完全暴露在她齿尖。
尖锐的疼痛刺穿高级定制衬衫,凌寒闷哼一声,却把人搂得更紧。
他能感觉到她犬齿陷入肌肉的力度,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用最后的方式发泄委屈。
血腥味在口腔弥漫的瞬间,丁浅突然松了口。
凌寒锁骨留下一个渗血的牙印,深深嵌在锁骨上方,像枚专属的烙印。
\"消气了吗?\"他低头去寻她的眼睛,拇指蹭过她沾血的唇瓣,\"不够可以再咬。\"
\"往这儿咬——\"
突然按住她后颈,将她的唇压在自己跳动的颈动脉上:
\"咬穿这里,我就能永远属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