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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国的狐狸,鼻子都比别的地方灵三分。这话不是虚传,陈青禾刚踏入青丘边界那片氤氲着淡粉色雾气的林地,脚边的落叶还没来得及发出声响,三道身影便已如鬼魅般拦在了前路。

领头的那只九尾狐通体雪白,九条蓬松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摇曳,尾尖点缀着细碎的金色斑点,在林间微光中流转着温润的光泽。它化作人形时,是个身着月白长袍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眉眼精致得如同玉雕,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深处,藏着与年龄不符的警惕与锐利。她鼻尖微动,小巧的鼻翼翕动了三下,随即皱起眉头:“外来者,你的身上有‘裂隙味’,还有……星轨的血味。”

陈青禾停下脚步,拱手行礼时衣袂带起一阵微风,将虞渊的潮湿气息与星轨断裂时沾染的灼热感一同送向对方。他从怀中取出那片从虞渊捡到的金属碎片,碎片边缘还残留着灼烧的焦痕,在掌心泛着冷硬的银光:“在下陈青禾,求见涂山长老。”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恳切,“此事关乎山海世界的存亡,还请通报。”

雪白九尾狐抬手接过碎片,指尖刚触碰到那冰凉的金属表面,尾巴上的金斑突然齐齐亮起,如同点燃了九盏小灯。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点头:“果然是‘界外之物’。跟我来吧,长老已经等你很久了。”

跟着少女穿行在青丘国的林间,陈青禾忍不住打量四周。这里的树木都是淡紫色的,树皮光滑如缎,枝干向天空舒展,仿佛在拥抱流云。树干上结着一串串发光的果实,椭圆的形状像极了小灯笼,散发着柔和的蓝绿色光芒,将林间照得朦朦胧胧。走在其中,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清甜的香气,像是花蜜混着晨露的味道。

但这份静谧中,总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审视。陈青禾能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正在暗处注视着自己——那些藏在树后石缝里的狐狸,有的保持着毛茸茸的兽态,竖着尖尖的耳朵;有的化作了梳着双丫髻的孩童,趴在树枝上晃着脚丫;还有的变成了拄着拐杖的老者,坐在树下闭目养神。可无论它们以何种形态出现,眼神里都带着一种沉淀了千年的智慧,仿佛能穿透他的皮囊,看穿他来自哪个时空,带着怎样的目的。

“不用紧张,”领头的雪白九尾狐察觉到他的拘谨,侧过头解释道,“青丘的子民只是对‘界外之物’好奇。上一次见到这种金属碎片,还是三百年前从补天石的裂缝里掉出来的。”

陈青禾心头一动:“那碎片后来如何了?”

“被长老收起来了,”少女的脚步没停,声音轻快如铃,“不过三日前星轨折断时,藏碎片的石盒突然裂开,碎片自己飞进了虞渊。现在想来,或许是去等你了。”

穿过一片开满紫色铃兰的谷地,前方出现了一棵需要十个人才能合抱的巨大榕树。树干粗壮如小山,枝繁叶茂,遮天蔽日,树冠蔓延开来,几乎覆盖了半个青丘国的中心区域。奇特的是,树干上布满了螺旋状的纹路,一圈圈向上缠绕,仔细看去,竟像是一卷刻在木头上的古老典籍。

涂山长老就住在这棵大榕树下。准确地说,她本身就是这棵树的一部分——上半身是位白发老妪的模样,脸上布满了细密的皱纹,眼神却清亮如秋水;下半身则与榕树的根系紧紧连在一起,皮肤的颜色与树干融为一体,上面布满了与树干相同的螺旋纹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仿佛树的脉络在她体内流淌。

“坐吧。”老妪开口,声音像是风吹过千万片树叶,带着沙沙的回响。她的目光落在陈青禾腰间的唢呐上,眼神复杂,“你手里的唢呐,已经惊动了山海的根基。”

陈青禾依言坐在一块光滑的青石上,刚坐稳,就看到榕树低垂的一根气根上,挂着一卷泛黄的竹简。竹简用暗红色的绳子串联着,边缘已经磨损,一看便知年代久远。但最让他惊讶的是,那竟是一本《山海经》。

