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谱哥,你这就走啦?留下一起玩啊!”得仔挽留道。
黎谱突然告辞,众人十分不舍。
“我来泰国是出差的。这样吧,大家留个电话,要是我事情办完,你们还在泰国的话,就一起出来聚聚。”
“好吧。”
大家交换了联系方式,黎谱和他们道别后,坐上了公交车,前往阿派家的xx村。
施施坐在边上,无聊地拿出《见鬼十法》翻了起来。
这本书是她捡回来的,这是降头师的压胜物,要收拾那个邪法,用这个压胜物做媒介最方便。
黎谱准备事情办完后,腾出时间慢慢炮制他。
他们到站下车,来到一处破落的农村。
农村在一片密集的雨林遮蔽中,三三两两地搭着一些棚屋。
和中国农村一样,路边门口坐着一群三姑六婆,审视经过的陌生人,不时交头接耳。
黎谱不用问路,就知道哪一个是阿派家。
因为这家正在举办丧礼,茅草顶的破屋里白布盖着一具尸体,一家三口守在尸体旁,一个老和尚正在独自念经。
和尚刚好念完经,对阿派的父母宽声道:“寺庙里为阿派准备了棺材,你们下午过来领吧。”
阿派的父母感谢道:“龙达休。十分感谢您的慈悲,不仅免费送我们棺材,还亲自为阿派超度。”
龙达休道:“阿派是一个敬孝的好孩子,这是我应该做的。”
阿派的父母强忍泪水,送龙达休出门。
龙达休刚走出大门,一晃眼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双手叉腰的男人。
那男人散发着一种庄严无畏的气场,双目亮如灯,胸前似有一颗翡翠琉璃心,闪烁着碧绿的光芒。
他猛然一惊,定睛望去,那里却又空空如也,一时间心如擂鼓。
“龙达休?你怎么了?”阿派的父亲问道。
龙达休回过神,对阿派的父母说道:“我有一种感应。我想阿派一定已经受到佛的接引,去到没有烦恼的世界了。你们不要感到难过,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听师父这么说,阿派的母亲高兴地哭了起来。
黎谱站在暗处,一直等阿派父母和老和尚离开后方才现身。
他走进阿派家里,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问道:“你是谁?”
黎谱道:“我叫济昆,是阿派的朋友。你是阿派的妹妹阿萍吧?”
他让小仙姑进屋帮他找老白男的照片,自己就站灵堂前。
阿萍问道:“你不拜祭我姐姐吗?”
黎谱笑道:“念头灭了,这只是一具什么也没有的皮囊而已。”
很快,小仙姑找到照片拿来给黎谱了。
黎谱看了看照片,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邋遢老白男,看着像那种领了救济金过来东南亚潇洒的欧美流浪汉。
他正准备离开时,看到几个花衬衫流氓嚣张跋扈地往这边走来。
刚准备走的黎谱拖来一条竹凳,在门口坐下。
流氓来到门前,上下打量黎谱,见他又高又壮,就把气焰稍微收敛了一下,问道:“你是阿考家的什么人?”
黎谱道:“你们是来祭拜死者的吗?”
流氓道:“我们是来要账的。要么请你让开,要么你替他们还债。”
黎谱转头问阿萍:“你家欠他们钱?”
阿萍害怕地说道:“我不知道。”
流氓道:“是她爸爸阿考借的。他人呢?”
黎谱捞捞耳朵:“送和尚去了。口说无凭,你们有欠条吗?”
“当然有了!”流氓拿出一张合同,“看清楚,白纸黑字,一式三份。阿考也有一份,不会赖你们的。本金50万,逾期利息算入本金,到现在逾期两个月了。给你们抹掉零头,要还72万。”
黎谱拿过合同看了眼,说道:“我知道了。算我账上。”
“你到底是谁啊?”
“我是有钱人。才72万,你们明天这个时候到这边来拿。”
“等等。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要么等明天拿钱。要么现在进屋闹,一分拿不到。你选一个?”
流氓对视一眼,稍作计较后,说道:“那我们信你一回。记住明天啊。”
黎谱不耐烦地挥挥手,这种表现显示出他对钱的底气,反倒让流氓放下心来。
流氓走后,黎谱一声不吭离开了阿派家。
施施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两顶草帽,她把一顶戴到黎谱头上。
“靠女儿卖身养家,这家人穷到骨头里了。除非一直接济他们,只是帮他们还债没用的。”
“升米恩斗米仇,我可没准备帮他们还债。”
黎谱压低帽檐,坐上公交车。
按照照片背后的地址,黎谱来到曼谷市里的一家酒店。
“萨瓦迪卡~~~~~~~”前台发出颤音向黎谱问好。
黎谱道:“我是布拉德.皮特的朋友,他住在几号房?”
前台忽然脑子糊里糊涂起来,等她清醒过来时,黎谱已经带着房间钥匙走进电梯了。
黎谱来到房间门前,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耶!耶!”
床上一头白皮肥佬正在拼命蠕动着,口中污言秽语不断。
“靠。小心针眼。”
黎谱把施施推出门外,独自走进房间。
肥佬注意到门口的动静,转头看见黎谱,惊道:“呼啊油?!”
“阿派委托我过来收过夜费的。”黎谱示意床上的女人把被子拉上。
女人下意识飙出一口国语:“小赤佬,侬谁哇?”
黎谱一愣:“老乡啊?”
女人怒道:“快滚出去!不然我通知美国大使馆了!”
黎谱连忙示意噤声:“好了好了。我只是来要他欠的过夜费,他乖乖拿钱我马上走人。”
女人一听更加生气了:“过夜费?!侬晓得他是谁哇?他是美国摩尔庄园的庄园主!我告诉侬侬摊上事啦!我要是打给大使馆,侬就是破坏美中友好关系的千古罪人,侬家几代人都别想过政审!”
黎谱挠挠头,这、这神经病啊这是,我只是来要个账,你他妈拿政审威胁我?
一指点过去,啪得一声爆响,这个神经病女人翻起了白眼,身体角弓反张。
白皮吓坏了:“你对珍妮弗做了什么?!”
“六万。把欠阿派的过夜费补上。”黎谱冷声道。
白皮连忙捡起地上的裤子,摸口袋只摸出几千块。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阿派也给我做了半年的租妻了,是不是可以讲点感情?”
黎谱一指白皮的春袋,白皮啊得一声惨叫,捂着裆部滚下了床。
“行有行规,你以为租妻就可以免掉过夜费了吗?哪怕你交了彩礼照样可以告你弓虽!”
白皮害怕得瑟瑟发抖,这时他注意到女人挂在衣架上的名牌手提包,连忙指着手提包:“那里有钱。”
黎谱打开手提包,里面除了化妆品、护照,还有一个厚厚的钱包。
他打开钱包,里面插着女人和她丈夫儿子的合照,看似十分幸福。
黎谱点了点钱,有个小七八万现金,还挺有钱。
他数了六万拿走,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钱我拿走了,不算抢吧?”
“不算!珍妮弗很愿意给我花钱!”
黎谱给他们带上房门:“给她喝点糖水就没事了,你们继续,不打扰你们了。”