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来到张眉家,一进门就感觉到屋里弥漫着一股压抑沉闷的气息。张眉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着,往日的活力消失殆尽,显然还在为之前的事情闷闷不乐。
乔楚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张姐,张宇,张叔叔今天到我们村了,因为来得匆忙,我没有来得及喊你。他向我打听一个人,你应该知道。”
“谁啊?”张眉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声音平淡得如同死水。
“梅梅。”
“梅梅?”张眉微微皱眉,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一脸茫然,“没有听说过。”
“怎么可能呢?”乔楚一脸诧异,他本以为张眉会知晓一二,“张叔当时打听的时候,神情还挺急切的。”
张眉轻轻摇了摇头,陷入沉思。片刻后,她缓缓说道:“我们去问问我的婆婆。说不定她知道。”
“我们去。”乔楚点头同意。
二人起身,朝着张眉婆婆家走去。一路上,乔楚能感觉到张眉的心情依旧沉重,步伐拖沓,每一步都像是带着千斤重担。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张眉婆婆家。眼前的房子破败不堪,墙壁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墙皮脱落,露出斑驳的墙面,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屋顶的瓦片参差不齐,有的地方甚至缺了几块,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光斑。房子十分狭小,仅有一间不大的屋子,门口堆放着一些杂物,使得本就狭窄的空间显得更加局促。
走进屋内,光线瞬间暗了下来,一股陈旧的气味扑面而来。屋内的陈设十分简陋,一张破旧的桌子,几把摇摇晃晃的椅子,角落里堆满了杂物。
张眉的婆婆正坐在炕上,看到两人进来,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老人年纪很大了,头发全白,脸上布满了皱纹,像是岁月刻下的深深印记。她行动不便,起身都需要借助旁边的拐杖,但精神状态却出奇地好,面色红光满面,眼神中透着一股矍铄的光芒。
看到老人,乔楚想,老人这么好的精神状态,多亏了张眉。
“妈,我们来问问您,您听说过梅梅这个人吗?”张眉轻声问道,走到婆婆身边坐下。
婆婆微微眯起眼睛,陷入回忆。过了好一会儿,她缓缓开口:“梅梅……好像是有这么个名字,不过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儿了。”
“您还记得关于她的什么事情吗?张叔特意打听她呢。”乔楚连忙追问。
婆婆拍了拍脑袋,努力回忆着:“那时候啊,我只听到一个人喊他‘梅梅’ ,这个人你能不认识吗?”她望着张眉。
“我认识?”张宇大惑不解。
“对啊。”婆婆很确定地说着。
“谁?”张眉更加疑惑。
“就是你妈。”婆婆望着张眉。
“我妈?”张眉更加疑惑。
“你妈后来改了名字。所以村里面的人都不知道‘梅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