可这本《山海经》,又与他在尘世见过的所有版本都不同。竹简上的文字不是固定的,而是像一群活蹦乱跳的小虫在爬,时而聚成一团,时而散开成线。更奇特的是,时不时有个异兽的图案从这一卷竹简爬到那一卷,比如一只长着翅膀的豹子刚从“南山经”爬到“西山经”,留下淡淡的墨痕,转眼又有一条人面蛇身的怪物游了回去。

“长老也有《山海经》?”陈青禾忍不住好奇道,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唢呐——那唢呐的杆身上,也刻着类似《山海经》的文字。

“这不是‘有’,”涂山长老笑了,眼角的皱纹里浮出细碎的金光,如同撒了一把金粉,“这是《山海经》自己‘跑’来的。三日前星轨折断时,天下所有的《山海经》都出现了异变——记载的异兽开始‘跨页’了。”

她抬手轻轻一指,那卷竹简突然像是被无形的手翻动起来,哗啦啦作响。翻到“烛龙”一页时,竹简上的墨迹突然活了过来,一条赤色的巨龙虚影从竹简里探出头,龙角峥嵘,鳞片如红宝石般闪烁,它对着空气喷了一口带着冰碴的寒气,让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几分。随后,这头本应栖息在章尾山的烛龙,竟径直钻进了旁边“昆仑虚”的页面里,消失在那片云雾缭绕的山峦图案中。

“烛龙本应在章尾山,如今却能钻进昆仑虚的记载里,这意味着什么?”涂山长老收回手,目光灼灼地看着陈青禾。

陈青禾心头一震,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意味着……它们能穿过书页对应的真实地域?也就是说,烛龙现在可能真的出现在昆仑虚了?”

“不止如此。”涂山长老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丝忧虑,“更可怕的是,有些从未被记载的东西,开始出现在空白的竹简上。”她指着竹简最后几卷空白的部分,那里隐约有黑色的墨迹在流动,像是一群被困在纸里的墨汁,想要挣扎着形成某种图案,却又迟迟凝不起来,只能在竹简上留下扭曲的痕迹,“观星台的甘石先生说,这是‘未被定义的存在’正在闯入山海世界——就像你带来的那块金属碎片。”

陈青禾想起在虞渊遇到的那些影祟,它们没有固定的形态,像是由纯粹的黑暗构成,还有那道诡异的旋律,总在耳边盘旋不散。他深吸一口气,问道:“长老可知‘维度干涉者’?”

涂山长老的眼神瞬间凝重起来,上半身微微前倾,连带着榕树的根系都轻轻颤动了一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你说的,莫非是上古传说里的‘织网者’?”见陈青禾点头,她继续说道,“传说它们住在星轨之外,以‘故事’为食。山海世界的万物,无论是神、兽,还是草木山川,都是它们编织的‘故事’。一旦故事的脉络乱了,织网者就会来‘修正’——或者,直接撕碎这张网,让整个世界归于虚无。”

她顿了顿,从与榕树相连的根系里抽出一卷更古老的竹简,那竹简呈深褐色,边缘已经有些腐朽,上面用朱砂画着一幅复杂的星图。与甘石先生绘制的星图不同,这幅星图的边缘有九道模糊的光晕,像是九个重叠的圆环,将星轨包裹在其中。

“这是青丘祖传的‘九维图’,记载着山海世界之外的九个维度。”涂山长老指着那九道光晕解释道,“传说,每个维度都有自己的‘定音者’,用特定的声音维持维度的稳定。比如有的维度靠潮汐的声音定音,有的靠雷电的轰鸣,而我们山海世界的定音者,本是盘古开天辟地时的斧声。”

她的目光落在陈青禾的唢呐上:“但盘古的斧声早已消散在天地间,化作了山川湖海的回响。直到你的唢呐声出现——三日前你在虞渊吹奏时,整个山海世界的地脉都跟着共振了,星轨虽然断了,却没有彻底崩塌,就是因为你的唢呐音稳住了最后的根基。”

陈青禾握紧了腰间的唢呐,唢呐的杆身传来微微的暖意,像是有生命一般。他有些不敢相信:“您是说,我的唢呐音,能代替斧声?”

“不是代替,是‘共鸣’。”涂山长老指着他手臂上还未完全褪去的纹路——那是之前吹奏唢呐时,被星轨之力灼伤留下的痕迹,此刻正泛着淡淡的金光,“你吹奏时引动的星轨之力,与盘古斧声的频率是一致的。但这也引来了织网者的注意——你的唢呐音,正在改变它们编织的故事,就像有人在一本写好的书里,突然加了一段不属于它的情节。”

就在这时,挂在气根上的《山海经》突然剧烈抖动起来,竹简碰撞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要挣脱绳子的束缚。上面的文字如同潮水般涌向最后几卷空白处,在那里形成一个旋转的旋涡,墨色的文字在漩涡中翻滚,发出细微的嗡鸣。

紧接着,一只从未见过的异兽虚影从旋涡里跃了出来。它身形如白虎,却长着一对巨大的黑色翅膀,翅膀上布满了银色的斑点,像是缀满了星辰。它落在陈青禾面前,没有攻击的意图,只是用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定定地盯着他,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这是……‘遗忘兽’?”涂山长老的脸色变了,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传说它们是被织网者删除的故事残片,本该消散在维度缝隙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只白虎模样的遗忘兽见陈青禾没有反应,又往前凑了凑,翅膀轻轻扇动了一下,带起一阵微风。陈青禾忽然想起在虞渊吹奏的那段陌生旋律,那段自己从未学过,却自然而然从唢呐里流淌出来的调子。他下意识地摸出唢呐,将吹口凑到嘴边。

当第一个音符响起时,整个林间仿佛都安静了下来。那音符带着一种奇特的频率,像是能穿透时空的壁垒。面前的遗忘兽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它翅膀上的银色斑点化作无数细小的墨点,如同被风吹散的星尘,纷纷飘向《山海经》的空白竹简。

那些墨点落在竹简上,竟自动排列组合,组成了一行新的文字:“维度之弦已乱,吹唢呐者为调音师,寻九维共鸣,方保山海不灭。”

文字刚一成形,整个青丘国的树木突然发出整齐的嗡鸣,像是在回应这行字。淡紫色的树叶纷纷转向同一个方向——西北方的不周山。涂山长老抬头望向天空,只见青丘国上空的星轨,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排列,无数星辰移动的轨迹交织在一起,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唢呐形状,在夜空中闪烁着微光。

“不周山断口,是上古维度碰撞留下的痕迹,那里有第一根‘维度之弦’。”涂山长老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石上,“你必须去那里,找到‘弦的锚点’,用你的唢呐音重新校准维度之弦。但要小心,织网者已经派出‘清道夫’了——它们最喜欢吞噬调音师的声音,一旦被它们缠上,你可能再也吹不出任何音符。”

陈青禾将那片从虞渊带来的金属碎片放在《山海经》的空白页上,碎片刚一接触竹简,就像是水滴融入大海,立刻化作一道清晰的箭头,指向不周山的方向。而那只遗忘兽,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彻底化作漫天墨点,融入竹简之中,只在空白处留下一行小字:“机甲碎片,是硅基维度的骨血,它们的‘歌’,能腐蚀维度之弦。”

离开青丘时,夕阳正将天空染成橘红色。那只雪白九尾狐追了上来,递给陈青禾一个绣着狐狸图案的锦囊:“长老说,这里面是‘狐火’,能照亮维度缝隙,清道夫最怕这个。”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遇到穿黑袍的人,别相信他们的话——他们的影子里,藏着清道夫的眼睛。”

陈青禾接过锦囊,入手温热。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团跳动的青色火焰,火焰接触到空气后,竟化作一只巴掌大的狐狸,浑身燃烧着青色的火苗,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指,然后跳到他的肩膀上,蹲坐下来,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他抬头望向不周山的方向,那里的天空已经出现了扭曲的光晕,像是一块被打碎的镜子,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而腰间的唢呐,此刻正微微发烫,杆身上的纹路像是活了过来,正与青丘国上空的星轨形成奇妙的共振,发出细微的震颤,仿佛在催促他上路。

陈青禾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唢呐,迈开脚步向西北方走去。身后的青丘国在暮色中渐渐远去,淡紫色的树木和发光的果实化作一片模糊的光晕,只有那卷会自己翻动的《山海经》,仿佛还在脑海里闪烁,提醒着他身上肩负的使命——调音师的漫漫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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